第十四章撞見堂兄韻事(1 / 2)

</br>凌夕伏在劉琰肩頭漸漸止住了抽泣,想起昨日因為催情葯物的緣故,導致她看到了許多幻象,似乎還見到了顧郎,便抹掉眼淚,問劉琰道:「昨日是夫君救了夕兒么?」

劉琰動作一滯,他深吸一口氣,似艱難地開口道:「是顧玄——」

「果真是他么……」凌夕心口一緊,垂眸陷入沉思,喃喃道:「他見了我那個樣子,怎可讓他見我那個樣子……」

「夕兒!」劉琰有些受不住,那分明是在意的眼神,因為懷著愛戀而在意的眼神。

凌夕兀自神傷,放佛忽略了劉琰的存在。劉琰心底猛然一空,嫉妒之心隨之如洪水猛獸席卷而來,他目光灼灼,將凌夕壓在身下,憤怒地咬上她唇瓣。霸道的舌地撬開貝齒鑽了進去,不斷攫取。劉琰心中憤恨,他真的好想給這女人烙上自己的印記,甚至將她囚禁起來,讓她一輩子都逃不出自己掌心。

突然一股腥甜在口舌相交之間彌漫開來,她竟是又咬了他。

「你瘋了!」凌夕猛地推開劉琰,懼怕地看著他,嘴角還掛著他的猩紅。

「看來本王錯了,顧玄不只是執念,還是夕兒的摯愛吧。夕兒是不是希望,昨日就那樣被他帶走了,好與他雙宿雙飛?」劉琰抹了一把嘴角,冷笑道。

「好好的,王爺提顧玄做什么?」凌夕垂首,神色黯然。

劉琰面色愈發陰沉,大聲道:「即便我不提他,夕兒腦中恐怕也全是他,夕兒是不是想,昨晚壓著你操的人若是顧玄該多好!」

「你胡說什么!」凌夕氣急。

「我胡說?」劉琰劍眉蹙起,冷冷地盯著凌夕怒極發紅的眼眸,瞧著里面皆是顧玄那白衣飄飄的身影,便死死抑制著內心發狂的妒火,一字一句道:「你既已嫁我劉琰為妻,當生與我同寢,死與我同棺。顧玄得不到你,你也得不到他!」

「你給我滾!」凌夕捂住耳朵,全身氣到發抖,「你根本不知道昨晚我經歷了什么!你憑什么這樣說!」

「我怎不知道,」劉琰甩開袍袖,扣住凌夕的下巴,譏誚道:「我知道你和顧玄本已私定終身,被我橫刀奪愛,你恨我。簫睿明明為你准備了避子湯,你卻還問我要,因為你知道夜里的緇衣人是我,你想避的是我的子嗣。你說過你要我永遠也不能操你,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操你。夕兒啊,你是恨極了我啊!」

他記得,他竟清清楚楚記著每一筆賬!凌夕如鯁在喉,劉琰的話字字屬實、字字誅心。可是見他這般憤怒、難過,繼而如若休了她,她不是該歡喜么?為何卻是覺得心中苦澀?

趙明軒走到門口時,已是感到氣氛有異。銀朱一臉苦相地示意他不要進去。但事有輕重緩急,趙明軒無奈,搖了搖頭,咬著牙進了屋。昱王無法掩蓋的怒火充滿整間屋子,趙明軒堂堂七尺男兒,雙腿竟開始不由自主地發抖,他努力抬起雙臂,呈上一封火漆封印完好的信箋,道:「王爺,有加急密函來報,需王爺盡,盡快批閱。」

劉琰艱難地移開視線,轉身接過信件打開,神色微變,旋即大步徑直出了房門,再沒看凌夕一眼。

人走茶涼,凌夕瞬間覺得房里好冷,明明是酷夏最熱的時節,周圍的一切卻放佛都凝了霜。

劉琰沒在相府用午飯就匆匆離開了,銀朱說是得了皇上急召,連同凌相一起進宮的。凌夕又小憩了一會兒,雖精神恢復了大半,但依舊毫無胃口。

坐了半晌,凌夕愈發煩悶,不想回王府面對劉琰,便吩咐了銀朱再多住一日。聽銀朱說凌玥也已經回趙家去了,便無事可做,來到院子散心。

沒走幾步,凌夕遠遠地瞧見一鬼祟身影,定睛一看竟是陳氏。陳氏不似平日似的前呼後擁,而是只身一人只穿著一件毫不起眼的靛藍粗布袍,瞻前顧後地穿行在回廊。凌夕想了一下,便快步跟了上去。

這一路疾行,竟是到了柴房。柴房外放了幾捆剛割好的草垛,凌夕便選了一個近處的藏在後面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