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異常的母女花(1 / 2)

第二天一大早,許平開門的時候安輕雪已經等了在門口,一見許平出來立刻是嫣然的一笑:「許前輩,您早。」

今天她穿著一條牛仔短褲,包裹著渾圓彈性的青春嫩臀,上身一件簡單的白色小蕾絲杉看起來十分的清爽。腳上是一雙粉色的平底鞋,勾勒著美足的玲瓏與秀氣,清秀可人的容顏上帶著喜悅的笑容給人的感覺如沐三月春風,漂亮的長發扎了個長長的發尾更是透著一種青春無敵的活力。

關鍵的是她臉上期待而又欣喜的笑容,一個女孩子笑起來如此甜美確實讓人心動。即使她的姿色並不是那種禍國殃民的程度,但這種發自內心的笑容已經足夠讓人沉淪了,如果不是心志堅強的話估計她對你一笑,叫你去殺人放火你都覺得在所不惜了。

「早!」許平打著哈欠,見到一旁請安的李道然理都不想理他,自顧自的跑去刷牙洗臉。

洗完後又換上了那身素色的道袍,許平這才伸著懶腰說:「老東西,今天滿早的嘛。」

「是啊,聽說您肯恩澤門下,我高興得一宿都沒睡著。」李道然一副討好的模樣笑著,雙手互相的搓著十足的獻媚樣,就這低三下四的模樣要是被其他門人看到的話不嚇傻才怪,這哪像是鬼谷門下第一人,簡直十足的漢奸走狗。

「操,你消息倒是靈通。」許平疑惑的看著安輕雪,這丫頭一晚上哪都沒去啊,而且夜里的山路崎嶇難行她一個女孩子家的也走不了,怎么李道然這老東西會知道的?

「嘿嘿,祖師爺,現代也有些好東西,有空您也學學。」李道然笑了笑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手機,或許是怕許平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所以不敢多說。

「我,我昨晚有些激動就先通知的李道長。」安輕雪在旁邊不好意思的笑著。

媽蛋的,忘了還有這茬,這年頭有手機這東西,而且看老頭子手上這款居然還是觸屏的。許平一看心里是暗罵了一聲,果然自己的思想還是停留在那個時間段,居然忘了現代社會有手機是稀疏平常的事。不過畢竟是死了那么多年的人復活,許平自然不敢說上輩子自己就是穿越者,所以只能裝傻充楞的問:「這是什么?」

「這個,有空讓輕雪教教你吧。」李道然果然上當,畢竟他對許平的來頭知根知底,所以一開始就先入為主的認為這個活死人應該什么都不懂,想來一開始不說這事也是不想讓許平出糗吧。

「恩,祖師爺您有興趣的話,等下山了輕雪給您買一個。」安輕雪在旁邊殷勤的說著,見許平連手機是什么都不知道她心里更有信心了,因為這種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出土文物應該很厲害,而且一開始李道然信誓旦旦的保證過許平的能耐,這讓她打心里更相信這個美貌男子真是一個歲數很大的老妖怪,應該不是招搖撞騙的那一種。

因為安輕雪的態度很是殷切,所以連早餐都沒吃許平就跟他們一起下了山,一路上李道然都在仔細的叮囑著安輕雪,叫安輕雪千萬不能泄露許平的身份,到了百花宮的時候許平的身份就只是一個小道童而已。

安輕雪自然是百般應允,盡管她不明白許平為什么要隱瞞身份,按理說鬼谷門下一直都很尊師重道對於這樣隱世不出的老前輩該很是尊敬才對。不過換個想法,她又覺得許平這樣脾氣古怪的人可能不喜歡被人前後簇擁著,畢竟是隱世高人嘛,喜歡清靜倒也是正常的。

三人來到了百花宮,迎接的自然是上次那個老女人,安輕雪幼年在百花宮是由這些姑姑們撫養長大的自然感情深厚。長大後走上了求學路,學護理系也是為了照顧自己的媽媽,現在她回來了很多人都表現得很開心,老女人抱著她一頓的噓寒問暖,就差沒直接親上幾口了。

放假的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照顧著葉雙語,上山的這段時間由別人臨時照顧,百花宮對於安輕雪而言就是一個家,一個記憶里雖然沒有父親卻有很多親人的家。

當安輕雪說明了來意,借口說李道然想到一個辦法或許可以治愈媽媽的走火入魔時,老女人微微的一楞,隨即神色激動的問:「李道長,您真的有辦法了么?」

畢竟這么多年了,鬼谷門下雙絕宮五行堂想盡了辦法都治不好葉雙語走火入魔的狀態,當年李道然也是搖頭嘆息無可奈何。現在李道然突然說想到一個辦法,她麻木久了本能的覺得有些懷疑,但也是難掩驚喜之色。

「是啊,冥冥中的造化啊,可能這也是天佑葉宮主。」李道然一副感慨唏噓的模樣,繼續發揮著吹牛b不臉紅的臭不要臉精神:「老朽這些年都記掛著葉宮主走火入魔之事,恰好前段時間在整理藏經閣的時候找到了一個老舊的盒子,里邊有一張絹紙,恰巧就記載了九鳳玲瓏功走火入魔的詳細。」

「真的,那絹紙呢?」老女人頓時是大喜過望,開口的是鬼谷門中德高望重的李道然,所以她也不敢有半絲的懷疑。

「年代久遠,一瞬間就腐化了。」李道然一副遺憾的口吻,不過接著勸告說:「看手抄里的記載,想來所寫的是人是鬼谷開山四聖之一的許平,里邊詳細的記載當年先祖之一妙音事態走火入魔的經過,也寫了一些針對走火入魔的辦法,可惜的是因為絹紙破舊並不完整,但對於葉宮主的情況大家都束手無策,現在也只能是先試一試是否可行。」

「這樣啊,那不知李道長有什么需要。」老女人猶豫了一下,馬上殷切的說:「有傳聞九鳳玲瓏功和戰龍訣一個至陰一個極陽,是相生相克的絕世武功,道長修為高深但終究不是習武之人,此事要不知會一下五行堂,讓他們派些高手過來協助。」

「不用了!」李道然趕緊搖了搖頭,腦筋一轉立刻嚴肅的囑咐說:「此法並不需要依靠戰龍訣,再者說了五行堂中也沒有修為能與葉宮主比肩之人。據這古法所述這個辦法依靠的不是武學內力,而是我玄門秘術,乃是先祖陳道子與許平研究過九鳳玲瓏功後的心得。」

陳道子啊陳道子,你九泉之下有知的話,能不能詐個屍助助興啊。許平在旁邊聽得是直翻白眼,心想果然是他媽的一脈相承,這貨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當真有陳道子那神棍當年恬不知恥的精神。

「這樣啊,那道長需要准備什么法器么?」老女人也不懷疑,因為觀天宮一直凌駕於其他一宮五堂之上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觀天宮的人確實不懂武功但在玄門奇術上的造詣堪稱是當世無雙,加之李道然德高望重她也不敢有半分的懷疑。

「老朽已經准備好了,只是做法之時,不便有人打擾。」李道然果然是老狐狸,早就准備了兩個大包裹應付她。雖然里邊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甚至有些食物,不過不解開的話看不出端倪,就算解開的話也可以解釋,在這幫神棍的嘴里就算說狗屎是一樣法器也可以,反正你愛信不信。

「我明白!」老女人面色十分的凝重,許平看在眼里真是心生同情啊,又是一個被老神棍忽悠得暈頭轉向的可憐蟲。

老女人在百花宮很是實權,立刻就把事情交代下去,在李道然的吩咐之下這事暫且保密也不知會五行堂。盡管老女人覺得有些疑惑,不過李道然在鬼谷派的聲望奇高,這疑慮只是一閃而過馬上就恭謹的答應下來。

宮主的起居之地,方圓一里的庄園已經被清場了,外圍是百花宮的高手們以護法的名義包圍著。在確定庄園內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三人才一起走了進來,近門的時候李道然一再的叮囑千萬不能有人打擾,要不然影響到做法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至於時間的長短他沒明說,只說了一日不出來不日不許打擾。而帶的是許平老女人有些疑惑了,畢竟這前段時間皮包骨的家伙現在帥成這樣確實感覺詭異,不過好歹李道然還帶著安輕雪一起來,有了這個親生女兒在旁邊監督她也不好說什么。

進到了庄園內,空盪盪的大屋子讓人感覺有些陰森,仿古設計的庭院即使充滿了古色古香但這時候誰都沒心思欣賞。外院的門口,李道然停了下來,猶豫的問了一聲:「祖師爺,弟子方便進去么?」

這小子,果然圓滑識相,媽的陳道子的徒弟個個都狐狸投胎是吧。許平接過了他那兩個包袱,搖了搖頭說:「你在這等著吧,進去了也幫不了什么忙,萬一有人過來的話以你這張老臉還能擋一下。反正有輕雪在想來那幫娘們也不會多想,所以你就老實的在這呆著得了。」

「弟子明白!」李道然立刻在門口盤腿坐下,當然了演戲得演全套,他也是在面前擺了些法器點上了香,有模有樣的繼續當著他的神棍,有這樣的派頭到時候有人闖進來他也有解釋的余地。

內院的香閣里清靜無比,四處布置得很是典雅,只不過香閨之內空無一人。走進這里的時候許平恍惚了一下,似乎又想起了在正中那中玉床上無數次的顛鸞倒鳳,想起了那玉體橫陳的美妙,雖然時過境遷讓人有些傷感,但也讓許平一瞬間就有些燥熱不安,沉寂的欲望在回憶的刺激下被呼喚蘇醒,想起了在這里留下了的美妙記憶。

明知道書櫃那里內有乾坤,但許平還是裝作第一次來的樣子並沒有說什么。書櫃旁的牆上有一個葫蘆壁瓶,安輕雪走了過去輕車熟路的扭了一下,又拿出一把銅鑰匙插了進去輕輕的一擰,巨大的書櫃發出了齒輪轉動的聲音慢慢的朝一旁挪開。

三百年的老工藝,即使經歷了歲月的洗禮但依舊精細的讓人驚嘆。書櫃挪開以後現在眼前的是一條通向下層的樓梯,青磚古石看起來極是滄桑,不過因為牆道上有燈光所以感覺上也不陰森。安輕雪先閃身往里走,隨即輕聲的說:「許前輩您小心點走。」

「恩!」許平點了點頭,努力讓自己走出回憶的幻像,定了一下心神後邁步朝里走,裝作是第一次到來。

書櫃再次關上了,機關設計得天衣無縫讓人嘆為觀止,樓梯並不長,沒多一會就來到了地下的石室。這個石室是歷代宮主閉關修煉的地方,地方算是寬敞,除了一張巨大的玉床外還有一個冷池,池里的水雖然是液態但卻陰寒無比,比起寒冬臘月時的冰雪更加的寒冷,對於修煉九鳳玲瓏功的人而言這種極陰之水也有著定神凝魄之用,百花宮選擇在這最大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口冷泉。

許平神色一陣恍惚,其實除了九鳳玲瓏功的修煉之外,這空冷泉對於戰龍訣的走火入魔而言也是一塊福抵。極陽對至陰,這口冷泉妙用無窮,現在卻被封閉起來,實際上可想而知鬼谷為什么沒落到這地步了。

石室內的燈光很是昏暗,安輕雪走在前邊,一走進來立刻動情的喚了一聲:「媽,我回來了。」

可惜的是她的聲音在石室里回盪著,卻沒有任何人回應她。在玉床之上,一個嬌小的身影此時顯得十分的詭異,披頭散發看不見長相,但從身體的大小來看差不多是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此時的她動彈不得也沒半點的反應,因為她被綁住了看起來極是詭異。

四根寒鐵鎖鏈延伸下來捆住了她小巧的身軀,垂直的身軀在白裙的包裹之下看不見半點肌膚,甚至連手腳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看起來十分的凄慘。那四根寒冷鎖鏈鎖住的話一般的高手根本無可奈何,即使是立了地品的想掙開也不容易,雖然不是什么稀世珍寶但也是一件難得的枷鎖,這樣的好東西就算在當年的御用拱衛司也不可多見。、

寒鐵鎖鏈啊,一般人怎么可能用這種東西去鎖,許平也是感慨了一下。

由此就不難看出這個小女孩的身份了,自然就是百花宮這一任的宮主葉雙語。因為不只是四根寒鐵鎖鏈捆住她,或許是忌憚她現在鬼谷第一人的修為,身上那件看似漂亮的白裙全都是纏絲縫制,暗處還有很多根纏絲捆成的小繩子捆綁著她的身體。

「媽,你最近好么?」安輕雪走了過去,跪在了她的面前,小手輕輕的摸了一下媽媽在空中搖曳的頭發,說話的時候已經帶著埂咽之聲了。

「看來你媽的走火入魔不只是返老還童那么簡單了。」許平是知道修煉九鳳玲瓏功到了一定的境界會有返老還童的跡象,但那最少也得到了天品之境。眼下葉雙語不過地品而已就已經產生了這種副作用,那她的表現應該不只這么簡單,否則的話百花宮的人也不會拿這么厲害的寒鐵鎖鏈和纏絲雙管齊下的鎖住她。

「是……」安輕雪這才想起了正事,趕緊擦著眼淚說:「我媽一直這樣,說話沒反應怎么樣都沒反應,都有時候會突然發瘋。雖然她的力量沒多大,但有幾個不小心的弟子還是被她傷到了,姑姑們怕媽媽如果恢復力量的時候發瘋的話一出手就是奪命,無奈之下才這樣鎖住她。」

「我看看!」許平心里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不過覺得還是滿蹊蹺的,按理說九鳳玲瓏功的走火入魔不該這樣暴躁。要是戰龍訣也就算了,因為戰龍訣的本性就是好戰,走火入魔就會進入嗜殺的境界,那種滋味許平倒是領教過。

安輕雪擦著眼淚點了點頭,就在她要讓開的時候,一直沒什么反應的葉雙語突然動了一下。被纏絲緊緊纏繞的右手突然抬了起來,盡管那是一只十分小巧的手,看著粉嫩無比應該沒什么殺傷力,但一剎那卻是環繞上了白色的真氣,地品中階所擁有的強悍真氣。

「啊!」葉雙語整個人都暴躁起來,身體顫抖著盡管行動受限,但在走火入魔的情況下這凌厲的一掌還是猛的拍向了近在咫尺的安輕雪。

聲音尖銳無比,不過並不是那種讓人害怕的怒吼,而是小女孩生氣般的童音。

「小心!」真氣外放的一剎那,許平就如鬼魅般的消失在了安輕雪的眼前,沒等安輕雪明白是怎么回事時已經被許平一把抱在了懷里往後一挪,快得不給她任何的反應時間。而這時她才看清了媽媽的動作,那快如閃電的動作幾乎留有殘影,而那只看起來似乎比自己還小的手掌離自己的天靈蓋不足咫尺。

「果真是瘋了,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認識么?」許平已經在她的面前了,右手抓住了她的手碗,葉雙語瞬間就動彈不得,但還是一邊歇斯底里的喊著一邊劇烈的掙扎著。無奈的是境界差別實在太大了,她被激得力量達到了顛峰但還是奈何不了許平,被抓住的手臂怎么掙扎都是紋絲不動。

「媽,你,你怎么了?」安輕雪嚇了一跳,眼淚隨即流了下來,不過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看著媽媽這時候的模樣感覺到無比的心酸。

葉雙語披頭散發的掙扎著,依舊看不見長發下的容顏,但被纏絲緊緊捆住的身體不停的扭動著。許平眉頭一皺,放開她的手腕後將手掌放在了她的天靈蓋上,心念一動磅礴的真氣朝著她的身體澎湃的灌入。一剎那還在劇烈掙扎的葉雙語動作突然停滯下來,就如同一個木偶被突然扯掉了所有的線一樣,那種突然停滯的僵硬分外的詭異。

「前輩,前輩你在做什么?」安輕雪看見媽媽這時候詭異的模樣嚇壞了,縮在許平的懷里戰戰兢兢的問了一句。

「閉嘴,我又不會殺了你媽。」許平滿面的嚴肅之色,閉上眼後意識開始感受著進入她體內的真氣。雖說境界相差很大,想救她的話來個醍醐灌頂應該沒問題,但為了安全起見許平還是決定先看清楚她的狀況再做決定。

氣氛一時有些詭異,安輕雪感覺心有余悸,被許平這一喝連大氣都不敢喘。這時候她才意識到現在的姿勢多么的曖昧,可曖昧歸曖昧自己心里卻一點都不討厭這樣被抱著,反而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安全感讓人覺得十分的舒服,舒服得讓人芳心發顫難以抵抗。

安輕雪的臉漸漸的紅了,任由許平抱在懷里,大眼睛時不時的看媽媽一眼,充滿了關切和緊張。但又會控制不住的看這個男人一眼,那一臉的嚴肅和專注讓她感覺整個人有些恍惚,心跳會控制不住的加快,而她也明白如果剛才不是許平突然出手的話,以葉雙語的修為只要隨手一擊就能讓她香消玉隕。

安輕雪感覺芳心大亂,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所以還是把殷切的眼光看在媽媽的身上。

許平閉氣凝神,戰龍訣霸道而又無堅不催的真氣在葉雙語的體內游走了一個周天,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對她走火入魔的症狀心里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