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宮中遇刺(1 / 2)

</br>銀朱和竹青進來收拾屋子時,簫睿仍舊衣衫不整地在床邊坐著出神。見簫睿胸膛裸露,膚白清瘦,剛剛歡愛過後的情欲之氣尚未消散,銀朱臉上一紅,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二小姐的嫁妝放在哪里了?」簫睿突然冷不丁地問道,嚇得銀朱連忙心虛地低下頭。

「都收在隔壁偏殿里,公子可要奴婢幫忙尋什么物件么?」簫睿是凌夕的伴讀,不入奴籍,算不得下人,其他侍婢家奴便以「公子」相稱。

「不勞銀朱姑娘。」簫睿並未察覺銀朱羞澀之態,起身重新束好發,整理了衣冠,便獨自向隔壁偏殿走去。

如今朝堂雖看似安穩,幾股勢力卻已開始蠢蠢欲動。梁順王日漸張狂,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當下已經拿世家關系開刀,逼得楊氏與其聯姻。下一步,不知他還會有何舉動,會不會朝其他世家下手。劉琰擔心凌夕安危,考慮到自己有時分身乏術,便決定提前放出簫睿,且把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情悉數告知。

簫睿得知後沉思良久,本以為二小姐可以安安穩穩地過一生,沒想到還是到了不得不啟用雙姝令的時刻。

雙姝令是凌夕祖上傳女不傳男的一個秘密刺殺組織,雖內傳武功算不得數一數二,但因為掌握獨門秘器七星釘,暗殺實力卻是首屈一指的。只不過大盛朝近年來國泰民安,雙姝令不再有那么多任務,便被暗藏了幾十年。凌夕的生母周氏,做為雙姝令令主更是一次都沒有啟用過令牌

令牌傳至周氏一代,本是給凌夕的姨母大周氏的,奈何大周氏去世早,膝下無女,便留給了凌夕母親小周氏。小周氏難產,臨終前將令牌托付給簫睿父子,並將令牌存入了凌夕的嫁妝里,才有了簫睿領命照顧凌夕,為其掌著令牌的後續。再說凌夕,卻是對此事一無所知。

偏殿里,簫睿翻箱倒櫃折騰了半天,臉色卻越來越白。終是暗罵了一聲,癱坐在地,心如死灰地看著裝滿金釵玉鐲的妝奩底層,原本應放著一枚鑄了「姝」字令牌的暗格里此刻空空如也。

簫睿惶惶不安,努力平復著心情思索著,且不提令牌因何不見,鑒於眼下只有自己知道關於令牌的秘密,又沒有任何關於令牌失竊的線索,他現在急需找人尋求幫助。雙姝令之所以稱為「雙姝」,必然是還有另一塊令牌,只是簫睿對此知之甚少,更不用說另一位令主的身份和掌管的勢力了。

隨後的幾日,凌夕病情時好時壞,劉琰連告了叄日的假,干脆將凌夕安置在德馨居中,一天下來,除了處理政務便是事必躬親地照料凌夕。

到了初八這天,凌夕已是精神大好,一早便纏著劉琰帶他去宮里參加表兄薛安辰的歸朝宴。

劉琰本想讓她在家多休息幾日,但終是不忍打破她滿懷期待的希望,便允了她一起入宮。

七月流火,幾場雨下來,天氣越來越涼。馬車里凌夕激動地左顧右看,劉琰無法靜心看書,便只得在一旁閉目養神。

「聽說薛將軍向來十分照顧夕兒?」馬車里劉琰正襟危坐,余光見凌夕略施粉黛,神采飛揚,正是為見到表兄而滿懷激動,心中不禁有些酸,便試探地問道。

「嗯,」凌夕未曾察覺劉琰有異,一邊津津有味地看著車外的熱鬧,一邊歡快道:「表兄與我自小一起長大,我和禎兒常常合起伙欺負他,那個時候表兄可沒少了替我背鍋挨罵……」回憶往事,凌夕說著說著不禁笑出了聲。

「後來呢?」

「後來表兄也很照顧我,兩年前表兄離京打仗的時候,我還覺得他只是個意氣少年呢,誰能想到現在都拜了將軍!也不知他現在樣子變沒變,是不是比原來更加英明神武了……」

凌夕說起表兄來侃侃而談,而劉琰的眸光卻染上慍色。忽地,他一把撈過凌夕箍在懷中,大手探進她抹胸里揉捏著嬌乳,沉聲靜氣地說道:「好幾日不曾與夕兒歡愛了,夕兒念不念為夫的英明神武?」

「王爺吃味了?」凌夕想了一下,突然大笑道。

劉琰倒是從容淡定,被識破了亦不辯解,只是手上力道加重了幾分,疼得凌夕哀嚎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