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永愛(ABO劇情H) 紳士 2048 字 2020-12-28

「星際史的。」蕭雲瀾漫不經心的回答,在傷口上小心翼翼塗抹上碘伏,「你回去千萬不能碰水,要等它慢慢好起來,聽到了嗎?」

「嗯。」沉寅歌點頭。

那天她才知道,那個人叫沉寅歌,是那個沉家人,紫薇星最為尊貴的存在,還沒有哪個平民階層的人能這么從容的和他們說話。

之後過了叄天,她又在教學樓外的角落里看到她,夾著煙頭,受傷的手指上竟然還留著那個創口貼,已經發黑變皺,她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竟然又向她走去。

「創口貼不能用了,要換了。」蕭雲瀾伸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新的創口貼出來。

沉寅歌抬起頭:「原來您不教我們的星際史。」

蕭雲瀾見她不伸手過來接,只好放下手里拿著的叄本教案,為她換創口貼,順便回答她的問題:「洛教授教的也很好啊。」

沉寅歌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嘴角揚起一絲笑容:「謝謝。」

從沒有人這么溫柔待她,她小學是在少年軍就讀的,那里的教官才不會在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在戰場上流血,缺胳膊少腿都是小事,更何況只是擦破一些皮,那燙傷的水泡對她來說真的沒什么感覺,她父親甚至覺得,身上帶有疤痕才能證明一個人的強大。

蕭雲瀾看她白凈的臉上有一些病態,以為是她抽煙過多才導致的,又忍不住說道:「把煙戒了吧,對身體不好。」

「我盡量。」沉寅歌又一次點頭,將口袋里一盒煙全部丟進垃圾箱里,適時響起了下一節課的鈴聲。

蕭雲瀾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知為何心里有些隱隱的落寞。

可這樣的落寞沒有持續太久,之後的一切都好像理所當然那樣,蕭雲瀾以為她只是交到了一個既是學生也是朋友的朋友,可直到那天,沉寅歌的眼神,她難過委屈的快要哭出來的眼神,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什么都已經太晚。

沉寅歌每天會等在她辦公的樓下,然後送她回教舍里,她很少回家里和丈夫一起住,絕大多數時間都呆在學校。

沉寅歌記得她的生日,她的發情期,她的忌諱,她的喜好,雨天會帶著傘等她,節假日時沉寅歌開著車帶她去了紫薇星的名勝,去參加舞會,甚至送她昂貴的禮品,有時候她一句玩笑話,沉寅歌都當了真,她說什么沉寅歌就聽什么,信什么,永遠溫柔以待。

直到有一天她回家了一天,沉寅歌問她在哪兒,她說她回家了,沉寅歌在另一邊沉默了半天,最後斷開了聯系,坐在她教舍的門口,抽了一夜的煙。

蕭雲瀾連夜回到教舍,發現一地的煙頭,沉寅歌看見了她,眼里既落寞又悲傷:「您結婚了?」

蕭雲瀾竟然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不敢面對她,只能低著頭承認:「嗯,我以為你知道……」還沒說完,呼吸就已經被人奪去,沉寅歌將她禁錮在懷中,深深的吻她,撬開唇齒,無比眷戀且貪婪的吸食,摩挲,啃咬。

她嚇了一大跳,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她的腦子反應不過來,沉浸在沉寅歌有些霸道的吻中,心里有些飄飄然。

只能這樣吻一會,沉寅歌便停了下來,她怕自己要是太深入會無法回頭,緩緩的將唇離開,依戀的看著她:「可是……我喜歡你。」

她將「您」改成了「你」,後面的話她都說不出,只能狼狽的離開。

然後沉寅歌再也沒有找過她,可蕭雲瀾發現已經太晚了,陷進去的不止沉寅歌,還有她自己。

她對自己現在的丈夫宋明沒有愛情可言,就是湊合在一起得過且過,發情期時她實在難受,就會跟丈夫做一次愛,做的很敷衍,丈夫和自己都只是在發泄,沒有情愛,或許丈夫對自己是有些對漂亮女人的占有欲和色心的,但自己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

她是蕭家的養女,因為繼父母都是beta,兩個beta不可能生出omega,至於親生父母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她的繼父繼母還有蕭家那一大家子人的品行都惡劣的不行,繼父母是兩個游手好閑的灰色邊緣人物,靠經營發廊為生,還提供色情服務,剩下的兩個親戚也都像吸血鬼一樣盯著其他的親戚,誰家有錢了,就不要臉去「借」一筆錢。一次繼父被大伯騙去賭博,欠下一百五十萬朗幣,沒錢還,正好宋明帶了二百多萬的彩禮,她的婚姻就這樣來了。

宋明是她的大學同學,一直都在追求自己,但是她看不起宋明身上的那股子勢力味,圓滑阿諛,說白了就是上趕著去舔那些alpha軍官的腳底,在士官機構謀取了一份公務員的工作,負責槍械管理登記,對beta來說是一份很值得吹噓的差事,工資甚至比醫生和老師還要高。

如今的蕭雲瀾也沒臉再看輕宋明,她不也為了區區一百五十萬把自己賣了嗎?宋明總愛做些她厭惡的事,晚上總是要來抱自己,不管她情不情願,舒不舒服,他都只顧著他自己開心。

後來蕭雲瀾干脆住在了教舍里,偶爾回去一兩天,宋明家里那邊一直催著要孩子,她也得例行公事回去和宋明睡幾天,可宋明那方面不行,都八年了,什么成效都沒有,後來她開始變得厭煩做那種事,甚至覺得宋明趴在自己身上都是對自己的一個恥辱。

她沒有嘗過愛情的味道,可這一個吻里面好像就有,沉寅歌的吻有一股煙草的氣味,雖然苦澀,但是之後卻是回味無窮的甘甜,柔軟的舌頭在口腔中激烈的搜刮竟有一種上癮般的刺激感。

但這是萬萬不可的,沉寅歌是自己的學生,還是沉家人,她以後會變成高高在上的軍官,不能讓她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