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劍拔弩張(1 / 2)

歐陽家的悍將鎮守的四號門呈現白熱化的狀態,據說雙方已經殺紅了眼,亡命徒中有不少的好手真打起來也毫不遜色。歐陽家三兄弟的老幺已經殉國了,其他的兄弟二人現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這樣的慘烈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

因為論起白刃戰的能力,歐陽家應該是皇帝這邊最強的一股力量,別的不說歐陽家三兄弟的身手和凶名在外的雙頭槍絕不是浪得虛名。能把他們打到這地步證明這些看似倉促集合的叛逆並不是省油的燈,肯定一早就精過了精心的挑選,選的是那種窮凶極惡的練家子。

四號門那邊的情況明顯讓士氣敵漲我消,在這樣的刺激下加之叛軍的參呈現戰勢如破竹的趨勢,原本還算游刃有余的守城戰竟然出現了頹勢,沒多久就壞消息頻現。三號門被攻破,六號,九號也是有些抵抗不住叛軍的勢如破竹,接連的壞消息傳來開始人心惶惶。

御醫們說聖上已經醒了,聽聞壞消息後立刻強打精神准備坐鎮中樞。在議事堂的張聖陽第一時間坐不住了,立刻和陳丹兵分兩路帶著各自的人馬趕去增援。現在有的地方已經是鞭長莫及了,但無論如何能最快通往皇宮內院的一號門和六號都必須守住,不然的話被叛逆趁虛而入那絕對能打出一片長驅直入的優勢。

這種分散防守的局面就怕的就是連鎖反應,要是讓叛軍就這么打出氣勢的話,這皇宮恐怕都守不住了,帶兵打仗打的其實就是一個士氣,如果局面無法控制的話再多的人都是一盤散沙,兵敗如山倒的情況一但出現的話諸葛再世都不可能救得了。

陳丹帶著三千號好手迅速增援情況最是慘烈的六號門,在那攻打的是正規的禁軍,這伙叛軍的頭領也是一個成名已久的高手,文武雙全不只身手了得就連用兵上都是飽受贊譽絕不是省油的燈。而且人家現在兵強馬壯,陳丹饒是有地品的修為但那點人馬也只能起拖延時間的作用,若說能退敵甚至是滅敵的話張聖陽都不帶信的。

他的任務只是繼續拖延而已,沒必要任何的豪言壯語,更不敢打任何的軍令狀,能拖得了一時就是一時了。因為對方明顯是就是主攻的精銳,兩萬多兵馬的排兵布陣聲勢浩大,就算有防守的先天優勢但也只有拖延的可能,想退敵的話完全是痴人說夢話。

一號門前,當來到這的時候張聖陽的心里已經一個咯噔了,門口密密麻麻的屍體中過半都是自己手下的人和皇城的禁軍,雖然不乏一些叛逆的屍首但數量上一看就知道這邊的戰況很是吃虧。不難看出在白刃戰開始後這里的戰斗一直處於下風,要知道這里的守軍可是集合了御用拱衛司和禁軍的好手,哪怕是人數上落了劣勢也不該有這樣的局面出現。

宮門已經破了,叛逆們已經潮水般的涌了進來,清一色的叛軍但大多都穿著特殊的軍服。其中不乏一些看起來三教九流的強人,還是有一些聲名在外卻一直低調得讓人幾乎遺忘的高手,這樣的陣仗讓張聖陽心里一個咯噔,因為這些熟悉的面孔御用拱衛司幾乎全監視過,表面上清一色的良民可在這時卻搖身一變成了叛逆中強悍無比的戰斗力。

叛逆大軍已經徹底的攻下了防衛最是森嚴的一號門,眼見張聖陽率著兩千人馬來援沒人驚慌,反而這些殺得性起的亡命徒嘿嘿的笑了起來。聚攏在一起不慌不忙的朝前走著,後方的人馬從他們身後的宮門源源不斷的涌了出來,這時候就算想堵住缺口也不可能了。

「混帳,殺了他們。」雖然只帶著兩千余人,但都是自己所部的精銳,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張聖陽一看他們得意洋洋的樣子頓時怒火中燒,這時候他們也不能後退了,因為這已經是退無可退的地步。

張聖陽的嫡系這二千人馬看似不多,但卻是最中堅的力量,最差的也有三流的修為,其中還有三四位已經立了地品卻又深藏不露的強人。張聖陽怒喝之間一馬當先的沖了過去,他抽出背上一直背著的東西,油紙一散開頓時是寒光畢現,即使動作快得只看見一抹寒光但依舊讓人感覺到伶俐的殺氣。

那是一秉黝黑而又古朴的長刀,看似沉重但在張聖陽的手上卻是舉重若輕,隨意的一翻舞間地品的真氣如是水銀泄地一般,來勢之凶狠沒人敢於小覷,光是那漆黑的鋒芒就已經讓人嗅見了死亡的味道。

張家百斬刀數百年來凶名在外,加之這把古老的神兵斬月刀,這四百年來不知道斬殺了多少人頭的神兵一點卷刃的跡象都沒有,一開始張聖陽已經是猙獰畢現拿出了什么的底牌。他的嫡系一看頓時是精神一振,各自抽出趁手的兵器怒喝著沖了過來,即使只有兩千兵馬但這時候卻展現出了濤天的殺氣。

「殺啊!」張聖陽一馬當先,身居高位的他已經忘了多少年沒真刀真槍的撕殺過,即使感覺一時有些生疏。但對於自己的刀法,對於自己的修為,對於自己手里的斬月刀他有著被人無法想象的信心。

「上!」叛軍亦是毫不畏懼的迎頭而上,修為最強的幾人眼里滿是戰意,明顯能遭遇上成名已久的御用拱衛司司長,這些好戰份子的情緒也是控制不住的亢奮起來。

就如是張聖陽那份孤傲的自信一樣,沒人敢於小覷手握斬月刀的張聖陽,張家百斬刀法也不是浪得虛名,雖然未曾疆場揚威但在大明王朝的歲月中亦是讓人聞風喪膽的一門刀法。

攻破一號門的叛軍一萬有余,加之一些民間高手戰斗力絕對的強悍,不管是混戰還是排兵布陣都有應付之策。不過眼見張聖陽來勢洶洶沒人敢小覷,這位御用拱衛司的司長可是成名許久的猛人,而且一出手就把壓箱底的東西都拿了出來,這樣的凶悍只有傻子才敢麻痹大意。

這時候誰都不敢狂妄自大,因為這場遭遇戰絕對比之前更險惡,眼前的人馬看似不多但肯定是皇帝手中最讓人頭疼的悍將。

御用拱衛司最精銳的人馬終於上了戰場,當張聖陽親自動手的時候就證明皇宮內再沒其他以留後用的力量,這也是因為皇後的實力確實讓人驚訝,而且還有那么多來歷不明的亡命徒,在這一點上確實張聖陽也有些預料不足。

御用拱衛司是皇權鷹犬,這是建立在和平年代的背景下,事實上這個機構一向是三教九流各種旁門左道的人才都收納。戰爭一向是屬於軍隊的事,一但御用拱衛司也涉及其中的話情況必定凶險,所以別看御用拱衛司人才濟濟的,但絕算不上兵多將廣,真正有拼殺能力的戰斗人員其實並不多。

張聖陽親自出馬,還帶上了御用拱衛司里的精銳,即使人數並不多但絕對沒人敢小覷,不過也側面的反映出了皇室捉襟見肘的窘況。

一號門的勝利沒時間慶祝就遭遇到了最強悍的堵截,人的名樹的影,張聖陽素來凶名在外。他的親自上陣本身就是一種威懾,一瞬間雙方就撕殺到了一起,手起刀落間呈現出一副拼了命的架勢,遭遇戰的一開始已經呈現出了極端無解的白熱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隨著張聖陽的帶來,這里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地獄,哪怕人數並不多但這里的撕殺絕對算得上慘烈至極。

皇城內院,休息完的朱威權終於醒了過來,面無血色的他坐在輪椅之上。讓人推著上了金殿,與往日不同,現在的金殿上沒有文武百官的身影,這讓他感覺多少少了點那種君臨天下的快感。

殿上都是御用拱衛司的人,也有不少是有從龍之功的心腹,這些人大多追隨著他殺出一條血路擁護著他位極九五。而後這些人全被下放地方,混得好的成了一方的封疆大吏,有一些也是在軍區之中掌權,可說到根上這是他最最信任的力量,在京城這個大染缸里哪怕是平日再溫順的爪牙他都會起疑心,所以早在戰斗一開始他就暗地里通知了這些心腹之人回京效命。

在朱威權的身後是五百禁衛隊的人馬,比之御用拱衛司而言似乎他更相信這一股力量,因為這些人是他自從皇子時代就培養起來的心腹,說難聽點每一個都是那種你讓他去死,他會問你皇上你想要什么死法的愚忠派。

這時殿外一片喧嘩,朱威權的面色不變,渾濁的眼里甚至一點波動都沒有,這時候的他可以淡漠的面對任何的事情。對於失敗不該有沮喪,而對於小小的勝利也不必有任何的喜悅。

「秉皇上,歐陽家的人把人帶到。」站在朱威權身後的是一個仙風道骨老人,朱威權名義上的恩師,亦是世上僅存不多的天品高手,師出青衣教的徐振翁。

徐振翁的面色古井無波,身穿著青灰色的道袍頗有仙風道骨之氣,身為當世得高望重的老前輩又是青衣教的掌門,他的修為到底有多高沒人清楚。

「帶上來吧!」朱威權的語氣幾乎沒半絲波瀾,對於已經是供奉身份的徐振翁似乎很是尊敬。

歐陽家的人把人帶到以後交給了御前之人,一群滿身是血的親兵個個面露擔憂之色,還沒來得及告罪聖聽就轉身離去。這幫人行色匆匆,大概也是知道自己主上那邊的戰況並不樂觀,一行人直接沖回了四號門去增援,這些早就經歷了血與火洗禮的強者沒人在意所謂的盛贊。

對於他們的行經沒人譴責,即使這在平時的話絕對是大不敬的罪行,但在這時刻誰都敬重這些忠心護主的家伙。不會有人用大道理去訓斥他們,因為這時繁文俗禮最是可恨,這些人的行為反而是血性方剛贏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歐陽家拼死保護的人很快就帶被上來了,一部分殿外看押,有資格上殿的只有二人而已。陸舉的身影十分的踉蹌,面無血色步履蹣跚,意氣風發的他在這時候看起來起碼蒼老了十歲,如果沒女兒的攙扶他懷疑自己還能不能走得了這一段路,這一段時間熟悉無比的路每一步都讓他感覺眼前發黑。

陸吟雪一套淺藍色的合身裙,勾勒著她成熟而又美艷的身段,素面朝天卻掩飾不住她那媚骨天成的妖嬈。比之陸舉的滿面頹廢,陸吟雪的神色淡然許多,走上殿來的步伐款款有度依舊保持了皇家高有的那種尊貴,一點階下囚的驚慌都沒有,曼步生蓮依舊氣質動人美艷得不可方物。

「陸貴妃,陸大人,好久不見了。」朱威權坐於龍椅之上,開口的時候一點感情都沒有,語氣極端的生疏甚至是冷漠。冷眼相視後竟然是搖了搖頭:「原本以為你們破釜沉舟的背叛朕是有何能耐,誰知道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現在你們如喪家之犬般站在朕的面前,難道就不想向朕求饒么。」

「皇上,妾身與家父何罪之有?」陸吟雪安撫著老父,迎著朱威權那冷漠而又陌生的眼神站了出來,嬌美的容顏帶著淺淺的笑意:「我陸家遭受叛逆攻擊,那時皇上正忙著於真龍會開戰,並沒有派人過來救援。我陸家已經軍中轉而從政並沒多少安保的力量,好在家中護衛以死護主,妾身與家父才得以逃出生天,何時有背叛之舉……」

陸吟雪的話說得不亢不卑,既有皇家該有的禮數,那些理由又是擲地有聲,這一份從容的風采讓不少人心里暗地里叫好。這才是皇家貴妃才有的風范,即使已是階下之囚,但開口時依舊帶有讓人為之贊嘆的睿智。

「逃出來了為什么不回宮里,反而躲了起來。」朱威權神色一肅,厲聲喝問道:「歐陽家的人去找你們的時候,你們陸家的護衛里可是強人輩出啊,朕的麾下家臣中就屬歐陽家戰斗力最是強悍,饒是如此歐陽家的雙雄被你們打得差點是鎩羽而歸,那些強人真的僅是你陸家的護衛么?」

朱威權的話不無道理,歐陽家的兩兄弟帶著自己的親兵前去,戰斗力那該是何等的彪悍。按常理說陸家如果是為了躲避叛逆,那看見這支人馬該是看見曙光一樣,可陸家卻是那么轟轟烈烈的與之對抗,這樣的表現要是不惹人懷疑的話才有鬼了。

這時,殿上的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看向了陸吟雪,眼神陰沉充滿殺氣頗有威懾之意。身為一個忠臣這時候就該配合一下,散發出一種威懾而又壓迫的氣氛,盡管金殿之上沒有文武百官但也必須有九五之尊該有的壓迫,不然的話何談皇權的威嚴。

盡管眾人瞬間就滿面肅殺之氣,但有的就是控制不住男人的本能,眼里多少有些淫盪的色欲,畢竟面對這樣禍國殃民的尤物試問誰不動心,更何況陸貴妃身份高貴,可遠觀而不可褻玩,能如此近距離的欣賞她的絕代風姿也是一件賞心悅目之事。

盡管素面朝天穿著朴素就似是普通的民女,可依舊掩飾不住那絕代的芳華,比之在電視上看到的那種庸容華貴,亦只有這樣的芳華才能襯得上大明王朝的強盛。現在的陸吟雪身無金玉,亦無盛裝,但那份高貴而又幽雅的氣質卻更讓人折服,她那媚骨天成的妖冶帶來的誘惑是劇烈的,那種明艷的魅力甚至會讓人感覺到震驚,這絕對是上天賜於男人最好的恩物了。

眾人不免心神有些恍惚,畢竟面對如此的傾國絕色沒人能淡定得了,尤其那份高高在上從容不迫的風采更是讓人心悅誠服。

「皇上明鑒!」陸舉這時雖然狼狽,但到底是混跡內政閣多年的老狐狸,眼見女兒的態度如此鎮定他亦是回過神了,清了一下嗓子後一副謙卑的態度說:「那時京城戰火紛飛,皇親國戚無不是舉家外逃,老朽有心殺賊可卻無力回天。想回宮里效命以這老殘之軀忠主殉國,可皇城已經被叛逆包圍得水泄不通,聖上的人馬分身乏術也聯系不上,無奈之下老朽只能攜家帶眷的躲避叛逆的追殺,而不是有意回避。」

陸吟雪面色如常,但心里偷偷松了一口大氣,心知只要父親鎮定下來的話這叛逆之名就加不到他們陸家的頭上。畢竟陸舉可是混跡官場多年,身為內大臣還有問鼎領內大臣的能耐,短暫的頹廢過後只要穩住心神的話論起胡說八道的本事天下沒幾個人能出其右。

金殿上有的是尊卑之分,有時候在絕對的權利面前沒人敢耍小聰明,不過事已至此破罐子破摔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論起聰明睿智的話陸吟雪對自己的父親有絕對的信心,他絕不比天下任何一人差。

「是么,你們也可謂是兵強馬壯,想回宮大可以殺出一條血路,既可顯剛烈不必這樣藏頭露尾吧。」朱威權神色一冷,冷聲的喝問道:「更何況你們明知歐陽家乃是我的家臣出身,為何他們前去接應之時你們不但不回來,反而拼死的抵抗讓歐陽家的人損兵折將,這又做何解釋啊。」

「是老朽愚鈍,老眼渾濁識不出歐陽將軍的臣臣忠心!」陸舉已經定下神來,神色如常一副無奈的口吻:「按理說歐陽家是聖上的家臣出身不該懷疑,不過那時京城已是魚龍混雜之態,禁軍中都多有叛變之人,就連御用拱衛司亦非白壁無暇。老朽也不知道歐陽家的人到底是真的忠心護主,還是打著皇上的旗號實際上已經投靠了在真龍會,加之他們態度強硬蠻橫又不講理,麾下之人一時情急與之發生沖突也是在所難免。」

真真假假難以分辨,這段時間皇帝確實沒少借真龍會的名號行利己之事,外邊的混亂也是撲朔迷離難以分辨。更何況真龍會的人也不是生油的燈,在作亂的時候幾乎各個部門都出了內奸,這樣特殊的時刻就算歐陽家背叛也不是什么驚奇的事。

退一萬步說,真龍會的人冒充歐陽家也不是沒可能,在這敵我難分的時候為了保住身家性命多一點謹慎其實無可厚非。

盡管知道這是陸舉這只老狐狸的推脫之詞,但畢竟陸家還沒光明正大的造反,這解釋在明面上也算是合情合理根本沒有破綻。人家雖然糾結了那么多的亡命之徒,不過反饋在御用拱衛司的情報里這是穆家的手筆,臟水已經潑出去了,這會陸舉確實有理直氣壯的資本。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這是皇帝的權利,說難聽點皇帝要你死的話你放個屁都是錯,但在這非常時刻濫用這種至高無上的權利絕不是什么好事,就算是有一時的痛快但也容易讓手下的人人心惶惶,畢竟不是誰都深知這些真相,也看得透其中的厲害關系。

朱威權閉上眼睛思索了一下,滿是陰霾的臉上明顯有殺意,但這時候沒必要節外生枝給自己找麻煩,他知道只要抗過了這一關有的是秋後算帳的時候。朱威權現在沒精力計較這事,正好徐振翁接到了一個消息,附到了朱威權的耳邊輕聲細語了一番。

這么久以來朱威權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這笑意讓陸吟雪感覺到一陣心寒,因為皇帝笑的時候眼光有些玩味的看著她,臉上已經沒了那種必須忍耐操之過急的惱怒。

「來人啊,送陸貴妃和陸大人去休息。」朱威權的心情似乎很不錯,盡管笑得依舊詭異但馬上大手一揮下令道:「宮中現在戰火四起,就送陸貴妃回她的寢宮里休息吧,至於陸大人和其他陸家的人就先找個別院妥善安置,畢竟他們是皇親之尊可不能有半點的委屈。雖說後宮一向是男子禁步,不過非常時期也顧慮不了那么多了,是吧,國丈大人。」

「是!」御前的人應了命,立刻將陸家的人帶走了,美曰其名是送他們去休息,實際上還不是找個地方囚禁起來。

這時陸吟雪原本在宮內的宮女也過來了,似乎如之前一樣恭順,不過態度隱隱有些強硬,明顯她們早就是朱威權的人,在這場叛亂沒開始之前她們扮演著百依百順的角色,實際上這些人恐怕是早就被徹底洗腦的工具。

陸吟雪也沒抵抗,因為她知道現在自己和父親是任人宰割的魚肉,首要的任務是保住自己的命。只是皇帝的笑意讓她感覺心神不寧,臨走的時候忍不住問道:「賤妾看皇上似乎是龍心大悅,莫非是前方有何捷報,哪位將軍生擒了朱威堂這叛逆。」

「呵呵,區區一個朱威堂何足掛齒。」朱威權饒有深意的笑著,看了看她後一副調侃的口吻說:「對了,這事應該知會陸貴妃一聲,畢竟為人母者誰不關心自己的孩子。徐老底下的人已經找到了被真龍會擄去的曼兒跟可兒,調動了御用拱衛司分處的人進行解救,雖然死傷慘重不過最後還是把我們的寶貝公主安全的救了出來。」

「什么?」這消息讓陸吟雪瞬間腦子發炸,如是五雷轟頂一樣整個人都楞住了。

陸舉的腳步亦是僵了一下,不過老辣如他並沒有把驚慌寫在臉上,反而似是欣慰的笑了笑說:「那就好,畢竟是龍子血脈,她們能安全不遭受叛逆的利用就行了。」

「現在護送公主的人已經進了京城了,你放心,朕已經調動其他兵馬前去接應,務必把我們的小公主安全的接回來。」朱威權陰森的笑著:「洛研身為蟒蛇特攻隊的將軍卻歸順真龍會的叛逆,還趁朕不備將朕的兩位保護公主擄走,實在是罪不可恕。這次徐老的弟子圍剿時還奮力的抵抗,最終負傷而逃,朕倒要看看她能逃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