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香那長長的辮子，軟軟地垂在腦後，隨著她吃飯，一動一動，龍雲飛心里就一顫一顫，龍雲飛覺得不適合這么看著大嫂，於是將目光轉向別處，廚屋的屋頂，已經被多年的煙火，給薰得黑黑的，上面有許多往下垂著的油泥組成的垂凌，還有許多干脆就組成了一個個黑亮的油滴，在上面汪汪著，卻並不掉下來，龍雲飛看著，有些擔心，那油滴，會不會掉到吃飯的碗里去？

「好了，我飽了。」

大嫂那急促的話聲響起，打斷了龍雲飛的思路，龍雲飛看向大嫂劉玉香，見她嘴里依然在咀嚼著，一對玉臂高高抬起，此時是夏天，劉玉香上身只穿著短衫，光潔細膩的女人手臂，露在外面，任何男人見了，都會產生無邊的瑕想。

「呃……」

龍雲飛呆了一下，輕輕答應一聲，劉玉香見他呆頭呆腦的樣子，不由地笑起來：「咯咯咯，小五從小就是個悶葫蘆，不大愛說話呢。走吧，小五，我給你看看，我當過衛生員呢。」

劉玉香伸出自己的一條誘人的手臂，那滑膩膩的小手，就拉住了龍雲飛的手臂，龍雲飛心里一盪，趕緊收斂心神，亦步亦趨地跟在大嫂身後。

大嫂剛才笑起來的時候，那聲音，如珠落玉盤，清脆而嫵媚，那張好看的臉上，更是如鮮花盛開，勾人至極。龍雲飛此時滿腦子就是那大嫂的一笑，鼻端卻傳來劉玉香身上的一種體香，直薰得龍雲飛差點兒摔倒，簡直都不會走路了。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大嫂，一個簡單的動作和嬌笑，就將自己的美好形象，深深地印在龍雲飛的腦海里。

走在前面的劉玉香，似乎根本不知道小五心里正轉著某種yy的心思，她嫁到龍家來，已經二年多了，這個龍老大，就是一個本本分分的庄稼人，而且腦子有點兒笨，上學也只是上到小學四年級，就回家務農了。想起自己本是個高中生，因為家里窮才掇學，竟然還嫁給了一個如此窩囊的土包子，劉玉香就替自己不值。

小五去縣城上學，只有暑假和寒假才會回家，跟嫂子劉玉香，自然接觸得並不多，而且原來的小五木訥膽小，基本上很少跟嫂子們說話，但是，嫂子們對這個高中生，卻都有一種認同感，仿佛小五這個高中生，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個人，於是，兩個嫂子都對小五有一種莫名的親近。

龍雲江埋頭吃著飯，腦子里什么也不想，他跟劉玉香結婚兩年了，雖然天天睡在一個被窩里，卻沒有興致去摟那個溫軟的女人身體，他害怕自己的天殘，會被老婆發現，於是，就偷偷地掩飾，每次劉玉香抱他時，他都裝作睡著了，其實，心臟也是跳得飛快，他卻不敢將自己的那部分展示給劉玉香，他擔心，劉玉香知道自己那部分不行的話，肯定不會跟自己再過下去的！

於是，劉玉香兩年來，那肚子當然也非常平靜，平坦而且安靜，在外人的眼里，那就是一只不會下蛋的母雞，娶來何用？雖然長得跟花兒似的，難道女人是娶來當花瓶兒看著的？在農村人眼里，屁股大，奶子大，能生孩子，就是好媳婦兒，當然，如果還能吃能干，就更是極品媳婦兒了。劉玉香雖然身體並不強壯，卻也並不瘦弱，農活兒本來就是她的本行，干起活兒來，倒也算得上是個好手。

劉玉香拉著小五，來到自己房里，其實，就是東屋的北間兒，南間兒？當然是二嫂和二哥住的，中間的一間兒，是兩兄弟和兩妯娌放共同的東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