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臣服(1 / 2)

二人只有短暫的猶豫就丟下了霍俊的屍體跟在了許平的身後,事已至此他們也明白自己不是老妖怪的對手,說難聽點別說是同歸於盡了,就連以死相拼的資格都沒有。現在老妖怪的出現確實讓人驚愕,不過此時此刻除了老實的跟著他們也別無他法,兩人跟在許平的身後大氣都不敢出,儼然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到了這份上他們甚至連耍陰謀軌跡的想法都不敢產生。

基地外確實有千軍萬馬,有毀滅性的熱武器,不過那都遠水救不了近火。為了自己的小命考慮他們不敢心有妄想,說難聽點老妖怪的威懾已經讓他們不敢心生反抗,那種絕對力量的壓迫感只要見識過一次就能讓人認清自己可笑的渺小。

回到了會議室內,許平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主位上,敲著桌子閉著眼睛一副沉吟的模樣。這時候他們倒也定下了心神,張聖陽在旁邊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賈旭堯站在一旁很是老實的把情況匯報了一遍,又小心翼翼的看著許平,想從老妖怪的眼里看出一絲他的想法,同時也掩飾不住自己滿心的疑惑。

賈旭堯匯報完,沉默的氣氛讓人感覺很是壓抑,二人挺立而站,在這無聲的壓迫面前感覺到心臟有一種被人捏住的窒息感。

沉吟了許久以後許平這才睜開眼來,嘆息道:「沒想到最後是這樣的結局,朱威權也夠可憐的,機關算盡沒想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他離成功真的是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

賈旭堯一直以為許平對借屍還魂的計劃蒙在鼓里,所以和張聖陽在短暫的眼神交流以後把一切都和盤托出,為的是表達他們的誠意。因為他們終究是臣子之身,在這非常時刻要是得到老妖怪的支持輔佐幼主上位的話,那他們就有了從龍之功了,盡管老妖怪的存在是一個威懾,但總好過讓皇帝借屍還魂以後被滅口吧。

這些權臣最擅長的就是權衡利弊,本身就沒反抗的可能,那還不如隨波逐流見機行事。

「朕也料到了朱威權會過河拆橋,可惜啊,我肯遂他的意,他自己卻沒那個命。」許平搖頭嘆息著,一副懊惱而又無奈的口吻。

「老祖宗,您說,一切都在您的預料中?」賈旭堯的語氣有些遲疑,不知道為什么,這話從老妖怪的嘴里說出來他一點敢於懷疑的想法都不敢有。事實上張聖陽也產生了這樣的想法,聽到老妖怪這么說反而覺得事情合情合理了,畢竟人家可是號稱帝王心術前無古人後無老者,又怎么可能天真到相信皇帝是真心實意的尊敬他這個祖宗。

更何況殺人滅口,秋後算帳,過河拆橋,這些幾乎都是皇家最正常不過的手段,要說老妖怪沒有防備的話他都不相信。老妖怪當了一輩子皇帝,干過的齷齪事恐怕自己都數不清,這樣一個號稱是腹黑鼻祖的家伙哪會被輕易蒙蔽。

現在回想一下老妖怪的話應該不是假話,因為連他們二人都早有這方面的心理准備,那就更別提這活了幾百年又城府深不可測的老妖怪,事實上碰到這樣的情況恐怕連禁衛隊里一些蝦兵蟹將都看得出端倪,過著伴君如伴虎的生活誰心里沒點警惕性。

「哎,歷來當皇帝的有幾個是善輩。」許平深沉的看了他一眼:「當得上皇帝還能守住江山的,或許不是最聰明但絕對是最心狠手辣的,婦人之仁有時候是最無用的東西。其實不少的臣子都比皇帝聰明,但皇帝當久了除了疑心病外也有點自負的毛病,過河拆橋這種手段簡直爛大街了,而朱威權以為他表現出所謂的尊敬就能麻痹我,這其實是他的自欺欺人,想想也滿可笑的。」

確實,老妖怪能中這種計的話就有鬼了,人家當了一輩子的皇帝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這樣輕易的以疲憊之態中了埋伏本來就耐人尋味,無奈勝利的場面實在太讓人喜悅,或許誰都不會在那種時候去懷疑自己處心積慮的算計過後得到的勝利。

賈旭堯想想也覺得一切合情合理頓時不敢再言語,而一向穩重自持的張聖陽卻是忍不住了,問:「老祖宗,臣下有一個疑惑之處,不知當不當問?」

「問吧!」許平一副無所謂的姿態,事實上從他們的態度已經看出這二人的想法了。他們是想擁戴新皇登基,盡管這二位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過這兩人也不敢有什么異心,可以說許平出現的那一刻他們的心理已經崩潰了。

「那些葯劑,經過無數的實驗證明確實有效。」張聖陽知道老妖怪沒收拾他們的打算,立刻問道:「這種葯針對人的丹田進行生理性麻痹,就算是再強的高手都無法抵抗,更何況注射在您身上的葯劑加強了十多倍,為什么……」

賈旭堯也忍不住滿面的疑惑,下邊不恭敬的話張聖陽自然沒說出口,不過傻子都聽得出來問的肯定是你這個死變態為什么還歡蹦亂跳著。明明你是個幾百年前的老古董,要說對武學上登峰造極的話這點誰都服,但對現代科學的葯物也懂得怎么應付這點估計誰都不信,畢竟現在是科學凌駕於個人修為的年代,讓人最意想不到的是這葯劑竟然在老妖怪的身上失靈了,總不可能老妖怪真的強大到在科學領域上都無所不能的地步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太恐怖了,一個連現代科學都無法對付的老妖怪,那絕對是人間最強悍的存在。

「原來你們是奇怪這個啊!」許平立刻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這點上倒不是自己裝逼。其實早在琳娜研究那葯物的時候,許平就知道皇帝手里肯定有同樣甚至更先進的科技,不過在嘗試過後已經是嗤之以鼻了,因為那東西就算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也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請老祖宗解惑!」賈旭堯和張聖陽站在許平的面前顯得很是拘謹,此時恭敬又面露疑惑,明顯這是他們最想不通的地方,老祖宗再怎么陰謀算盡也不可能對現代醫學有那么深的了解啊。

有人提前通風報信?或者說那些葯早就被偷梁換柱了?二人能想到的只有這些參雜了陰謀詭計的可能,因為這些葯物的厲害他們也試過,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真的有血肉之軀能抵御得住。

「這個其實沒什么的。」許平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說:「確實,就算到了聖品,催動內力也必須依靠內丹,這是習武修道之人最大的依仗。但那是局限於一般人,事實上以我現在的境界而言想動手的話還是會習慣性的催動內丹,但真正我傾盡全力的話,所用的力量根本就不需要內丹來提供了。」

這樣的解釋與他們的認知背道而離,二人都是一副瞠目結舌的模樣,有點想不通這是什么樣的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