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向兩女道：「你們先到溫泉去，我向先生請安後，自會上來找你們。」

兩人見他說話的語氣神態，都像丈夫向妻子吩咐似的，芳心既甜蜜又歡喜，乖乖地齊聲應喏，嘻笑著往上追遂奔去。銀鈐般的嬌笑在空山里迥湯著。

烈震北感嘆道：「韓星要記著，能令女人快樂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子漢。」緊接著又道：「你是否想問我魔種的事？」

韓星道：「確實有點小問題，想請教先生。」

烈震北道：「我該感謝世侄告訴我那些珍貴的第一手資料，使我在死前終於弄清楚種魔大法的一些關鍵問題。還讓我見識到傳說中的破碎虛空，雖然真實的情況有點讓人失望。」

韓星滿懷歉意道：「或許我不該告訴先生那些，使先生對破碎虛空都失去興趣。」

烈震北淡然道：「我只剩下兩天命了，無論知不知道都無傷大雅了。能了解一下終究有點慰藉。」

韓星心中一黯想到烈震北這種情況屬於身體機能用盡而非刀傷人禍，恐怕天生牙亦救不了他。

烈震北又道：「跟你談過後，我想過很多，漸漸也想通了。就算真正的破碎虛空並不像世侄那樣穿梭時空，而是到另一個美麗的世界聚集起來，那結果恐怕也一樣只會讓人失望。人生來便有賢愚之分，當聰惠的人破碎虛空聚集到一起後，時間一長亦會漸漸分出一些高下優劣，然後形成各個階層，那……不過又是另一個俗世而已。」

韓星雙目一亮，由衷的贊道：「先生高見！」

烈震北繼續道：「若是為了追求知識和真理，那追求天道破碎虛空倒沒什么。若只是為了追求天堂或者極樂世界之類的理想的世界，那還不如好好珍惜眼前的生活來得實際。」

韓星暗忖聽他這么一說，自己好像有點理解龐斑秦夢瑤她們為什么想要追求天道的心態了，那不就跟科學家出於求知欲搞科研一樣，只不過具體又有點不同。唉，我既不是求知欲特別旺盛的科學家，更不是為追求天道什么都不顧的修道者，實在很難理解二者的想法和差別。

韓星道：「我想那些一心只想著破碎虛空後到極樂世界享樂的人，恐怕大多窮盡一生都不可能達到那個境界吧。」

「不是大多，而是完全沒聽過。抱著那種庸俗的想法，很難想象能悟到什么。」烈震北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你不是有關於魔種的問題想問我嗎？盡管問吧！只要知道我都會回答的。」

韓星想了想道：「我在得到赤尊信傳承的魔種之前幾乎沒有任何性欲，即使面對冰雲那樣的美女也很難生出綺念，但得到魔種後卻變得好色異常。起初我以為只是赤尊信那殘魂的作用，但用邪帝舍利吸走他的殘魂後，我仍好色依舊。唉，我到底還是不是我呢？還是說赤尊信的靈魂是不是還殘留著。」

這個問題其實一直都讓韓星頗為迷惘，只不過一直想不到答案，便用女色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烈震北頗為惋惜的道：「至今我仍覺得你放棄融合赤尊信的魔種實在不智。若你融合了赤尊信的殘魂，得到他那珍貴無比的經驗。再加上在隋末那三年時間，現在應該能跟龐斑一較長短了。」

韓星微笑道：「先生又怎知我現在不是龐斑的對手？」

他的自信讓烈震北頗為愕然，但也沒有細問，而是道：「人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改變，一般人都不會對這種變化生出『我是不是我』這樣難以回答的問題。可你的變化太過急劇也太過暴烈，而且其中還糾合了赤尊信的因素，難怪你會有那樣的煩惱。姑且問一下，你在得到魔種前，是否已對冰雲生出情意？」

韓星想了想道：「應該有吧。只不過那時我對她並沒有太多情欲的想法，只是對她很有好感覺得跟她在一起很舒服，有點像跟惜惜姐相處的感覺。所以當時並無察覺自己對她是那樣的感情。」

「有情無欲，那時候的你確實挺適合雙修大法，難怪素香會向姿仙推薦你。」烈震北點點頭，哂笑了一下才又感嘆道：「世侄的資質確實驚人吶。那樣的年紀就有了得道高僧那樣的道境。

道胎的力量來源是由人身體內的陰陽，不需要借助外來的力量，你自小專修道胎，體內陰陽平衡自然對女色沒什么感覺。但隨著魔種的注入，打破了你體內的平衡，魔種乃至陽之物且它的力量又來源於女交合，自然讓你更加渴望得到女性的陰柔之力。所以你會變得好色是理所當然的，跟赤尊信殘魂並無關系，這方面你大可放心。

至於隨著自己性格改變而產生出『我是不是我』的問題，這個真是見仁見智了。反正我覺得是不需要太過在意的。」

韓星點頭道：「嗯，其實我最擔心的也是赤尊信的問題，既然已經確定不關他的事就沒問題。」

烈震北微笑道：「到上面溫泉去找尋你的幸福和快樂吧，本人就在此地迎風賞月，如此良宵，怎可虛度。」

韓星感激地向他躬身施禮，往上走去，正要展開身法時，烈震北忽然道：「對了，其實你們來之前冰雲和你帶來的那個女娃子已經先來一步，你最好想定辦法應付。」說完還投過一絲捉狹的眼神。似乎也是個為老不尊的家伙。

韓星心中一突，搞不好今晚的溫泉雙飛破處的美夢要破碎了。以冰雲的性格不可能跟那么多人和韓星胡來，她可還是處子哩，群p這種事是要逐步培養的。而白素香，她可以不介意在自小交好的閨中姐妹面前獻出第一次，卻不代表她會在不怎么熟悉的女人面前獻出第一次。

有兩個不肯跟他做的女人在場，另外兩個還肯跟她胡來嗎？好吧，就算婠婠大膽不介意在其他女人面前跟韓星胡來，可韓星也不敢啊。這會徹底得罪其他三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