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黃雀在後(1 / 2)

叛逆們凶性一起沖鋒起來,剩余的近百號禁軍本身就失去了戰斗力,瞬間就被打成了篩子就地殉國。這時那些燃燒著大火的汽車仿佛成了天然的屏障,在這時卻又阻攔了叛逆們的大舉沖鋒,叛逆們眼一紅不得不穿過一輛輛車子徒步追了上來,一邊追一邊不停的開著槍,凶神惡煞的追趕著那逆道而行速度緩慢的車隊。

「主上發話了,必須殺了公主,就算是死也不能讓她跑了。」

一個身著西裝的男子明顯是這群人的頭目,在他的煽風點火之下一群抱著必死之心的叛逆火速的追了上去,這些人已經被洗過腦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而來,眼見護送朱可兒的車隊緩慢的離開他們怎么可能甘心。

這時候的他們露出了凶神惡煞的一面,徒步的追趕已現癲狂之色,因為車隊是逆道之行所以他們完全有追上的可能,只要有可能的話他們就不會放棄這個窮凶極惡的任務。

砰的一聲,領頭的西裝男子被爆了頭,前額噴出一陣血霧後轟然倒下,只剩下血淋淋的屍體倒在血泊中本能的抽搐著。其他的叛逆竟然是不管不問,連看都不看一眼繼續追著護送朱可兒的車隊,由此可見這是一群被下達了死命令的死士。

逆道而行,後方又有來車的情況下後逃的速度緩慢,陸家的護衛們焦急萬分。可情況緊急他們根本沒從容調頭的可能。車內的朱可兒一直表現得很是從容給於他們足夠的信心,可現在朱可兒也面露驚慌之色,因為陸吟雪曾叮囑過她第一波襲擊她的人肯定是來要她的命。

而第二波叛逆則是來救她的,第二波人馬要的是活口一定會保護她的周全,朱可兒忍不住四下凝望著,卻是怎么看都看不到傳說中的第二批叛逆現身。她開始有些懷疑媽媽是不是搞錯了,盡管她打從心底里神信媽媽是世界上最愛自己的人,可再愛自己她都有出錯的可能。

第一次經歷這樣慘烈的戰斗,第一次直面死亡的殘酷,看著禁軍的戰士為了保護自己倒在血泊之中。朱可兒已經嚇得是六神無主了,小臉慘白四下張望著,求生的本能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朱可兒捂著小嘴瑟瑟顫抖著,發紅的眼眶里已經有淚水在打轉了,不只是因為害怕更是因為對於死亡的愧疚,她從沒想過自己能連累那么多人為她送命。

遠處一棟高樓上,視野開闊可以把一切盡收眼底,叛逆們即將追趕上車隊的時候同時也進入了事先劃分好的埋伏范圍。幾個黑衣人簇擁之下的是禁軍新上任的一位司令官,來自歐陽家的歐陽武,此時他面色沉著的看著那槍聲不斷的方向,確定車隊已經脫離了埋伏范圍立刻拿出對講機下達了命令:「動手,把這群叛逆給我滅了。」

歐陽武的面色始終沉靜帶著滿滿的自信,身為朱威權早期就跟隨在旁的護衛,他可以說是朱威權手下絕對的心腹,有著從龍之功的他是經歷過改朝換代那場撕殺的老將,說是百戰余生也不為過。原本他是遠在南方任職的,不過這次總兵所清洗過後權利中空,朱威權立刻把散落各地的門生舊部全都招了回來,而這些已經享受榮華富貴多年的舊部亦沒半絲的猶豫,立刻星夜趕回京城幫忙。

京城終究是龍蛇混雜,暗流涌動的大染缸,人心在此難免會改變。在這非常時刻朱威權最信任的還是這些和自己邁過堆積如山的屍骨對自己忠誠不二的舊部,為了不讓他們被京城的權力和黑暗指染,這些真正的悍將在和平時期分散全國,可一但有風吹草動的話又是他手里最可以信任的力量。

叛逆們不停的舉著槍沖殺,離著車隊已經在百米開外了,一陣陣的掃射過後後邊的車輛受損嚴重,陸家的護衛在這喪心病狂的追殺之下竟然折損過半余下不足五十人。

後邊的行車已經開始阻擋了車隊的去路讓後退的速度變得緩慢,在一片狼籍中不少的車主棄車而逃,無主的車量成了阻攔去路的障礙,護送朱可兒的車隊已經到了寸步難行的地步了。眼見叛逆們就要得手,有的開始露出猙獰的笑容時,公路左邊的護欄下突然冒出了一個個人頭。

「殺啊!」一聲令下,不只是護欄下埋伏的人馬立刻拔出手槍瘋狂的掃視。

公路旁的居民樓里和其他建築里竟然也隱藏了大量的人手,拉開了窗簾打開了窗戶,一個照面就恨不能把子彈打光一樣,瘋狂的扣動著扳機朝著沒有任何掩護的叛逆們開火。

一千多人埋伏著一起開槍,這樣的動靜可謂是相徹天地,密集的火舌難掩一瞬間的慘叫連連。跑在公路上的叛逆們沒有任何的掩護,成了最好也是最慘的活靶子,這一頓槍雨根本不用瞄准,密集的掃視之下想逃出生天根本就是痴人說夢話。

一瞬間幾百號人哀號倒地,負傷在身的幾是人反應過來立刻跌跌爬爬的跑到另一側從欄桿翻了過去,盡管被偷襲得腦子發暈,但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們第一時間選擇逃跑,想先找個掩護點保命在說。

可惜的是歐陽武在此布局已久,這位殺人不眨眼的悍將既然設下了埋伏就不會給他們苟延殘喘的機會。眼見僅余的幾個活口朝公路的另一側跑去,第一時間就下達了命令:「二號組准備,那些殘兵敗將馬上就要下去了,解決掉他們。」

幾十個帶傷在身的叛逆剛翻下另一側的圍攔,數百埋伏在此的好手已經是嚴陣以待了,這樣小范圍的絞殺用槍容易誤傷自己人。所以他們手上清一色的帶血槽軍刺,沒等叛逆們落地就撲了上去,手里的軍刺手起刀落無比的干脆。

驚魂未定的叛逆們還沒反應過來,竟然是同一時間被割喉刺心,即使有反應快的開了兩槍,也不過是打傷了兩個人而已根本不起實質性的作用。

撲哧撲哧的聲音接連的響起,這些好手的身上瞬間沾滿了血水,但一具具瞪著眼睛滿面不甘的屍體也從他們的懷里軟軟的滑倒,他們有著絕對的自信這些人絕沒有活命的可能。

「二號組報告,完成任務!」作為職業的軍人,這樣的回復是冰冷的,而這種打埋伏的小勝利也不需要任何的喜悅和慶祝。

因為這些人雖然不屬於特戰部門,但卻與著特戰部門一比也毫不遜色的戰斗力。特戰部門雖然號稱是禁軍中的佼佼者,不過說到底很多人升官發財後戰斗力大不如前,再加上各個傳承著過往榮耀的突擊隊身上屬於名門望族的標簽又太嚴重了,這也讓禁軍特戰部門的人顯得是參差不齊。

和名門望族的千絲萬縷,本身那些立場太過鮮明的人就不太可信,再加上禁軍的特戰力量也不一定如表面上所看的那么凶悍。如洛研這一類靠著自身實力上位的人雖然占據多數,但也不乏一些靠著政治力量掌權的無能之輩,特戰部門一定程度上也淪為了派系斗爭的戰場和名門望族保存臉面必爭的兵家之地。

如個姓洛的絕對不會讓蟒蛇突擊隊的大權旁落,姓紀的有的指染餓狼突擊隊有的對破軍突擊隊虎視耽耽,對於一些名門望族而言哪怕突擊隊的規模小到只剩一個虛命的地步,但為了家族的聲望也是不能放棄的東西,在政治上沒多少用處的特戰隊於他們而言就猶如是雞肋一樣,食之無味但又棄之可惜。

在這樣的大背景之下,特戰部門的戰斗力或許不如想象的那么強悍,又同時具備不穩定性,於上位者而言是不可信任的一個存在。

所以早在多年以前下朱威權也為自己隱藏了一支奇兵,這是一支不遜色於特戰部門的奇兵,隱瞞著禁軍的權利層從各個地方軍里抽調起來的佼佼者。他們無一都是軍中各有所長的強者,這些年來從未停止過訓練也沒享受過安寧,依舊保持著血性和殺性,是那種招之即來,來之即戰的絕對鐵血之旅。

這群埋伏的人個個身手高強又心智如鐵,殺人不眨眼是對他們最好的褒獎,也從不曾覺得這種痛打落水狗的任務可什么值得自豪的。他們兩人一組早早的埋伏在這,即使是被流彈打中也不會吭聲,殘余的叛逆一進入誅殺范圍立刻毫不猶豫的沖上去,一人割喉一人刺心,動作干凈利落配合得更是天衣無縫,這樣的殺人手段讓人不敢相信他們會是和平年代的軍人。

身處京城的特戰隊多少會被權利玷污,這是朱威權十分現實的看法,所以他真正的力量是這些隱藏在暗處的殺人機器,而不是明面上風光無比他又不確定是不是忠誠的特戰部門。

「我們的任務開始了。」歐陽武贊許的點了點頭,對於這些真正的殺人兵器,他知道不需要用任何的語言去褒獎他們。

陸家的車隊被後邊堵住的車流逼停了,普通百姓們拋棄的汽車成了最天然的路障,可惜的是那些棄車而逃的人並不見得就有好下場,不少都被流彈打中失去了無辜的生命。

局面徹底控制下來了,歐陽武這時候才帶著人大搖大擺的走了下來,所部五千余人也立刻火速的集合起來,堵在了車隊的正前面,似乎是在炫耀著他們將敵人斬盡殺絕的威風。

車輛上還冒著煙,即使是防彈的裝置但面對著剛才那樣窮凶極惡的場面亦已經狼狽不堪,但最起碼防彈的裝配可以確保車內的人無恙。歐陽武走上前來,無比囂張的笑了笑說:「朱可兒,出來吧!」

這些人身穿便裝明顯是假扮叛逆,歐陽武故意囂張跋扈的態度更是生硬的演繹著一種無法無天的姿態,可惜看起來始終很是憋腳,畢竟這些鐵血的軍人很難演繹出那種囂張跋扈的氣焰。

「歐陽大人,威風夠了可以把槍放下來了。」這時,歐陽武旁邊一個人突然舉起了手,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指在了歐陽武的太陽穴上。

歐陽武的身後,三十余人突然舉起槍口對准了自己人,而且目的性極是明確制住的全是權利人物,瞬間的倒戈相向讓不少人都傻了眼。

「余立新,你可知我執行的是聖旨,你這樣做簡直是在造反。」歐陽武並沒有恐懼,而是直直的看向那與他一樣鷹眉劍目,看起來煞氣騰騰的男人。

「知道,假扮叛逆來擄公主是皇上的命令。」被他稱為余立新的漢子冷笑著,始終把槍口對著他的腦袋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一副輕蔑的口吻說:「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先設好埋伏干掉真龍會的叛逆,自己再假裝叛逆劫走公主。這樣一來對世間有個交代又能瞞天過海,這局設計得確實不錯,但你是否知道還有一個詞叫魚蚌相爭,漁翁得利啊。」

「你是朱威堂的人?」歐陽武惱怒異常,死死的盯著他,但在槍口的震懾之下也不敢輕舉枉動。

余立新笑著搖了搖頭,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從懷里掏出了一個信號彈猛的朝天一發。四周的路上突然涌來了一輛輛大貨車,車後的倉門一開另一伙人馬沖了下來,陸陸續續的把歐陽武的人馬包圍起來,雖然只有兩千余號人但做好了准備又是偷襲的情況,不費一槍一彈立刻形成了包圍圈把局勢控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