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大熱鬧(1 / 2)

在暫時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情況下許平就在觀天宮這邊呆著了,缺什么只要吩咐一聲李道然立刻就去辦,日子倒也過得算是逍遙自在。

現在力量已經恢復的不錯了,不過許平更在意的是自己陽光帥氣的臉蛋和讓女人為之瘋狂的身材,所以最重要的事就是多吃東西多長肉。老是長得和個骨架似的照個鏡子都不開心,許平雖然不是什么自戀的人,但有時候也滿懷念以前那副好皮囊的。帥的人說長相無所謂是高傲虛偽,丑的人說這話則是故作無所謂。

反正現在許平的追求就是趕緊把肉長出來,恢復以前那帥到天怒人怨的長相,哪怕恢復一半也行了,有一半的話也可以夠得上玉樹臨風的標准,至於英俊瀟灑的話那更是綽綽有余。

「祖師爺,弟子愚鈍,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請您指教一下。」

這些天有空的時候李道然就會拿著一本本古書搖著尾巴跑過來請教,許平對於這方面的造詣得自陳道子所以也略懂一二,頭幾次他來請教許平還會耐著性子給他講解幾句,不過後來那直接就是抓到門口踢出去了,誰他媽有空伺候這種老男人啊。

現在許平在這住得心安理得,該吃吃該喝喝一點都不客氣,有祖師爺的身份擺這一擺教訓起李道然那更是底氣十足,不說趾高氣昂吧,最起碼收拾他就和收拾孫子似的,把他當孫子看都是給他長輩分了。

李道然再一次摔了個狗吃屎,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也不管屁股上的大腳印笑咪咪的跑了。因為這次許平的心情很不錯,先是和他說了幾句玄機才把他踢出來的,瞬間他就如獲至寶一樣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樣,那樣子和狗吃飽了屎差不多,一臉的滿足啊。

180的身高,體重60公斤還是很瘦啊。許平在房內打量著自己現在的身體,起碼比之前好多了,有了些血肉看起來比較正常,盡管還是顯得很消瘦不過也沒皮包骨到那種很過分的地步。

坐在懸崖邊上,許平感覺有些迷茫了,復活以後似乎有點不知該何去何從的感覺。說實話心里蠢蠢欲動很想看一下現代化的大明是怎么樣的,想看看自己的後世子孫到底是怎么樣的,也想去體會一下這個花花世界的燈紅酒綠,再次過那種年少輕狂的放縱生活。

這些想法讓人心癢難耐,生存應該不是什么問題,可似乎除了鬼谷派外自己有些漂泊無根的感覺。沒有任何的歸屬也不知該何去何從,這一世的帝王到底有怎么樣的風采,眼下的大明是不是如自己在位時那樣的強大,許平困擾著,始終不知道自己這種異端該不該出現在人世。

許平煩躁了好幾日,每天都糾結於這些問題整個人的狀態無比的暴躁。李道然這家伙也夠狡猾的,一看情勢不對也不來了,這倒是讓許平落了一個清靜。

在許平繼續把心思集中到自己外貌上時,李道然終於來了,不過一來直接愁眉苦臉的喊著:「老祖宗哦,祖師爺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妙了啊。」

「你媽的,被狗攆了是怎么的,一把年紀了還不知道什么叫穩重。」說實在,幾天不看許平還滿想這個小老頭的,畢竟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也是現在自己唯一能肆意交流的人,說起來倒有點當年和陳道子在一起的感覺了。

「老祖宗,真是出大事了。」李道然難得的慌張,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這事可關乎咱們鬼谷一派的面子和存亡啊。」

「怎么的,一顆導彈要把這全炸了?」許平依舊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點了根煙後等著他的下文。

鬼谷派剛開了一個會,雙絕宮五行堂的頭頭除了百花宮那位沒辦法來之外全齊了。要知道基本上大家平日里都是我行我素各自為政,除非是有什么事才會湊在一起,李道然一開始去的時候就沒什么好預感了,果然一聽那更是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其他幫派的意見越來越大,民眾們也開始跟著起哄了,畢竟皇家的錢也是取之於民,所以奉養國教這事就被當作一個民眾關注的事件提到了內政閣。內政閣這一看一個是國教,給錢的又是皇家自己也做不了主也不能得罪人啊,結果三個內大臣默契的把這事直接提報給皇家了,說到底這事最好人家皇家關起門來自己處理的事。

這事已經沸沸揚揚的鬧了很久了,民間的關注很高意見也特別的大,加只不少的幫派一直在質疑奉養國教這事本來就是在吃老本,而且還大言不慚的說什么現在鬼谷派也沒落了,恐怕已經沒那個本事可以稱為國教了。

眼下是高科技時代,武學本身就有些沒落,其他的幫派也混得很是艱難。就算是那些規模大的有自己地盤的也一樣,畢竟沒雄厚的經濟實力門派也沒辦法發揚光大,所以在請願的時候不少人都盯上了皇家每年的奉養,說什么這筆奉養不能獨肥了鬼谷一派,為了支持傳統的武學應該雨露均分,能者得之才算公平。

皇家的旁枝後裔抱著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想法瞎起哄著,說什么就算為了支持國學那也不能獨肥鬼谷一派,其他的人派雖然不是國教但也是歷史久遠底蘊深厚。反正外頭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鬧得沸沸揚揚的不過矛頭全指向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在的鬼谷派有沒有實力稱為國教,有沒有資格得到每年那么多的奉養。

「沒錯啊,人家說得滿有道理的。」許平心想也是,人家刀口上舔血的一看你在這什么都不干就是國教的大爺,過的是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日子,心里不嫉妒才怪呢。

「老祖宗喲,這時候您就別調侃我了。」李道然喝了口茶,順了口大氣後說:「我們暗地里殺的人也不少啊,不說什么濫殺無辜吧,那些死在我們手下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懷壁其罪,真算起來的話個個都是冤枉人。這么多年了,鬼谷上下沒功也有勞對吧,誰又能體諒一下我們的苦衷,造的這么多孽還不都是為了皇家出力。」

「別抱怨了,說正事,結果呢?」許平現在完全是抱著看大戲的心態,心想現在還挺民主的嘛,江湖幫派都能向皇家請願了。這要放以前就是以武犯禁了,管你吃的哪門子的醋說的哪門子的事,先拉幾個出頭鳥過來砍了再說。

李道然搖頭嘆氣道:「各幫派的呼聲很大,加之民眾想看熱鬧也起哄,所以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內政閣上報了皇家,還在病床上的當今聖上琢磨了許久,為了順應民意已經命人來傳達旨意了。說是既然民心所向,那鬼谷派就該拿出國教的立教威風來回應外界的質疑。」

「媽的別說冠冕堂皇的話,老子問的是正事。」許平心里暗罵了一下,心想果然什么時代都少不了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不過想來這不知道幾代孫子的皇帝也該順應一下民意了,畢竟鬼谷派的功勞是上不了台面的,民眾的意見既然這么大那就該想想辦法解決。

說到底這里邊牽涉的還是利益的問題,其實各幫各派的抱怨可以用銀子擺平,不過這樣太直接了而且花費肯定很高,於上位者而言是下下之策最愚蠢的做法。錢多少無所謂關鍵是顯得很沒作為,身為一個上位者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順應一下民意,另劈悉徑用最穩妥的辦法讓事態在自己的控制下繼續發展,最好發展得撲朔迷離的,再用最小的代價讓這種風波無聲無息的消失。

「半年之後,鬼谷一派以國教的身份與天下強者對擂。」李道然抿了口茶,唉聲嘆氣著:「天下強者可以先行打擂決出勝者,各門各派盡可以派出少年英傑,反正到半年後鬼谷上下就得面對脫穎而出者。到時候百花宮和五行堂各出三人,與對方的十八名高手一戰。若是勝了,則依舊奉養,輸了的話奉養減半,若是到時候真的丟人現眼了,沒准那奉養會少到讓人食不知飽的地步。」

「那沒事,鬼谷上下別的沒有地多,到時候多賣幾畝不就有吃飯的錢了。」許平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不過對於這些事還是心理有數:「那其他人贏了有什么好處,難不成民眾想看熱鬧這幫高手就跳出來干這種吃力不討好又得罪人的事。皇帝肯定也許了些好處,否則的話調動不了群眾的情緒也吸引不來真正的高手,那這事就處理得太沒水平了吧!」

「老祖宗果然有先見之明。」李道然不忘拍一下馬屁:「贏的一方可以得到原先鬼谷派半數的奉養,而且皇家明確表現還會拿一筆錢出來獎勵這些勝者的門派,後續也會撥一些款給獲勝的門派,讓大明的傳統武術可以繼續發揚光大。」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樣估計就真能吸引來那些高手了。」許平心想處理得不錯嘛,這樣一來民眾就關心個誰贏誰輸的熱鬧,那些幫派在意的是錢能不能到手。至於皇家繼續奉養鬼谷這事就被忽略了,盡管輸的話奉養的數目會減少,但已經違背了這事一開始鬧起來的初衷了。

再說了,表面上減少,暗地里多給一些也可以。只是鬼谷萬一輸的話就真是顏面掃地了,到時候皇家那邊的看法會不會有偏頗就不得而知的,不過想想只要鬼谷上下奉行和觀天宮一樣清心寡欲的修行方式,就算是一半的奉養也可以花度得綽綽有余。

轉移民眾的注意力,制造新的看點,最終把事態的發展不知不覺間給帶到溝里去,制造一個貌似皆大歡喜的結局,這樣的處理手斷看來不管在任何的年代都是履試不爽,對於任何上位者而言都是必須學會也是特別實用的手段。

這事皇家總會撥一筆錢出來,而鬼谷輸了的話少一半的奉養無話可說,畢竟處於風口浪尖之上這樣的結果也在民眾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畢竟總不能大家鬧一下意見就直接毀了這百年國教吧,這不現實。而對於其他幫派而言這更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打輸的話也就算了,贏了的話不僅能收獲大筆的金錢還能揚名立萬,這等於是名財雙收的好買賣。

這協調的手段確實不錯,許平也是贊許的點了點頭,這位當政者的手法確實也高明,玩權術玩得滿有水平的。

「我的個老祖宗喲,怎么你也一副想看熱鬧的樣子啊?」李道然滿心的擔憂,明顯條件開出來了但他很沒底氣,鬼谷派現在的情況怎么個糟糕法估計沒人比他清楚了。

「確實是熱鬧啊,武林盛事啊,有皇家的主持還有國教的參與,這熱鬧多好看啊。」許平嘿嘿的樂著,突然是靈機一動問道:「對了,怎么聽來聽去沒你們觀天宮什么事,而且百花宮的宮主不是走火入魔了么,那邊拿什么人出戰?」

「這個,聖意眷顧。」李道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們觀天宮奉養依舊一成不變,因為我們不是修武的所以不參與其中,至於百花宮那邊誰參戰這個她們自己去決定。畢竟都火燒眉毛了,人家肯定是精銳盡出,咱們這邊宮主和堂主也沒辦法坐壁上觀,為了維護鬼谷派三百年來的美譽肯定是挑最強的上陣了。」

「操,不公平啊,鬧這么大就沒你們什么事?」許平干瞪著眼,當然了一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於皇家上位者的角度而言,五行堂和百花宮都可有可無,在這熱兵器的年代武學在戰爭中的實用性已經受到了質疑。而一但五行堂和百花宮失敗的話對於皇家來說應沒什么損失,武林高手可以重金請來,而且忠誠度更有保障的御用拱衛司也可以優先選拔人才,勢力一但坐大的話也可以取代鬼谷一派的高手們,這怎么看都是一樁不會賠本的買賣。

武林高手這個到時候再搜羅就好了,民間是山山有虎地地有龍,萬一鬼谷這邊真的撲街也無所謂,歷來華夏一族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炎黃子孫人山人海的想挑些有能耐的其實不難。

觀天宮就不同了,以前要找出那些隱居於世的奇人異士就只有觀天宮能做得到,而觀天宮傳自陳道子一脈的玄門奇術可不是說想找就有的,這點上的特殊性無可取代,對於鬼谷派的功勞一直了解甚深的皇家自然得罪誰也不會得罪觀天宮的這幫奇葩,因為實際上觀天宮發揮的作用是最主要的。

「這個,人家靠比武分個高低,我們這怎么挑都挑不出一個能打的,自然沒法和人家比。」李道然嘿嘿的笑著,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如果這時候再幸災樂禍一下的話那嘴臉才夠賤。

當然了,除了無可取代的特殊性外,民間不少修道之人都很崇尚觀天宮。在很多信道者眼里觀天宮是道門嫡系所以表現得很是尊重,這些年來觀天宮弟子就那么幾個不過外圍的門人居士不在少數,有這一波民意的支持觀天宮置身事外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是,不能打,不過你們殺人的手段也不差,別說得和真正的老弱婦儒似的。」許平狠狠的呸了一口,媽的吹牛b也不看對像,觀天宮的道術傳承於陳道子一脈。

陳道子當年的神通許平可是領略過的,開鬼獄,請龍九子,甚至是逆天改命都能做到,這種坐在家里就能殺人的變態手法可比拼個半死的武學實用多了。而且這些奇門異術殺人不僅隱蔽,而且手法一般都詭異而又凶殘,一般不動手,動手的話不是滅人家滿門就是不留活口。許平可不相信這個小老頭有外表那樣的老實,歷來觀天宮宮主哪個不是仙風道骨,但動起手的話哪個不是心狠手辣。

「這個,我們只是一群喜歡奇聞野術的閑散人而已。」李道然笑了笑也沒反對,畢竟他的模樣看著是仙風道骨,但能做到觀天宮主這個位置那證明死在他手里的人可不在少數,用他們的話那叫殺孽,好聽點就是送人另投一個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