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大理(1 / 2)

</br>狄仁傑夜以繼日星馳兩千里,過合肥,跨江夏,途中驛站共換了八匹馬,直奔南疆而去。

狄仁傑自知有人正在跟自己搶時間,為了不再跑冤枉路和陷入「某人」給自己畫的圈,狄仁傑一路花了很大力氣和心思去打聽情報。

在這個過程中,狄仁傑的資源顯現了出來,他辦案多年,跑過無數山川河流,人脈可謂是豐富無比,上至廟堂官居一品,下至江湖豪俠,街巷屠夫,可謂是朋友滿天下,多方打探下,狄仁傑探得了許多重要的信息。

終南仙人陳尚山如今確定在南疆一帶無疑,一天前在南詔國出現過,據說是在尋找什么東西;繼長安城地宮陷落之後,北方突厥對此事毫無回應,一問三不知。但人們可見的是突厥邊境收縮了許多,與大唐兩國民商來往交流人數下降,兩國邊境軍隊似乎均有動作,各自加強了警惕;域外萬象門人近日頻頻出現在江湖上,不知有何陰謀,應該和突厥人撇不清關系;除此之外,狄仁傑還打聽到了一個很讓他驚訝的消息。有人見到了這些年來消失已久的日本武士,真將多寶鹿,據說他的那把劍被人認了出來,天叢雲劍,是謂草雉。有江湖中人貪圖他的劍和他交手為他所斬,出現的地點是在江南道附近。

越來越多的信息互相摩擦,印證起來,讓狄仁傑隱隱約約有一種預感,自己似乎闖進了一個棋局里,這是一幅天局,每個人似乎都是這棋盤上的棋子,自己也一樣,好像大家都在被一雙無形的手撥弄著前行,各有各的使命。但目前來看,沒有人知道誰才是背後的棋手,又好像,誰都有動機,誰都有可能是最後的那個棋手。

南疆疆域千里,分為西疆和東疆,西疆為吐蕃國,東疆為南詔國,兩國和大唐都有著千絲萬縷的干系,現如今吐蕃和大唐處於敵對關系,常年互有戰爭。南詔國則是受大唐王朝支持和冊封,可獨立行政,但受有唐使察制。

這日,狄仁傑抵達南詔國首府大理,但見大理城內熱鬧非凡,一路上所見所聞充滿異國風情,倒是有趣,同時也有許多地方與大唐風景無異,甚至可以說到處都是漢人,到處都是漢化的服裝與物具,狄仁傑不由得內心一聲贊嘆,這樣的情景正說明了如今大唐王朝之強盛,對周邊輻射影響之深。

狄仁傑來到這里的第一件事是與一名叫做阿底路的人接頭,此人是狄仁傑的人脈朋友介紹,據說在大理一帶交游廣闊,資訊豐富,很有能量。

南詔國如今仍處於奴隸制度,這里除了漢人以外,大多數都是彝族,整個國家政權也是由彝族人為主構成的,整個社會階級森明,這一點讓狄仁傑很難適應,因為狄仁傑走在大馬路上,常常都可以看見一個個奴隸主頤氣指使,他們的腰上通常掛著長鞭,指揮著一個又一個奴隸們干活,拉車,洗衣做菜。

「啪」,狄仁傑一路上不知道聽到了多少次鞭響聲,常常有奴隸被他們的主人打的上躥下跳,死去活來。

「大人我錯了。」

「啊啊啊啊!大人我這就去把馬牽過來。」

「一天活干不好,吃的倒是挺多的,老子買你真是買虧了,媽的。」

很多時候狄仁傑是聽不懂彝族人的語言的,但是從他們的情景可以判斷出正發生著什么事,曾經又發生過多少次類似這樣的事。

壓迫與被壓迫。

有時候狄仁傑很想站出來替那些可憐的奴隸說聲公道話,做個主,甚至是替無辜的他們出個氣,但狄仁傑忍住了,他低著頭匆匆前行,心里又想起了自己之前跟程三剛說過的那番話,那番在地宮前約定好的誓言。

半刻鍾後,狄仁傑來到了大理城外的一處庄園前,這是一座「幅員遼闊」的庄園,狄仁傑站在大門口的時候,甚至有一種錯覺,這座庄園不比長安城里最有錢的商賈的府邸要差,甚至還要高上一層樓。

庄園的大門口站著兩個頭戴草帽身穿荊甲的黑臉男子,他們攔住了狄仁傑嘰里呱啦地說起彝族語言,狄仁傑從懷里拿出了朋友的介紹信,其中一名門崗接過信後帶著信進門通報去了,狄仁傑在門口等待了起來。

庄園除了大門口有門崗之外,四周還有巡邏隊一直不停地巡邏著。光從這派頭來看,這名叫做阿底路的人是真的很有能量,狄仁傑心想到。

終於,足足過了有三十多分鍾,另一名門崗才姍姍來遲,狄仁傑這才進到庄園里去,一進去,眼前潮濕亂花漸入迷人眼的別致風景,小橋流水,別苑雅閣,好不漂亮。

庄園中不僅有很多哨衛,也有很多奴隸,奴隸們有的在掃地,有的在收拾花草或是洗衣服,這些奴隸們大多數都是女人,她們看向狄仁傑的眼神里有好奇,也有一絲畏懼,似乎很少見到狄仁傑這樣行頭的漢族人。

在帶路下狄仁傑來到了一座宅子前,一進宅子里,便看到了一個皮膚黝黑一頭長發,穿金戴銀挺著大肚子的男人,正坐在椅子前眯著眼睛休憩。

他的左邊站著一個姿色姣好的彝族女子給他扇著扇子,另一邊則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左右的小姑娘在給他捏腿,想來此人便是那阿底路無疑了。

閉著眼睛的阿底路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通報的門崗和已經站在門口的狄仁傑,他仍閉著眼睛享受著下人們的服務,似乎他的興致很不錯,只見他的一只腿忽然翹了起來,悠地在那小姑娘胸前踩來踩去,廝磨個不停。

小姑娘明顯沒怎么經歷過這種陣仗,也難怪,這姑娘太小了,狄仁傑估摸著她能有十三歲就頂天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腦後綁著兩個麻花辮,一身棕色的麻衣,嬌柔小巧的身體蹲在阿底路面前,像極了一只還沒長大的小燕子。

阿底路的那只腳肆無忌憚地在小姑娘那發育完全不成熟的乳鴿上蹂躪著,小姑娘白皙的肌膚此刻看起來滿是紅潮,從腳後跟紅到了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