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入世(1 / 2)

准備啟程了,告別了梨花帶雨的安輕雪,和李道然寒噓了一陣後許平就背著個包裹下了山,走得堅決是因為怕自己留戀,也怕自己會產生一種對於陌生世界的恐慌。

現在的世界是什么樣的讓許平充滿了好奇性,所以在臨走的時候大概的惡補了一下知識,和自己印象中的現代社會差不多,不過現在的世界格局因為大明這個屹立四百年的王朝存在變得大不相同,很多自己印象中該有的國家和事件都沒發生過,歷史的軌跡從上輩子自己穿越的時候已經偏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蝴蝶扇動著翅膀改變世界上的一切,國家,民俗,格局,哪至是人們的生活。

現在大明的人均月收入大概是一萬塊錢,貨幣的單位一開始是用銀票,後來紙幣開始取代銅錢和銀兩之後就稱之為龍鈔。大明現在雖然是高收入低消費的狀態,不過因為四百年來名門望族林立的關系貧富差距的問題也難以解決,有家財萬慣者也有貧困潦倒之人。

就如法律的出現對於大部分的人而言很公平,對於一些特殊的群體又不公平一樣,人是七情六欲主宰的生物,除非是把世界上的人都變成白痴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出現真正的所謂公平。

離開了鬼谷的山門,許平第一站就是先找個地方體驗一下現代化的設施,當坐上大巴車的時候許平還有些恍惚,有點不敢相信這就是現代化的大明,一切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美好。手里的紙幣是那么的精美,仿偽標志,那特殊的手感讓許平感覺如墮夢幻。

河北省的省會繁榮無比,不過名稱卻是古老的石門,這樣的現狀再一次提醒許平,這是現代化的大明而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個世界。

石門臨近京城所以經濟發展十分的不錯,許平現在有半合法的證件,那就是鬼谷派弟子的入世憑證。不同於普通百姓們的身份證明,不過也是臨時有效,真要辦那種徹底合法的證件太麻煩了許平也沒那個時間,畢竟鬼谷派是國架但又不是政府機構,也沒這個權利。

聖都大酒店,河北省內唯一的七星級大酒店,風景秀麗占地面積幾大。據說是由幾個名門望族一起投資建設的,現在已經是奢華的代名詞,許平穿的還是灰道袍與大堂的富麗堂皇格格不入,不過卻沒人投來鄙視或者是藐視的目光。

這一點許平有些詫異,因為走在這現代化的大都市里自己都覺得自己如是野人一樣,為什么周圍的人目光都那么的見怪不怪?

大堂內的人行色匆匆,有穿著類似於西裝的人,也有窗著漢裝的,當然少不了現代化的一些衣服。許平看得是有些眼花繚亂,背著包裹來到了前台的時候,看著前台幾個小美女一水的ol裝還穿絲襪時瞬間是眼前一亮,看來現在大明的繁華程度早就超過了自己的預計。

「先生,您好。」前台小美女倒滿熱情的,許平把剛做好熱乎乎的證件遞了過去,前一刻還在一切仿佛保持著原始的鬼谷山門,現在卻處於現代化的大都市,饒是許平有著充足的心理准備亦是有些難以適應。

那感覺,自己仿佛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鬼谷派,觀天宮。」小美女瞬間眼前一亮,當她念出來的時候其他人也投來了關注的目光。

許平賣相本來就不錯,穿著灰道袍在這高檔場所沒被藐視多半也是因為這個國度太多這樣的事了,奇奇怪怪的人,各種奇裝異服在世界的步伐中推陳出新,相比之下道袍雖然老土不過卻是一種傳統,反倒是一種特殊意義上的正裝。

前台的美女一看證件顯得很是熱情,鬼谷派到底是國教之尊又能人異士倍出自然沒人敢小覷,當然了,該消費的也得一分不少的收,不管你國教的名號如何響亮都沒人給你打折。

這里住一晚的價格不菲,尤其是好的套房那更是百姓眼中的天價,臨走的時候李道然那家伙給了一張有一百萬的銀行卡和一些現金。許平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三萬塊錢一晚上的豪華觀景房,畢竟這一趟下山第一任務是適應現代化的社會,上輩子過的是人上人的生活許平自然不可能委屈自己,體驗生活什么的就算了,沒這個必要,這時候還選擇吃點苦就是裝b了。

進了房後許平楞了楞,房間遠比自己想象的奢華多了,現代化的氣息撲面而來仿佛是在嘲笑自己這個剛出土的怪物。好在上輩子就是穿越者,許平馬上定下神來四處摸索著,很快就掌握了這些現代化設施的使用辦法。

一切研究妥當後許平立刻離開了酒店,因為身上的灰道袍雖然不會招至嘲笑不過也太顯眼了,出租車似乎是時代的必然產物,盡管大明的出租車司機無一例外是禁軍退伍的老兵,有強制的規定可以說不是民間資本可以涉及的行業。

來到了市中心的商場,換上了一身現代化的休閑裝再配上一副沒有鏡片的眼睛,許平搖身一變從出土文物瞬間變成了一個陽光朝氣的美少男,挺拔的身姿和帥氣的外表走在大街上回頭率也滿高的。

華燈初上,城市一片繁榮,不過無處可去的許平還是回到了酒店里,現在一片迷茫也沒興趣去體會所謂的燈紅酒綠,連晚飯都是簡單的吃了個套餐就躺在床上思考著人生。似乎從未這么迷茫過,信誓旦旦的出了山門卻又蔓無目的,不知去處的茫然感讓許平控制不住越發的煩躁起來。

盡管想過要去京城,不過去京城的話依舊是連個落腳點都沒有,這種毫無存在感的迷茫讓許平十分的煩惱。在床上躺得混身不自在,坐到了巨大的落地玻璃前許平默默的把包裹里的東西拿了出來,除了陸吟雪留下的手機外還有剛剛買來的新手機和電話卡。

擺弄了一陣後把上邊儲存的號碼抄了出來,猶豫再三許平還是給陸吟雪撥了過去,心里感覺聽到她的聲音自己似乎能找到一份存在感一樣。那種感覺無比的微妙,自己是一個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即使強得冠絕天地可心里依舊忐忑著缺少所謂的安全感。

為了安全起見,陸吟雪留下的手機許平沒有用,用的是新買的那一部。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似乎是陌生號碼的來電讓她有些困惑,陸吟雪的聲音顯得有點警惕:「哪位?」

「是我。」許平沉吟了許久,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她聲音的時候煩躁不堪的狀態緩解了許多,心靈一瞬間有些安寧了。

「是你……」陸吟雪的語氣一下就激動起來,但似乎有別人在說話不方便,她連一個稱呼都沒有就把電話給掛了。

畢竟位高權重的皇貴妃身在京城少不了要忌諱一些東西,也得防備著皇上是否有在竊聽。許平默默的等待著,等她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吵雜的聲音,無比的安靜還換了一個號碼:「喂,老祖宗,真的是您么?」

「你怎么了?」許平感覺心里安寧,不過眉頭也是隱隱的皺起。因為陸吟雪的聲音慌得幾乎六神無主,似乎還帶著哭腔一樣,她可是個堅強的女人,就算一開始被自己羞辱的時候都沒表現得這么慌張過。

「老祖宗,我,我的孩子,我……」陸吟雪話還沒說出來就潸然淚下,語無倫次一激動反而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有什么事,慢慢說,天塌不下來。」許平感覺心里有些不安,以陸吟雪的性格會如此慌張,難道說皇帝那個實驗已經開始了,兩個皇子已經被當成實驗品抓了起來。

可當陸吟雪回過神來斷斷續續哭泣著講述完許平發現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沒想到當今皇帝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等的地步,兩個皇子注定成為他的實驗品,而他早就把目光放在兩位公主的身上,為的是在實驗初期當個鋪墊做注定失敗的試驗品。

這是一個極端瘋狂的計劃,若是成功的話他可以用兒子的身份活下去,繼續開枝散葉維護著朱姓皇家對這個王朝的統治。可一但失敗呢,兩位公主注定是要一死,而兩位皇子那邊的成功率也是低得嚇人。這是一個根本沒人進行過的實驗,有理論根據卻沒任何的實時數據可做參考,連失敗的經驗都沒有的話那成功率肯定是低得嚇人才沒人敢嘗試。

成功的話,滿足了皇帝延年益壽的夢想,可一但失敗的話,對於皇家而言意味的是徹底的斷子絕孫。從此朱家嫡系就沒後人了,而實驗失敗皇帝也是難逃一死,這個鼎盛一時的王朝會因為沒後續之人而土綳瓦解的。

兩位公主注定性命,而兩位皇子亦是一樣,就算實驗成功了也是借屍還魂,更讓人擔憂的是這個實驗成功率實在太低了,低得皇帝本身都沒什么信心的程度。

斷子絕孫,斷子絕孫?盡管知道自己還有旁系的子孫在,但一想到這樣的詞許平就感覺腦子嗡嗡做響,如果真出現這樣的局面的話大明的未來一眼可見,當那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權利無人掌握的時候,那份權利將會讓所有人為之瘋狂,即使是付出生命去搶奪也在所不惜。

各地的朱姓後裔,手握重兵的各地軍區,禁軍,四百年來底蘊深厚的名門望族。在這樣的誘惑面前根本沒人能冷靜得了,所有人都會發了瘋一樣的爭奪這至高無上的權利,到時候大明肯定是烽煙四起民不聊生,眨眼間就會進入到一個無法控制的戰亂態勢,各地紛紛揭桿而起,繁華昌盛所堆積起來的戰火瞬間就會把這個鼎盛的王朝燒成一片灰燼。

「老祖宗,怎么辦?」陸吟雪哭泣著,戰爭,內亂,王朝的延續都不是她所關心的,身為一個母親她關心的只有自己一字二女的命運。

「容朕想想。」許平話音一落就把電話給掛了,因為這時候女人的哭泣聲只會讓自己更加的心煩意亂,不管對方是何等的尤物但許平現在都沒這個心思了。

皇權現在既集中又鼎盛,皇帝一但喪心病狂到那地步的話皇後和貴妃都不可能奈何得了他,除非是禁軍和各地的軍營一起謀反才有可能制止得了這瘋狂的計劃,不過這樣的可能性實在太低了。陸吟雪以淚洗面就證明她們從一開始就沒有信心救出自己的兒子,而想來以皇帝現在的身體狀態他也不會聽任何人的勸放棄這個瘋狂的計劃。

他成功了,江山繼續傳承,依舊是朱姓的嫡系,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可失敗了呢?朱姓皇室斷子絕孫,各方勢力肯定是一哄而起想刮分這個強大的江山。現在已經不是冷兵器的時代了,如果名門望族和各地軍隊錯綜復雜的勾結起來那勢必是龍蛇混雜之勢,一但熱兵器的戰爭暴發的話,這個王朝會徹底的毀滅在這些貪婪的戰火之下。

冷兵器的戰爭破壞力不大,戰火過後的建設並不算難,可一但大明境內四處都是導彈橫飛濫炸的話,那轟炸過後這已經是一片人類無法生存的土地了,甚至是核武器都可能使用,人們為了權利通常不會顧及那么多。

想想許平都感覺毛骨悚然,這樣的情況一但出現的話,這也就意味著大明王朝就此消失。無論戰斗多么的凄厲,但最後贏的人恐怕不是自己的後人,到時候江山改朝換代,被炮火轟得千瘡百孔的大明也將淪為弱國,甚至少不了一些外國的野心家開始指染大明的國土,內憂外患在同一個時間點暴發,到時候國破家亡的凄慘許平根本不敢想象。

一念至此,許平臉色上的煩躁和猶豫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殺氣,是一種不再逃避的決絕。

心里已經篤定自己必須阻止皇帝的瘋狂,但現在是熱兵器的時代,如果把他殺了的話勢必皇家也會內亂,恐怕兩位皇子一爭少不了的還是會陷進內亂。

得想個辦法先安撫住他,拖延他的實驗讓自己有時間從長計議。許平琢磨著,可就算聰明蓋世又如何,對這個現代化的社會缺少了解許平一時半會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辦法,唯一能預見的只有熱兵器戰爭全面暴發帶來的毀滅性後果。

以許平的性格和魄力,就算是自己的子孫血脈也可以痛下殺手,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了當的把他殺了,這樣的話永絕後患可以一次性避免任何可能出現的問題。

許平自信拼個玉石具焚的話將他殺了應該沒問題,皇宮里再戒備森嚴但所謂的供奉高手都不是自己的對手,唯一忌憚的就是現代化的那些科技。

這辦法太冒險了,行不通。更何況兩位皇子在禁軍的軟禁之下想救他們也不容易,畢竟現在的禁軍不是冷兵器的時代自己不可能在千軍萬馬中全身而退,面對現代化的軍隊許平沒自負到認為自己能毫發不傷就把人救出來,畢竟四百年的科技發展也不是假的,武功再高強也不可能決定一切。

越想越煩躁,許平有些坐不住了,又給陸吟雪撥了一個電話,將自己現在的位置和情況大概的和她說了一下。陸吟雪哭完了也有些冷靜下來,雖然聲音依依舊哽咽著但還是擔憂的說:「老祖宗,現在估計鬼谷派的人出山都會受到皇上的嚴密監視,您入住的聖都大酒店本來就不安全,恐怕現在您的消息和所有的影音資料已經被傳到了御用拱衛司那邊了,這段時間御用拱衛司已經在河北一地囤積了大量的人馬。」

「那我先動身去京城吧。」許平知道自己也是疏忽大意,面對這喪心病狂的子孫許平也得保持高度的警惕,盡管他是把活命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但難保他不會直接把自己抓起來當小白鼠一樣的研究。

畢竟自己是死而復生的人,看他喪心病狂的舉動就知道他不會放過任何活命的機會,否則的話他也不會不顧父子之情准備把自己二子而女都當成自己活命的實驗品。

「不要坐捷運,不要坐飛機,一切必須身份登記的交通工具都不能用。」陸吟雪琢磨了一下,有些無奈的苦笑著:「現在河北那邊我沒辦法接應您,因為您重生以後御用拱衛司的人已經大批的駐扎到那邊去了,陸家本來就處於皇上的監視之中,稍有風吹草動就會驚動皇上,那樣反而更容易把您曝露出來的。」

「沒關系,我有自己的辦法。」許平從京城來鬼谷就沒坐過現代化的交通工具,現在要去京城自然也不用依賴它們,不過從這一刻開始許平必須時刻警惕著,預防一切有曝露自己位置的危險。

一念至此,許平默默的把電話號碼記住,接著將買來的所有東西都銷毀掉。既然是現代化的社會那就有衛星定位的可能,雖然時間這么緊湊應該不會被竊聽,但許平還是把兩部手機都砸爛了,一切都是以防萬一。

該離開這里了,盡管皇帝表面上看很尊重自己,不過面對這種已經瘋狂的人許平也不敢大意。

深夜,聖都大酒店的幾個負責人在後門焦急的等著,幾輛幾乎是軍用等級的大巴車開來,數十個御用拱衛司的高手們從後門魚慣而入。有的調取影象資料,有的則是直接朝著十九樓沖了上來立刻把所有要點都控制住,事出有因整個十九樓都被清場了,雖然是御用拱衛司的行動但這里的老板們還是不希望驚擾到自己的客人。

某個房間的門已經打開了,御用拱衛司的人進入後卻什么發現都沒有,因為那些被自己弄毀的東西卻被許平處理掉了。經理模樣的人和所有樓層人員都在面對著御用拱衛司疑心十足的盤查,再三的搜尋後確定人進來以後就沒出去過,可現在又憑空的消失讓人費解。

「全面搜尋!」頭領一聲令下,這里的負責人屁都不敢放半個,因為這些御用拱衛司的人全副武裝個個荷槍實彈,面色嚴峻無比明顯這是一個很重要。

「真的。」經理已經被盤問他的人嚇得帶著哭腔了:「按照你們的吩咐,我們用前台的電話打過來咨詢是否需要服務,還叫那些在這里賺錢的野雞打電話過來房間,從十點的時候就沒有人在了,而且樓道的監控錄象你們也看了,人確實沒出過房間啊。」

經理嚇得要死了,這住的明明是國教的人,怎么御用拱衛司的人還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莫非這人是皇帝欽點的欽犯。

「查過了,人確實沒出去。」幾路人馬都回來了,確認了經理說的話。

頭領模樣的人聽著匯報站在窗前,唏噓感慨道:「雖然不知道這家伙是什么身份,不過上頭命令我們絕不可不敬亦不能惹怒他,就算是被他殺幾個人也無所謂,現在看來真沒虛張聲勢,這家伙真的是個怪物,從沒有人能消失得這樣無聲無息。」

「您說,他是從窗戶離開的?」一眾手下驚訝失聲:「可,這是十九樓啊,再頂級的輕功都不可能御風飛行吧,就算是天品高手來了沒有合適的著力點也照樣得摔死。」

「誰知道呢。」頭領耐人尋味的一笑,喊了聲收隊就走了,反正人已經不見了只要如實秉報就好了。只是誰都在猜想這家伙到底是誰,觀天宮的人應該都不會武功才對,不過琢磨了一下可能人家有什么奇術能保證十九樓跳下去都不會死吧,畢竟觀天宮那幫人一直就是和妖怪差不多的存在。

酒店的鬧劇一下就結束了,御用拱衛司的人來去匆匆的,背後被罵得祖墳都要爆炸了,當然了臨走的時候他們不忘下一個戒口令,嚴禁任何人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

聖都大酒店的人暗罵真是日了狗了,怎么半夜還碰上這倒霉事。不過他們有怨氣也不敢撒出來,御用拱衛司的人半夜來查國教的人,雙方都是皇室背景自然也是他們招惹不起的。

消息很快就回饋到了京城,現代化的通信設備最大的好處就是信息傳遞的效率,這樣的速度是實時的,在有嚴謹的保密防衛之下利用在戰爭中絕不會延誤半秒的戰機。

乾明宮內,醫用儀器閃爍著冰冷而又陰森的光芒,即使屋內通明的一片不過還是讓人感覺陰氣森森的,賈旭堯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每次身處於此他都感覺混身不自在。

病床前的屏幕上,播放的是聖都酒店大堂的錄象,病床上朱微權面色慘白,一眨不眨的看著,良久以後嘶著聲感慨道:「聖皇風采依舊啊,這副少年英雄的模樣卻人感慨萬千,不禁回想起了當年聖皇少年時馳騁天下的傳說,當年或許就是這樣的聖皇率領著惡鬼營鎮壓住了各地的叛亂,在馬上建立了不遜色於任何一位大將軍的戰功為我大明開創了這四百年的盛世。」

「皇上,河北那邊再三確認了,聖皇確實是在房間里消失的。」賈旭堯沉吟了半晌,小心翼翼的說:「看來聖皇真的是不希望我們知道他的蹤跡,而且如果說他是從窗戶那里離開的話,那起碼證明聖皇的修為已經恢復到了聖品之境,那樣的境界就算他不走的話御用拱衛司的人也奈何不了他。」

「聖品之境,踏步虛空,顛峰之時半人半仙,已是人神之境不分。」朱威權眉頭隱隱一皺,有些不解的說:「朕想不通,聖皇為何一直避而不見,難道他真的想當個村野農夫了此一生?以聖皇可以笑傲人間的能耐,涅盤重生以後真的甘願過那匯總隱世不出的生活。」

他自言自語著,賈旭堯在旁不敢猜測也不干搭腔,沉吟了一下朱威權嘆息了一聲:「難不成只如你所料,朕只派個貴妃去的想法太過輕率已經徹底激怒了聖皇,所以他才不肯與我相見。」

朱威權想到這眉頭皺得更深了,這一切他有自己的思量,確實是疏忽不過對於現在的他而言這也是最理智的決定。因為兩位枕邊之人,他更提防的是不聲不響看似恭謹的皇後,因為現在的穆家在京城勢大根深,盡管不至於撼動皇權又在軍中沒什么勢力,不過穆家現在的影響力加之有個母儀天下的皇後,這樣的雙重結合他也不得不忌憚。

「聖上,用不用派人搜索一下?」賈旭堯也不敢應話,只能小心翼翼的說:「想來聖皇還沒離開河北境內,御用拱衛司的人很多已經駐扎在那邊了,只要一聲令下的話想來刮地三尺就能把聖皇找出來,畢竟現在夜幕已深,聖皇應該沒有棲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