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她的心先他而動了(1 / 2)

</br>元醉月壞心眼地用指甲剮蹭他的上顎,見他眉頭也不皺一下,突然有點可憐他,她把手指伸出來,起身坐在他大腿上,傾身去吻他,他還含著那瓣橘子沒咽下去,她伸舌把橘子卷到自己嘴里抿破了橘瓣吸了水,又含著那干癟的橘瓣還給他。

若野愣住,他心里很不自在。

他不能理解她為什么能這么自若地和別人做這種親密到不可思議的事。

明明昨天之前他們幾乎都沒怎么說過話。

元醉月還給他的橘子他不能不接,只悶悶地吃了,她才饒過他,繼續伸舌輕輕地撫他剛剛被她剮了的上顎,像是憐惜,像是安撫。

雖然他並不需要,也不喜歡。

「吃飽了嗎?」她坐在他大腿上,雙臂勾著他的脖子,身子嬌軟地靠著他,睜著泉水浸過般的眸子問他。

「嗯。」

聞得腳步聲,元醉月迤迤然從他身上起來,理了理衣衫,執筷佯作吃東西,她眼神幽幽瞥向若野,若野會意,瞬間消失了身影。

她的大丫鬟請示道:「李嬤嬤問殿下今日可有空學女紅?」

元醉月心煩女紅,可李嬤嬤是從前母後身邊的人,再怎么也得給些薄面,省得涼了老奴的心,她點了點頭,「午睡過後便去。」

大丫鬟去回話,她懶懶地起身,因著打小就被伺候著長大,去哪兒都呼拉拉一堆人,又被拘束在宮里,近幾年她便越發向往自由,喜歡一個人的自在。

是以除非她傳喚,身邊一般是不跟貼身婢女的,她的住所到處都是仆從,隨便喊一聲都能叫出幾個人,倒也不妨礙她使喚下人。

在花園里閑逛,春日的花嬌美繁多,興致來了著人拿了剪子,要親自剪些花枝去插瓶。

她眼光高,枝條儀態不美的不要,花朵開得太密集或太稀疏不符合她審美的也不要,直到日頭大了,她才剪得兩叄只,太陽曬得她出了些薄汗,正打算回屋避日,猛然瞧見高枝上那一簇姿態極美。

她墊腳夠了夠,夠不到,又不放心小太監剪的,怕剪得長度不合她心意。

喚了小太監拿凳子,小太監惶恐道「殿下,奴才來吧!」

「本宮自己來,你把凳子扶穩了。」

她剪了那段花枝下來,覺得怎么看怎么美,邊走邊看,一不留神被腳下的花草絆倒,側身就要跌進蓮池,她心頭一慌,卻跌進一個寬大的懷抱,他摟著她翻飛到小徑上,放下以後查看她並無大礙,正要離去時卻被她拽住衣袖。

也沒少被暗衛救,這也不是什么很危急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