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裝神弄鬼(1 / 2)

即使住在皇室大酒店里,夜晚還是能聽見偶爾的槍聲,好在沒什么炮聲還不算離譜,不過也可以看出現在京城的局勢之亂。

從皇家醫學院回來之後許平看了一下朱威堂交上來的東西,里邊倒是有不少叛逆的資料甚至其他邪教的資料也一應具全,看得出朱威堂除了有誠意之外也大有破釜沉舟的氣魄,他這是拿真龍會兩百年的根基在賭。

一但成功的話是否登基九五不知道,不過他在一開始就不給自己留任何的退路,不優柔寡斷十分的決絕,恐怕抱的是哪怕玉石具焚也不會讓朱威權好過的果敢,這一點許平倒十分的欣賞。當然了這也得朱威權答應賭約才對,不過想來朱威堂能有這樣的魄力也代表了他除了有信心外還有後手,倘若朱威權不答應的話他肯定也沒辦法兩個兩敗具傷讓大明陷進水深火熱之中。

他一開始提出賭約就用盡了各種威脅的手段,就連把資料交由安輕雪那里都是對許平的一種威脅,表面上畢恭畢敬的實際上無所不用其極,可以說只要有效的話他不會在意自己用的手段何等的下作,身為一個上位者該有的條件他都具備了。

人傑啊,確實也有君臨天下的魄力,不可否認朱微堂在心計方面也特別的傑出。許平感慨著,不過這些資料許平都沒興趣,這是屬於勝利一方的許平現在只是暫時保管而已,況且真實性還有待考究。

許平感興趣的是朱曼兒現在的下落,驚訝的是朱曼兒被潛艇接走以後並沒有離開大明的國境,反而是殺了個回馬槍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大明,這回馬槍殺得夠措手不及,估計朱威權也想不到朱威堂竟然敢大搖大擺的把人藏在大明的境內。

朱曼兒的下落……許平陷進了久久的沉思,表面上看一切都合情合理,不過當過皇帝的職業病就是疑心病,在這點上許平也不例外,越合理越天衣無縫的事更讓許平覺得可疑。

雖然所有人都確認朱曼兒是在朱威堂的手上,朱威堂機關算盡的把當朝公主抓了確實厲害,可讓人起疑的是這么久過去了難道朱威權就查不到什么蛛絲馬跡么?就算朱威堂主要的勢力都在國外活動,難道身為強盛了四百年的王朝朱威權就沒海外的勢力,光這一點就讓許平起疑。

如果朱威堂真的那么厲害,那當年諸子奪嫡的時候朱威權又怎么可能脫穎而出,唯一的解釋就是朱威權更能隱忍,兄弟間的斗爭也不如眼睛所看見的那么簡單,除了明刀明槍之外背地里的暗流涌動肯定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凶猛。

一念至此,許平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老祖宗!」洛研一身筆挺的軍裝,走進來的時候面帶擔憂,又有幾分的鄙夷:「穆家發動了他們的力量,希望我把人交給御用拱衛司負責審訊叛逆的部門,畢竟我現在是專責是為您警衛職責不同,現在連禁軍總兵所都松了口,想來這事少不了皇後娘娘的推波助瀾。」

「哦,這女人就這么重要?」許平這才想起酒店還關著一個俘虜呢,白詩蘭雖然看上去也有幾分姿色不過那居高臨下的態度讓人不爽,許平也是故意把她抓起來的但事後沉浸於溫柔鄉就忘了。

「是啊,白詩蘭怎么說都是商界名人,抓她的話肯定會因起軒然大波。」洛研臉上有不甘,亦有幾分無奈:「她現在可以算是大明的第一女強人了,出任過多個公司的董事長一職,穆家涉及的產業幾乎都是她在操控。而且她在商部的地位很高人脈又廣,如果有皇後娘娘參與其中的話總兵所那邊應該壓力會很大,別的不說審訊叛逆乃是御用拱衛司的權限范圍,禁軍並無審訊她的權利,在這一點上確實逾越了。」

「笑話,人是我抓的,怎么沒人敢來找我說情。」許平一聽就知道洛研受到的壓力不行,頓時有些惱怒:「現在不管誰來求情就說是人是我抓的,誰想求情不用請示聖意直接來找我就可以了,至於誰有膽子來就試試看。」

「是!」這霸道惱怒的語氣讓洛研精神一震,臉上閃過一抹俏紅眼里滿是濃郁的情愫,冰山美人咬了咬下唇看起來瞬間是風情萬種。

看來這段時間她壓力也不小,畢竟她是世家子弟又是軍將出身,除了職責方面想來還少不了來自總兵所和家族里的微詞,堂堂少將在多方勢力的施壓下實際上很是渺小。許平的霸道和惱火讓她瞬間就感覺撥得雲開見月明,只要老祖宗開了口的話想來沒人敢放肆,就算穆家再怎么厲害難不成有皇帝厲害,皇帝都忌諱三分穆家肯定屁都不敢放。

現在明顯朱威權不會忤逆許平任何的話,說難聽點為了他的狗命著想一個白詩蘭根本不算什么,一但許平鐵了心不放人的話,不管誰求情都沒有用,除非他們敢不給九五之尊面子,那樣的話換來的恐怕就是滅頂之災了。

洛研臉上迷醉的表情十分的嬌美,若是被其他士兵看見這副模樣的話肯定大跌眼鏡,因為之前的洛研絕對是冰山美人。滿面的冰霜對人不假辭色,哪怕是因對上級的時候再怎么恭謹有禮也是喜怒不形於色,堪稱是古井無波生人勿近。加之她能身居高位靠的不只是洛家的推波助瀾,主要還是因為她過人的身手和力壓眾議的絕強修位,在這樣的強勢下更沒人敢貿然的觸其鋒芒

冰霜美人穿著軍裝面露嬌羞的模樣十分的誘人,許平看著有幾分心動,不過想想還有正事還是暫時壓抑住邪念,吩咐說:「研兒,你先稟告你們皇帝一聲,就說朕有事要和他說。」

「好的,老祖宗稍等。」洛研面帶潮紅,呼吸急促了一下趕緊穩定心神。轉過頭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為剛才男人那霸道的一面讓她感覺心動不堪,此時跨間竟然有些許的潮濕伴隨著一陣讓身體燥熱不安的濕氣,身體如此的反應讓她有些難為情。

難道自己是欲女?洛研頓時感覺很難為情,呼吸控制不住的急促。不過生性一絲不苟的她趕緊穩定了一下心神,趕緊轉身忙活忙活開來,認真做事的模樣和嬌俏高挺的背影,每走一步都會扭動的翹臀看得許平心神盪漾,恨不能直接將她按倒褲子一脫來個強硬又瘋狂的後入。

信號源很快就連接好了,畫面上出現了乾明宮的畫面,調試好後洛研就很規矩的退到一邊避嫌。

意外的是朱威權的病床旁邊還有張聖陽和賈旭堯,向來是秘密私會的情況突然出現了這兩個爪牙倒是讓許平有些詫異。朱威權的臉色隱隱蒼白,不過還是顫著聲說:「老祖宗,您找威權有何吩咐?」

一看這一幕就知道他那邊的情況不容樂觀了,因為許平的存在是皇家絕對的秘密,會和他溝通什么那更是不能為人所知。不過現在御用拱衛司的兩位都在不說,旁邊還隱隱有是軍方的人一臉的驚訝,這就證明他和朱威堂這一斗恐怕占不了上風反而還吃了不少苦頭。

皇室內亂,並非外敵入侵,夾雜著太多的權利和派系的因素。若是外敵入侵的話,朱威權大可昭告天下行舉大義之旗,團結文官武將來個眾志成城,若再有民意擁戴的話絕對是萬眾一心不可抵御。

而現在是手足相殘,說難聽點的話這是皇室的家丑,亦是皇室不能為外人所知的秘聞,為了體面根本不可能大動干戈鬧得人盡皆知。而真龍會能在京城行事如此囂張肯定少不了有內鬼,朱威權現在肯定對於任何一個掌權者都懷疑,哪怕是皇權的死忠派也一樣,因為他分不清到底誰是自己人誰是朱威堂的人。

更恐怖的是會不會有兩不相幫明哲保身之輩,若有這樣的牆頭草出工不出力的話,那危害比真正的內鬼更恐怖。現在朱威權在自己的心腹圈子里公開許平的存在,為的是穩定人心拉攏人心,在一定范圍里傳開這個消息的話,最起碼還能證明他天道正統的地位。

他的心思許平倒是清楚,所以寢殿內其他人跪地一拜時許平並沒有惱怒,而是沉聲說:「威權,聯系一下威堂吧,今晚你有點事需要做。」

其他臣子一聽立刻識趣的退下了,就算朱威權有叮囑不可外傳,但想來真正有權有勢的人很快就會得到這個消息,到時候人們猜測雲雲的覺得皇帝深不可測,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旁人都退下去後,朱威權也不傻,立刻是一臉惶恐的說:「不孝子孫無能,打擾老祖宗的清靜,還請老祖宗原諒。」

「是無能,借我的名義扯大旗,這證明你的御人之術還學不到位。」許平這次倒沒生氣,擺了擺手說:「罷了,雖然有舞弊之嫌但起碼沒壞了你們之間的約定,當皇帝就該無所不用其極才對,你能想出這樣的手段穩定人心證明你還沒昏了頭。」

「謝老祖宗體恤。」朱威權一開始就沒表現得多惶恐,想來他也篤定了許平不會怪罪於他才有這樣淡定的表現,他越來越有自信了,同時也相信自己摸透了許平的脾氣,這種潛移默化的自信雖然盲目不過也是許平想要的效果。

另一個信號源很快就接進來了,朱威堂依舊坐在太師椅上搖曳著,比起朱威權他的氣色倒是好了許多,想來是最近占了上風的關系:「不孝兒孫拜見老祖宗了。」

「朕是有病在身才不便行跪拜之禮,亦已求得老祖宗諒解。」朱威權突然面色一變,沉聲怒罵:「而你朱威堂四肢健全,既然你要與我為敵自然是皇室子嗣的身份,為何見了老祖宗不行三跪九叩之禮,倘若你想欺祖滅宗不孝無德的話,又有何資格與我爭這大明江山。」

朱威堂微微一楞,見許平沉默不語若有所思,沒半分猶豫就下了地,恭謹的三跪九叩後肅聲說:「皇兄教訓得極是,不孝子孫朱威堂拜見老祖宗,因是叛逆之身多年忘了皇家之禮,習慣了過街老鼠的生活連祖宗定下的規矩都忘了,還請老祖宗見諒。」

「起來吧!」許平面色如常,倒是朱威權眼里寒光一閃,好一個能屈能伸朱威堂啊。古語有雲,匹夫之勇不足為懼,縱有摧城拔寨之力亦不敵城府滿胸之策,這等能忍辱負重之輩可遠比有匹風之勇的人難對付多了。

朱威堂坐了回去,表現如常沒任何的不妥之處,甚至還面帶孝意的笑著更讓朱威權心里不爽。

這二位都沒開口了,大眼瞪小眼的都不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壓抑,想來也是因為他們各自的手下正斗得水深火熱的關系。許平這時候也不慌不忙,隨手點了根煙讓這二位覺得有些大跌眼鏡,畢竟一個剛出土的妖怪當著你面吃人血肉不奇怪但當著你面抽香艷就太違和了,不過想想以前聖皇喜歡抽水煙的習慣也就釋然了。

「招呼你們來,是叫你們於明日子時之前暫時停戰一夜。」許平頓了半天才開了口:「不管是任何方面的人馬,如果你們不願意自己的人不明不白的慘死,最好就聽我的話,子時之後的這一晚最好街上不要有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