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1 / 2)

溫柔釀 湛夏 1679 字 2020-12-28

</br>原來初吻真的是甜的。

都親完好一會兒了, 喻窈還沉浸在唇齒相依的甜蜜里, 目光呆滯, 下意識撥弄著自己的唇瓣。

孫馭霄不經意瞥見她的反應,笑著挑眉:「你在干嘛?」

對啊, 她在干嘛?

喻窈動了動唇,「我」的口型維持了半天,找不到解釋的理由, 臉紅得像顆水蜜桃。

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 以後她就是他的人了。

他對她志在必得,但是也得從長計議。

有些話孫馭霄必須要對她說:「喻窈你記住, 如果有人剝奪你該有的權利, 一步也不能退。退讓得到的安逸只是假象, 把自己交給別人控制才是最危險的。我很感謝你這么喜歡我,但我不希望你去求誰。你爸對他的親生骨肉都狠得下心, 你的鄭阿姨能幫得了你什么?她都五十歲左右的人了,還要為你的事跟你爸爭吵, 這樣好嗎?」

喻窈很痛苦:「那就只能忍痛割愛了嗎?我不想因為亂七八糟的原因和你分手,我們在一起還不到十天啊。」

孫馭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不用這么極端, 這樣會很焦慮。可以把焦慮的時間拿去跟叔叔交差,然後該做什么做什么。」

他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 「知不知道什么叫天高皇帝遠?皇帝想伸手管, 手也沒那么長。戀愛是不能不談的, 學業也是不能不管的, 你要是因為這件事誤了學業,賬依然會算在我們頭上。」

他是根正苗紅的五好青年,要不是喻恩正強勢到霸道的程度,他也不會跟喻窈說這些。

他希望喻窈能勵精圖治,走上人生巔峰,這點和喻恩正的想法是一致的。

喻窈喜歡他說「我們」,這樣顯得他們同仇敵愾,說起話也口無遮攔了起來:「他真的好煩啊。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鄭阿姨說話也不管用,那大不了魚死網破。要是他把你逼走了,我就退學,天天跟社會青年鬼混,抽煙喝酒打麻將,我氣死他。」

孫馭霄淡淡道:「你沒氣死他,就先氣死我了。」

喻窈聞言陰霾盡散,笑嘻嘻地蹭了蹭他:「那你生氣吧,我去吃魚了。」

可算是哄好了。

如果說她剛才是在強顏歡笑,那么現在就是真情實感地覺得快樂了。

以前只有孫馭霄那幾個發小對她好一點,而且因為他們跟孫馭霄的這層關系,也不好跟她太親近。

但今天出來的有聊得來的女孩子,喻窈這么多年來,還是第一次在人前笑得這么開心。

分食的時候簡直是大型秀恩愛現場。

男生們有毒,比賽拿筷子剔魚刺,看誰單位時間內挑出的刺最多,輸了的喝酒。

魚肉當然是給女朋友吃。

結果女孩子們紛紛護短,有的幫男朋友喝酒,有的給男朋友吃肉。

滿院的歡聲笑語,沸反盈天。

沉淀在天空邊際的霞光被浮雲攪散,迎來了黑夜,月亮的清輝和橘色的燈光混在一起,按每個人的輪廓拓出了瘦長的影子,樹葉輕晃,沙沙作響。

年輕人的推杯換盞,摻了十成的誠意。

酒足飯飽仍未盡興,他們玩起了狼人殺。

喻窈很聰明,是人類的時候總能准確地揪出狼人,是狼人的時候藏得很深,表現得十分純良,出言蠱惑性相當強,連孫馭霄都被她屠了好幾次。

但她大殺四方後不張揚,聰明得招人喜歡。

孫馭霄的目光一直放在她臉上,其間她也偏過頭看了他好多次,都跟他對個正著。

微醺時看心上人,總是覺得她格外美,他彎著唇用大臂撞了她一下,喻窈問他「你干嘛」,他吐息火熱地湊到她耳邊:「你看我的眼睛,像不像魔鏡?」

喻窈:「?」

孫馭霄八成是真醉了:「問我誰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喻窈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梗,真的笑了。

這是什么土味情話?

孫馭霄笑容更甚,輕聲呢喃:「是你啊。」

今夜的風有點初秋的味道,特別是喝了酒以後,好像更冷了。

打打鬧鬧,幾個小時飛逝過去,等意識到時候不早,地鐵和公交都停了。

叫車的話,不□□全,互相送來送去也麻煩。廂房里床也有,洗浴用品也有,都是花了錢的,而且金額不算小,他們索性就在這里過夜了。

正好四間廂房,兩個人住一間,男生跟男生睡,女生跟女生睡,有個照應。

有對這個安排不滿意的男生,被女孩兒們群起攻之,罵怕了,舉起雙手,作投降狀,連說了兩聲「得」。

還有管女朋友作息的,也被她們批了一通。

四個姑娘跑到一間房里,聊到深夜,凌晨三點才回自己的房間睡覺,有兩個又是睡到中午才起床。

喻窈正處在熱戀期,只要跟孫馭霄在一起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得不得了。

別說是睡三個小時,就算是通宵不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