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1 / 2)

盈散花也想不到這老賊頭這般語不留情,神色不自然起來,跺腳嗔道:「你們是否想拉倒,這樣吧!立即泊岸讓我們下船,至於後果如何?你們有腦袋的便好好想想吧!哼!你們口中雖然說得這專使團如何不重要,但實際上仍非常在乎這專使團,否則就不會那么花力氣跟我們爭斗。」

韓星打量了一下她那身剛換上素黃綢服,立刻知道自己在跟秀色忙的時候,綰綰也沒有閑著。盈散花之所以會換衣服,肯定跟綰綰有關。

他當然不會認為綰綰會輸給盈散花,所以他便猜到盈散花是先在綰綰那里受了一次打擊,然後又知道秀色的失敗,令她陣腳大亂,所以才向他們攤牌,硬迫他們答應她的要求,嘻嘻一笑道:「不是你們,而是你,秀色再不會跟著你了。」

盈散花臉色微變,仍強硬地道:「有她沒她有何分別,僅我一個人,足可使你們假扮專使的詭計盡付東流。」

韓星眼中爆起精芒,淡然道:「秀色早告訴了我一切,整件事只有你兩人知道,所以我們若把你留下,當不虞會露我們的秘密。」

他這幾句話純屬試探,以測虛實。

盈散花終於色變,怒道:「秀色真的說了?」

房門推開,秀色臉容平靜走了出來,身上只披著一件外袍,美妙的身材顯露無遺。淡淡道:「花姐你給他騙了,我什么都沒有說。」

盈散花稍平復下來,轉過身去低聲問道:「你既一直在旁聽我們說話,為何不提醒我。」

秀色道:「有兩個原因,首先我想看看你對我的信心,其次我不想破壞韓郎的事。」

盈散花怒道:「那你豈非背叛了我嗎?」

秀色手一翻,多了把鋒利的匕首,反指著心高道:「不!我並沒有背叛你。不信可以問韓星。」

接著向韓星道:「韓郎,我只要你一句話,究竟肯不肯幫助我們兩姐妹?」

韓范兩人大感頭痛,均知道若韓星說個「不」字,秀色就是匕首貫胸的結局,任誰都可從她平靜的臉容看到她的決心。

韓星心中暗嘆,看來自己剛剛的勸慰根本沒用,秀色還是認為自己對她有了厭惡的心情,才會傷心到生出求死的決心。

但讓他幫她們對付燕王,韓星又感到非常為難,他倒不介意得罪燕王什么的。但讓他將盈散花送給燕王,然後讓她在床上害燕王,這卻是怎么也辦不到,他早將盈散花視作禁臠,給綰綰享用一下沒問題,給燕王卻怎么都不行。

那么誇下海口答應幫她們刺殺燕王?這任務雖然困難點,但以韓星的能力也不是辦不到。他若真要出手,除非燕王請到龐斑又或者朱元璋身邊那批影子太監來做保鏢,否則他都有信心將燕王刺殺掉。但問題是要是他殺了燕王,那朱元璋死後,到底該讓誰做皇帝呢?

無論在歷史上,還是這個書中的世界觀里,燕王都明顯比那個建文更適合成為做皇帝的人。中國歷史上,藩王造反的例子不少,但唯獨只有一個燕王成功了。這除了確實是燕王比較雄才偉略外,跟建文的愚蠢是分不開的。

韓星也不是沒想過收服建文背後的天命教,然後借此從背後控制建文,但問題是韓星沒這份閑心管那么多事啊。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秀色雖然愛上了韓星,但明顯對盈散花還有很深的姐妹情。韓星無法排除這可能是秀色另一條巧計,利用他對女人比較心軟的性格,幫盈散花最後一次。

盈散花顫聲道:「不要這樣傻,他們不合作就算了。」

慢慢向秀色移去。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秀色了。她現在正陷進在自己和韓星間取舍矛盾中,所以才寧願以死來解決。

秀色冷冷道:「花姐你再走前一步,我就死給你看。」

韓星一邊將氣運到手指上,准備隨時用一陽指打掉秀色的匕首,一邊塔前兩步,到了盈散花旁,伸手摟著她香肩,死性不改趁她心神不屬時,在她臉蛋香了一口道:「除了把你們送給燕王外,什么條件我也答應。」

秀色心中一震。

盈散花雖給韓星摟著香肩,又給吻了一口,竟然只是俏瞼微紅並沒有把他推開。

秀色震驚的原因,是因為盈散花對男人的討厭是與生俱來的,連男人的半個指頭都受不了,為何會有此反常的情況呢?

盈散花亦是心中模糊。

當韓星伸手摟在她的肩膀時,一種奇異無比,說不出究竟是快樂還是討厭的感覺流遍全身,使她顫栗刺激得無法做出任何「正常」的反應,所以任由對方吻了。

這感覺並非第一次發生。

那天在酒家韓星離去前擰她臉蛋時,她亦有這種從未曾從任何其它男人身上得到新鮮的感受,使她沒法把他忘掉。

范良極哪知三人間微妙的情況,來到韓星另一邊,一肘挫在韓星手臂處,嘿然道:「若她們開出我們完全接受不了的條件,例如讓我們幫忙刺殺燕王什么的,我們又要遵守諾言,那豈非自討苦吃?」

韓星嘆道:「誰叫我們就吃這一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