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陸家庄園的占地很大,大到一般人難以想象的地位,說到底這也是幾百年能綿延下來的資產。大明王朝四百年,也印證了很多富不過三代的例子,不過陸家恰好不在其中,這傳承有序的祖產一直保留著也在每一個家主的手里擴張著。

巨大的庄園戒備森嚴,外圍是不少荷槍實彈的護衛,亦有不少陸家外圍旁枝的人居住。而在最中間的則是核心人物居住的地方,好幾棟三層小樓林立著,因為家族內成員眾多的關系起居之地也有點復雜,不過唯一明確的這樣錯綜復雜的建築方式是為了安全考慮,那些外圍旁枝的人號稱是陸家的一員但事實上都是那種身手卓絕的人才。

核心人物的起居之地也有講究,陸舉自己有一棟住著,為的是方便處理一些政事不為人打擾。而本是外嫁之女的陸吟雪亦有自己的地盤,因為是貴妃之尊所以在這個家族里她有著得天獨厚的地位,亦有著不會被族內之人打擾的清靜。

單獨的小院獨樓,外表看似一樣,不過這里的戒備更是森嚴。三層的房間內,放彈玻璃的窗戶關得緊實無比,隔絕了外邊絡繹不絕的槍聲起碼能讓人感覺到心生寧靜。厚重的窗簾阻隔了月光,房內昏暗的一片只有一盞昏暗的夜燈,朦朧而又帶著幾分浪漫的氣息。

房間是天藍色的色調,給人感覺寧靜而又溫馨,簡單的家具看不出奢華,但就連一張椅子都是出自造辦處的手筆。到處擺滿了洋娃娃充斥著少女浪漫的氣息,兩個書櫃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其中不少還是只可聞名無法嘆服的絕卷孤珍,由此可以看得出房間的主人一定是個喜歡學習的乖寶寶。

溫暖的房間內,外間有她的貼身丫鬟寸步不離的跟著,按理說這時候還不到睡覺的時候,但那個女孩此時昏睡沉沉一點動靜都沒有,完全顛覆了之前守侯到凌晨的好習慣。

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潛了進來,如是鬼魅一般幾乎沒存在的痕跡,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沙發上點了根煙,直直的看著床上熟睡的少女。

粉色的大床上,朱可兒睡得不是很沉穩,發絲繚亂粉眉微微的皺起。身穿小吊帶的睡裙本該誘惑十足,可惜的是房內的冷氣開得很好整個身體都隱藏在被子里邊看不見引人遐想的冰肌玉膚,有的只是她俏美小臉上的惶恐和不安,似乎現在的她正在做著噩夢。

突然,朱可兒似乎是受了什么驚嚇一樣,猛然的醒了過來啊的大叫了一聲,驚得瞪大了眼睛一臉的虛汗,清純可人的小臉一片的慘白,如是一只受驚的小鹿一般一看就讓人覺得心碎。

半夜里驚嚇的叫聲尖銳無比,帶著痛苦的意味很容易讓人有陰暗的想法,希望這種聲音是在霸王硬上弓時從自己跨下傳出的。

不過這一聲卻沒有驚醒一直伺候在旁的貼身侍女,那個體貼的女孩並沒有過來安慰半句,這一點讓朱可兒驚魂未定之余倍感疑惑,滿是驚恐的眼睛一掃時更是嚇得目瞪口呆,因為聞見香艷的味道同時也看見了房內那個不束之客,似乎是藏匿於昏暗燈光下一個高大的身影。

「可兒,醒了。」許平溫柔的看著她,除了是自己的子孫之外她也是個漂亮的小尤物,對於女孩子許平一向都很溫柔的。

「呀!」昏暗間應該看不清楚容貌,不過就算看清了房間出現陌生男人也會讓人驚嚇到,朱可兒避免不了再次尖叫出聲,猛的坐了起來蜷縮到了床角。

我靠,這么有料,看著她胸前的呼之欲出在這劇烈的動作下大幅度的抖動,許平有些傻眼亦有點驚艷,雖然只驚鴻一瞥過知道這文靜小美女發育得很好,但沒想到她居然發育到這地步了。小尤物蘿莉的外表卻有這么驚人的尺寸,堪稱是暴乳蘿莉的典范著實是讓人瞠目結舌,按這尺寸來看的話恐怕葉雙語那成熟的乳房都在她之下。

「您,您,老祖宗?」朱可兒本能的嚇得都要哭了,待看清來人的面貌時亦有點害怕,因為許平的外貌始終是個年輕男子,她的香閨還是第一次有男子踏足。

「恩,我來看看你,夢見什么了?」許平點了點頭,雖然難免遐想了一下,不過現在正事要緊。

「這,不知道,就知道妹妹很害怕,很不安。」一說起噩夢,朱可兒就忍不住潸然淚下,淚珠劃過美麗白皙的小臉看起來楚楚可憐。

「我,我,我想想!」朱可兒的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雙手扶著腦袋一臉的痛苦:「想不起來啊,明明做夢的時候能夢見那個環境,能清楚的知道妹妹的恐懼,可就是什么都想不起來,忘了她到底為什么害怕成那樣」

之前洛研的欲言又止有著讓她很是痛苦的原因,原本該是她的責職所在,但在心態改變過後卻是對她的一種折磨。她確實是擔負著保護許平的責任,但同時也充當著朱威權的眼線,必須時刻匯報許平的一舉一動,這是理所應當的一種責任。

當然了若是許平自己玩消失的話她也沒辦法,身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一開始她並不排斥朱威權暗地里的命令。可後來陸吟雪也希望通過她與許平取得聯系,當然這一切都必須私底下進行得瞞著皇帝,雖然她是主事之人可手底下還有皇帝的眼線,嘗試了幾次也沒成功這讓她有些喪氣。

在她看來陸吟雪比皇帝更加的重要,而且許平和這位貴妃早有了苟且之事,在中間牽線搭橋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她很樂意為自己像媽媽般關心自己的姐姐幫忙。這段時間陸吟雪一直叫她勸許平趕緊去救回朱曼兒,她也關心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的安全,只是要開口的時候她又有些動搖了,覺得如果自己吹這樣的枕邊風的話會怪怪的,那樣顯得自己和他在一起目的不純,一想梗直的她開始有了一種心亂如麻的顧慮。

洛研本來好好的呆在軍中,過著她渴望證明自己的生活,現在被夾在中間感覺很難做人,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她更加的頭疼了。

本身陸吟雪交代的事她心有余而力不足,緊接著皇後不知道通過什么辦法和洛家的人聯系上了,洛家的人希望洛研能在第一時間把許平的動向也回饋給皇後,來自家族的壓力讓生純單純不喜歡陰謀詭計的她徹底崩潰了,也開始產生了抵觸而又惱怒的情緒。

那一晚的瘋狂正是因此,本就不商於權謀之術的她夾在中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也不確定會不會有人要害許平,她不知道該怎么說但卻明確知道自己需要發泄一下,當在床第之間滿足又享受了柔情過後她確定自己真的很喜歡這個男人,所以半夜醒來就把一切合盤托出。

許平選擇溫柔的清聽她的述說,不只是這些事還有她的煩惱,一直柔聲的安慰著她,這讓洛研更加的開心,完全沒意識到單純無比的她已經成了許平心里一個凈地,那隱藏於傾城外貌下卻如孩子般的純潔讓許平是喜出望外倍加的珍惜。

此外還有另一個人偷偷的拜托過她,聲淚具下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她不忍拒絕,她也明白或許只有這個女孩子甜甜的童音里才沒夾雜陰謀的味道,才能讓她可以毫不猶豫是將話轉達給許平。

那個女孩自然是朱可兒了,她擔心著自己的妹妹,所以讓自小疼愛她的洛研幫忙求許平,因為在她們的眼里洛研是最親切最可敬的小姨媽。據朱可兒說雙胞胎之間有神奇的心靈感應,盡管不知道妹妹身在何處但她也能感覺到妹妹的不安和害怕,每每夜里都會被噩夢嚇醒,但她清楚那些夢並不是無中生有而是妹妹的害怕和恐懼,盡管一醒就會忘了但她知道那一切都是真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洛研只為朱可兒吹了一下枕邊風,至於其他人的話在許平的建議下她也會如實的匯報。這樣起碼洛研不會難做事,畢竟她也是有血有肉活在權貴世族的子弟,總免不了受世俗的束縛,有些東西並不是她厭惡就可以拒絕的。

當然了,只要許平自己消失的話其他人也沒辦法責怪洛研,畢竟這么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妖怪誰都無法跟蹤,而且誰都沒理由來管束許平的行為。所以許平依舊選擇了不聲不響的離開,洛研的笑容充滿了默契與調皮,她也懂得許平這也是在為了她考慮。

「大概知道你妹妹身處的環境么?」許平沉吟著,眼光卻忍不住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朱可兒的吊帶小睡衣雖然是可愛的卡通款,不過胸前的曲線十分的撩人,加之她的發育情況很好擠出了深邃無比的乳溝白花花的一片看著就讓人心動,性感的鎖骨和露出的白皙肌膚,總是會讓人不經意間感到心潮澎湃。

身處小蘿莉的香閨,聞著那若有若無的肉香,看著眼前睡得發絲凌亂又面露驚慌的小尤物,想來是人就會控制不住心猿意馬遐想連連。

「不清楚,夢很模糊,但隱隱聽見有海浪聲,但和以前一樣一醒就想不起來了。」朱可兒注意到許平的目光面色一紅,嬌羞的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前將睡衣拉了拉,但事關妹妹的安全,眼前又是這么個神秘的老怪物她也不敢嬌嗔半句。

貼身丫鬟已經被弄暈過去了,盡管關系特殊不過孤男寡女的氛圍還是有幾分曖昧,讀於青澀的小蘿莉而言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碰上。朱可兒面色通紅忍不住怯生生的問:「老祖宗,您,您半夜找我有什么事?」

「可兒,你喜歡現在的狀況么?」許平只是一時興起,但沒什么真正的目的,夜探香閨本想安慰一下這個後世子孫。

當然了許平也挺在意她們之間所謂的心靈感應,這東西很神奇不過肯定存在,如果能從這方面著手找一點線索的話也好,畢竟朱曼兒的下落始終是懸在許平面前的一道難題,因為不只是這位皇家公主的安全,許平更想探清這里邊錯綜復雜的關系。

「不喜歡。」朱可兒咬著下唇很是傷感,性子單純的她怎么可能喜歡這種充滿陰謀又冷酷的現狀。

父親一開始為了活命,准備拿他們四個子女的身體來做試驗,甚至有借屍還魂的瘋狂之舉,准備犧牲他們達到長生不老的目的。許平答應為他續命,不過要奪這四人各十年的壽元,朱可兒並沒有不情願反而乖巧的認為為人子女者義不容辭,最起碼這樣她能忘掉父親的喪心病狂,忘掉父親對親情的冷漠和對她們簡直視若無物的殘酷。

朱可兒天真的認為這樣父親就會滿足,畢竟對於任何人而言能多活二十年都是難以想象的幸事,青春年少的她並不懂得生命和壽元的珍貴。

緊接著那個實驗組也被襲擊了,按理說此事也該順理成章的終結掉,但沒想到的是父親得到了活命的機會還不甘心的追求著長生不老,暗地里繼續組建那個實驗組繼續進行試驗,依舊喪盡天良的打著子女們的主義只為了他自己的萬壽無疆。朱可兒感覺徹底心寒了,對於父愛的幻想和留戀徹底的破滅,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對於她而言太殘酷了。

至於其他的事情年紀小的她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知道該怎么應對,她只清楚的知道一點就是自己包括自己的弟弟妹妹都難逃魔掌,真到了那時候哪怕母親再怎么愛子心切也沒能力保護她們。

年幼的心從未曾這么疼過,她珍惜記憶里父親疲憊卻又疼愛的抱著自己時的溫暖,不敢想象這一切被扭曲變改過後會是什么樣,最起碼那種冷血無情對於年幼的她而言是種無法承受的沉重。

「是不是覺得很心痛?」許平默然的一笑:「或許和你說這些太殘酷了,不過你媽媽的選擇是對的,最起碼她必須把真相告訴你們。自古無情最是帝王家,你還小不懂這些,其實朕也希望你一輩子都不要懂,不過你注定牽涉其中,有權利知道這些殘酷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