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1 / 2)

韓星推門而入。

見秀色回復女裝,垂頭坐在靠窗的椅子里,艷麗無倫,竟一點不比盈散花遜色。

盈散花則曲一膝跪在椅上,兩手按椅背,背他凝視窗外岸旁的景色。

韓星先低頭審視秀色,雙目一亮,然後由衷贊道:「原來你不扮男人時是這么漂亮的。」

秀色俏臉一紅,卻沒有抬頭看他。

韓星暗暗得意,看來這妞真的愛上自己了。但轉過頭一想,她愛的本來就是『我』,那不等於我自己撬了自己牆腳嗎?這感覺真別扭,難怪我那高叔祖叫我不要胡亂穿越時空,搞得亂七八糟的。

盈散花看似在觀看窗外的景色,實質暗暗觀察著韓星的反應,見他露出幾分得意的模樣,不由得暗覺奇怪。心中想道:「以這假專使的智慧,當可從秀色的反應中,感覺到我們已經猜出昨夜強奸秀色的人就是他。為什么他一點慌亂都沒有,反而好像有幾分得意的樣子。只是因為能讓秀色嬌羞了就得意嗎?連欺瞞我們的計劃被識穿了也不在乎了?還是說他根本不在乎我們來找到他,甚至希望我們過來,嗯,這應該不會吧。要不是秀色跟他結合時,從直覺上感到他身懷魔門絕技,我們絕對會被他騙倒,而四處找他假扮的淫道士。」

若韓星知道自己只因些許『不正常』的反應,盈散花便想到這么多,必定會為盈散花的機敏狡智而深感佩服。

雖然心中隱隱感覺到韓星是有心引她們過來,但盈散花也是個自負之人,絕不會為這點猜測就落荒而逃。她回過身來,發出銀鈴般悅耳勁聽的笑聲,好一會後才道:「專使大人為何不在樓下的大廳接見我們,卻要我們到這里來會你?是否想殺人滅口呢?」

韓星聳肩適:「姑奶奶要見我,自然要犧性色相,讓我占占便宜,在大廳怎及房內方便,這處起碼多了張大床。」

言罷走到床旁,坐了下來,身後正是范良極鑽出來的小洞。

盈散花笑吟吟坐了下來,看了垂頭的秀色一眼,淡淡道:「韓公子打算怎樣安置我們姐妹?」

韓星心中一動,暗忖這妞果然猜出我的身份了,雖說是我故意留下的線索,但這反應也太快了。他表面仍能不動聲色,愕然道:「你喚我什么?」

盈散花見他眼中明顯閃過幾分異色,才故作愕然,心中反而放心下來,因這才像被發現秘密但故作鎮定的樣子。卻沒想到韓星眼中閃過的異色,實是出於對她們才智的感嘆。

盈散花裊裊婷婷,來至他旁按他親熱地坐下,兩手交迭按在他的寬肩上,又把嬌俏的下頷枕在手背上,脈脈含情看他道:「韓星不用騙散花了,那天和你在一起的絕色美女定是紀惜惜,昨晚的淫道士亦必是你這無情浪子,散花心悅誠服你裝神扮鬼的本領,不過你卻犯了個最大的錯誤,就是借強奸秀色來刺激我對你假扮的淫道士來分散我們的注意力。這本也是著妙棋,秀色受辱,確可使我失去冷靜,不顧一切的追殺那個子虛烏有的淫道士。可惜啊,你們男人一到了床上,哦,那時候沒床,不過也差不多啦,反正一干起那事時就難免會有個壞習慣,那就是太喜歡對女人賣弄本事,想要讓女人臣服在你們胯下,結果賣弄得太落力,竟就這么把秀色給征服了。」

「花姐。」

秀色俏臉微紅,嬌嗔道。似是不滿盈散花說得這么露骨。

盈散花笑了笑,繼續道:「天下間只有身具魔種的人才有征服秀色的能力,龐斑自然不會那么無聊,那么就只有你韓星了。何況你不覺得在這時間找上我們是太巧了點嗎?幾方面拼起上來,你還不承認是韓星嗎?」

韓星暗忖現在就認輸順著她們的意讓她們進來,對她們來說太過容易,恐怕反會引起她們的警惕,還是再掙扎一下吧。轉臉往盈散花望去,兩人的嘴相隔不及一寸,氣息可聞,那種引誘力使他一陣心旌搖曳。

他呆了一會,才皺眉道:「我真不知你在弄什么鬼?誰是韓星?」

盈散花其實並非那么肯定他是韓星,尤其知道紀惜惜以往的品行,應不會在丈夫剛死不久,就跟自己的義弟那么毫不避男女之嫌,只是在秀色堅持下,才姑且一試,但當然亦不會如此輕易死心,淺笑道:「好!既然你不認,那你是誰?不要再給我說你是來自高句麗但又不懂高句麗話的專使。」

韓星嘆了一口氣,瞎扯道:「姑奶奶有所不知了,當日我們來中原前,我王會有嚴令,要我們入鄉隨俗,不准說敝國的話,所以才跟姑奶奶開個玩笑。」

韓星嘆道:「你先到椅子處坐好,我才告訴你。否則我會受不住你的身子引誘,把你按在床上吻個痛快了。」

盈散花眼中閃過驚懼之色,嚇得跳了起來,乖乖走到仍垂頭的秀色身旁站好。

韓星故作驚奇地瞧她道:「你又喚我作什么文正我郎,原來竟然如此害怕被我吻你。你是根本就很討厭男人呢?還是怕會被我的魅力征服,從此淪陷而不能自拔呢?」

心里又補充了一句:「還是兩樣都有呢?」

盈散花給看穿了秘密,玉臉一寒道:「不要胡扯,快翻譯給我聽。」

韓星一陣長笑,掩飾從小洞傳過來陳令方的聲音,悠然道:「那有何難?你在罵我是混蛋,根本不值得秀色愛我,還說我是個臭不可聞的大淫蟲,見一個女人喜歡一個。媽的,你這也罵得太狠了吧。這種話你也罵得出口。」

最後三句卻與翻譯無關,是他出自肺腑的有感之言。不過隔壁房內的陳令方和范良極卻無比同意盈散花的話。

盈散花和秀色同時一震,不能置信地往他望來。

秀色和他目光一觸,射出無限幽怨之色,又橫他一眼,才再垂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