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去薛府探探(1 / 2)

</br>凌夕知道簫睿有微微的潔癖,認為自己只要碰了別的女人就不配在擁有凌夕,於是對於近身的女子都異常防備。但她也沒想到一向看似規矩穩重的銀朱,竟然對簫睿下手,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銀朱自知犯了大錯,頭磕得一片血污。白及念及平日里與白術兄弟倆沒少受銀朱照顧,又怕她此舉引起簫睿對王爺的誤會從而真的被賣到青樓里,心下不忍,便跪倒在地,懇求道:「銀朱有錯全賴自己痴心妄想,公子斷然不要誤會了王爺。另外……我白及一直有意娶銀朱為妻,望娘娘成全我們!」

凌夕以為自己聽錯了,半晌沒有回過味兒來。自己的房寵要娶自己的婢子?這本來倒不是什么稀罕事兒,只不過這婢子可是剛剛脫光了要上簫睿的塌呢,難不成白及是一腔單相思?凌夕不敢亂點鴛鴦譜,便轉向銀朱問道:「你的意思呢?」

銀朱自知已無它路,白及又願意舍身救自己,哽咽著死命點點頭,喉嚨里憋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白及見狀松了一口氣,簫睿也不願將事情鬧大,便幫凌夕蓋了薄毯,命他們二人去打水來。

凌夕百思不得其解,且不說銀朱向來行事穩重,不會這樣沖動。更重要的是,簫睿身份非同一般,即便銀朱看上了他也應該先跟自己稟告,怎么敢自作主張勾引簫睿?凌夕總覺得有些蹊蹺,卻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所以然來,便揮揮手隨他去了。

叄日之後,白及娶了銀朱,便不能再做凌夕的房寵,於是降為了普通後院的家仆。銀朱也罷了貼身婢女的職位,改到膳房做廚娘。凌夕的身邊便升了竹青為貼身婢女。

這幾日幾乎沒有見到劉琰的面,銀朱和白及的事自然也沒有人告訴他。凌夕閑下來後便決定親自去薛府走一趟,一是去探望表兄的身體,二是去求證一些事情。

薛、顧、凌、趙、楊、王是大盛朝赫赫有名的六大世家,其子弟入則封侯拜相,輔佐了一代又一代大盛明君。其世家之間也有著盤根錯節、錯綜復雜的利益糾葛。凌夕的母親小周氏與嫡親姨母大周氏分別嫁給了文臣之首的凌相和武將之首的大司馬薛銘驊,因此也加深了薛、凌兩家的姻親關系。可惜薛銘驊和大周氏均因病早逝,現在薛家便依靠嫡長子天威將軍薛安辰獨挑大梁。

凌夕向家仆稟明了來意,便由其引著一路到了薛安辰的卧房。

薛安辰住在薛府較為偏僻的一隅,名為仰竹軒,周圍綠竹叢叢,流水潺潺,倒不像是個武將的居所。家奴推開房門,一股濃郁的草葯味兒撲鼻而來,凌夕眉頭一皺,看來表兄尚未停葯,情況果然糟糕。

「表妹,你怎么來了?」薛安辰此刻坐卧在窗前的矮榻上,手底正執筆寫著什么,他長發散著未被束起,身著一件淺杏色的中衣,披著銀絲滾邊的外氅,下身還蓋著棉被,面色蒼白無血,嘴唇干裂,少了幾分英氣。見了凌夕,他眼眸亮了亮,明顯多了幾分生氣。

「表兄,你好些了嗎?」看著昔日豐神俊逸的表兄幾日不見憔悴成這個模樣,凌夕心痛不已,再想到此事或與劉琰脫不開干系,凌夕更是愁腸百結。

「好多了,」薛安辰見凌夕神色糾結,便忍下胸中咳意,笑道,「夕兒來看我,我便馬上就好了。」

凌夕眼睛發酸,一頭撲在表兄的懷中,就像兒時那樣,遇到父親的責罵、繼母的欺辱,每次都可以躲進表兄的懷里尋求溫暖。

薛安辰一愣,繼而心中一暖,抬手撫著凌夕的長發,頓了頓,道:「上次是表兄魯莽了,夕兒可有怨我?」

凌夕自是明白他是指御花園的事,不禁嬌羞地又忘懷里鑽了鑽,小聲說:「夕兒不怪表兄,夕兒歡喜。」

薛安辰大喜,掙扎著捧起凌夕泛著紅暈的臉,情不自禁吻了她的鼻梁,柔聲道:「夕兒說的是真的么?」

凌夕點點頭,起身為薛安辰掖好被角,道:「表兄先好好養病,夕兒一定幫表兄查出害你的人來!」

薛安辰笑著摸了摸凌夕的頭,嘆息道:「夕兒有心了,只是這賊人膽敢在大內行刺,豈是容易查到的?」

凌夕想起正事,眼珠一轉,問道:「表兄當初歸朝的事情,是人盡皆知嗎?」

薛安辰沒料到她會問這個,便回答道:「其實不然,一開始是皇上密詔我入京,說是有要事相商。只是後來走漏了風聲,皇上才改為大張旗鼓地為我舉辦歸朝宴。」

凌夕陷入沉思,如此一來,趙梓川借柳飄兒遞話給梁順王,再被劉琰截獲,說明這叄人是最早知曉這件事的,恐怕消息泄露、入宮行刺也是和這叄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