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1 / 2)

盈散花放浪地嬌笑起來,意態風流,銀鈴般的悅耳笑聲,只是聽聽已教人心醉傾倒。

房內的韓星聽到盈散花那放浪的笑聲,又看了看旁邊的紀惜惜,苦笑搖頭,嘆了一口氣。心中卻在暗忖著女人還真是天生的演員哩,只看她這種放浪的意態,誰能想到她還是個處女呢。

紀惜惜看得芳心一顫,知道韓星決定了正面與盈散花交手,所以立時顯露出一種灑脫不羈的神韻,形成非常獨特引人的氣質,比之浪翻雲的瀟灑亦不遑多讓。最重要的還是,他擁有浪翻雲難以企及的外貌條件,再加上這股動人的既天真又成熟的味兒,確實要遠比浪翻雲更能吸引女人,也教情根漸種的紀惜惜也不能自已。

這時韓星的長笑震天而起,打破了房內的寂靜,分外惹人注目。只聽他以不死不活的無賴聲音道:「尤兄說得對了又錯了,房內確有位女兒家,不過散花姑奶奶指的卻是小弟。她能猜到小弟不想見她,是因小弟一聽到她姑奶奶放浪的笑聲,立刻就會感到頭疼,於是猜到先前在房內混亂的心跳屬於小弟。」

房外各人想不到他忽然長笑,且擺出針鋒相對的戰斗格局,愕然靜默下去。

紀惜惜差點給韓星惹得失笑出來,這小子竟叫對方作姑奶奶,又直認不諱怕了她。但另一方面又深為韓星全無成規應變的方法動容,不過回心一想,這小子若非手段厲害,怎會連她紀惜惜都給他調戲輕薄了。

門布掀起,一位白衣俏女郎婷婷步入,進來後放下布,笑意盈盈地看了紀惜惜一眼後,望向韓星,剛想說話,韓星故作驚奇道:「姑奶奶為何不在外面和我互通款曲,你不覺得那比面對著面更有趣嗎?有什么事亦較好商量,又或討價還價呀。」

盈散花淡淡瞪了韓星一眼,大方地坐到韓星右側,含笑打量了對坐著的紀惜惜一會,眼中閃過驚異對方美麗的神色,低聲問道:「這位姐姐是誰?」

紀惜惜心中亦贊嘆對方的天生麗質,尤其是她那種輕盈巧俏的風流氣質,特別動人,難怪能引得那么多狂蜂浪蝶,纏在裙下,只不知與韓星跟她有何瓜葛,聞言道:「我是他的夫人,不知小姐找我的夫君有何貴干?」

紀惜惜成了韓星的義姐,這事雖不說廣為流傳,但卻瞞不過有心人,所以她當然不能說自己是韓星的義姐了。想來想去都只有假裝他夫人最為適合,畢竟韓星的風流已經人盡皆知,有個漂亮的夫人絕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就是有點太便宜韓星就是。

韓星雖明知紀惜惜在做戲為他掩飾,仍禁不住暗暗得意,魔性大發,俯身過去,湊在盈散花耳邊低聲道:「我的夫人很凶的,千萬別告訴她你有了我的孩子。」

除非他是以聚音成線送出說話,否則紀惜惜怎會聽不到,聞言下啼笑皆非,差點想找劍砍這小無賴,竟敢說她紀惜惜是河東獅!枉自己還對他如此疼愛。

盈散花聽得先是呆了一呆,接著「噗哧」一笑,眉梢眼角盡是掩不住的誘人春意,橫了坐回位內的韓星一眼。扭頭向外道:「尤兄你們先到鄰房坐下,吃點東西,散花和兩位愛玩的嫂嫂哥哥閑聊兩句後,立即過來陪你們。」

外面那幾名追求者一聽是對夫婦,放心了點,無奈下步進鄰房去了。

盈散花望向紀惜惜道:「姐姐!散花懷了他的孩子了。」

紀惜惜這才明白韓星為何先前表現得如此顧忌盈散花,因為眼前這絕色美女和韓星實屬同類,都是不講規矩任意妄為的無賴。其實紀惜惜也知道韓星之所以如此顧慮,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紀惜惜隱約感覺到,若只韓星獨自一人面對,那盈散花再厲害也絕不是他的對手。

盡管紀惜惜也不想連累韓星,不過現在這情形也不能隨便走開,而且現在最佳的辦法就是盡量交給韓星應對,實行「以毒攻毒」微微一笑道:「誰叫姑娘生得那么美麗?小女子這夫君最見不得漂亮女人。」

說罷盯了韓星一眼,頗有戲假情真的味兒。

韓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暗忖若可使惜惜姐為他嫉妒別的女人,那離成功也就不遠了,就是只不知她這醋意是真還是假的。同時亦對紀惜惜的蘭心慧質佩服得五體投地,事緣她完全不知他和盈散花間有什么糾瓜葛,但應付起來虛虛實實,教盈散花莫測高深,實在恰到好處。

韓星嘻嘻一笑,探手過去往盈散花可愛的小肚子摸去,道:「來,讓我摸摸我們的孩子,看看姑奶奶是否仍像以前般那么愛說謊。」

他們三人的一對一答,都蓄意以內功凝聚壓下的聲音送出,雖然不是聚音成線那么保密,但也不虞會被隔壁豎起耳朵偷聽的人知道內容。

盈散花本意是進來威脅韓星,以遂其目的,豈知給這小子插科打諢,瘋言瘋語,弄得一塌糊塗,使她失去了控制場面的能力,由主動變成被動,一時竟對韓星生出不知如何入手的混亂感覺。

一直以來,她仗之以橫行江湖的最大本錢,就是她近乎無可匹敵的美麗,使她不把天下男人看在眼內,但今天碰上紀惜惜,對方那優雅高貴的氣質,連她也自嘆弗如。暗想這假專使若真有如此嬌妻,怎還會把她放在眼內,令她對自己能玩弄天下男人於股掌的自信,大打折扣,措手不及下才智發揮不出平日的一半,於是落在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