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程奚被滋了一身水,又沒有合適的武器,只能用水果盤。幾個回合下來,許礪初袍角濕了一塊,而他已經濕的不剩什么了。
「哈哈哈帥哥,你也有今天?」許礪初得意的仰天長笑,程奚趁機又撈過一個水果盤,准備給自己增加一點戰斗力。
然後他敏感地發現,兩條船距離越拉越近、越拉越近……
水槍射程遠,許礪初肯定不願意近身戰斗,因此不是她控制的距離。程奚回頭,果然看見陶時延從船長室走出,繞到船尾。
感應到他的目光,陶時延食指抵在唇邊,做了一個「噓」的姿勢。程奚瞬間明白他的意圖,舀了兩盤水,兜頭朝許礪初潑了過去!
許礪初被潑急了,哇哇大叫,剛要報復——
後背突然被人輕輕推了一下。
甲板濕滑,沒來得及反應,她「噗通」一聲扎進了湖里!
「呸呸呸、」
湖並不深,而且手上綁了充氣袋,許礪初很快浮上水面。她吐出灌進嘴里的水,看清站在自己船邊的人時,瞬間什么都懂了。
「父皇,原來在你心里,我堂堂儲君沒有妃子重要嗎!」
陶時延挑挑眉,不置可否。
「哼,我今天一定要給你們點厲害瞧瞧!」
說著,許礪初躍出水面,伸手拽住程奚腳踝。程奚沒有防備,真被她拽的往前滑了一段。
這時兩條船之間的間隙已經很近,眼見程奚即將被拖下水,陶時延跨回龍舟,左手攔腰抱住程奚,右手按上許礪初頭頂。
相反力道作用下,程奚上衣漸漸上滑,露出一截白皙緊窄的腰腹。
肌肉線條流暢,腰側似是被米開朗琪羅精心雕刻過,勾勒出一道優美且蘊含力量的弧線。
許礪初眼睛都看直了,吞咽的動作很明顯,伴隨著「咕咚咕咚」的口水聲。
陶時延眯了眯眼,右手用力,一把將許礪初重新按回水中。
脫離危險,程奚從陶時延手中掙扎出來,「謝、謝謝你啊。」
「父皇!」許礪初吐著水哭唧唧,「你好狠的心!」
「狠么。」
陶時延瞥了眼程奚腰腹,已經用衣服遮好了。他滿意地收回視線,吩咐侍衛:「太子生性頑劣,行為魯莽,即刻帶回東宮面壁思過三天。」
許礪初:「???」
不是!父皇!!我就只是玩個水而已啊啊啊!!!
.
好在出發之前,小紅給程奚帶了一套干凈衣服,讓他不至於濕著身體繼續游湖。
船艙處處有攝像頭,不方便換衣服,聽說湖心亭有公共衛生間,程奚和小紅回到鳳舟,吩咐船長往湖心的方向走。
結果登上湖心亭,去衛生間的路被嚴嚴實實堵上了。幾個太監宮女打扮的群演,將一位穿月白色宮裝的男人圍在中央,吵吵嚷嚷,似是在爭論些什么。
男人顯然說不過他們,漲紅著臉語無倫次。
現在所有嘉賓中,穿儲秀宮統一制服的僅余一人,程奚清清嗓子:「你們干什么呢?!」
「程、程貴妃,」一名宮女憤怒道,「王秀女害死了我們太妃!」
程奚這才發現地上躺著個女人,雙目緊閉,渾身濕漉漉的,似是剛從水里撈出來。
赫然是見過不久的趙太妃!
他剛才還在思考節目組安排游湖環節的意義,現在明白了。
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而看到來人是程奚,王子韓心里最後一絲希望瞬間破滅。這段時間他沒少跟孟白給程奚下絆子,別說救,他甚至懷疑對方會順勢坑他一把。
「別狡辯了,太妃肯定是你害死的。來,姐妹們,把他捆上扔去天牢!」
為首宮女一聲令下,太監們立刻掏出准備好的繩子、手銬,張牙舞爪往王子韓身上招呼。
王子韓絕望地低下頭。
「等等!」
這時程奚再次出聲,「你們這群膽大包天的奴才,居然敢在當今聖上眼皮子底下綁人,是不是沒把王法看在眼里?」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宮女立馬被砸懵了,頓了頓才說:「我家太妃與太後感情最是親厚,若皇上知道,定會准許我們的做法。」
「哼,」程奚冷笑一聲,「你們竟然敢私自揣摩聖上的意思?」
宮女:「……」
卧槽這嘉賓好他媽扎手。
看出宮女卡殼,劉導在藍牙里指點幾句。宮女突然換了副面孔,也不和程奚理論,一躍撲到太妃的遺體上:「我苦命的太妃啊,你怎么就走了呢?新帝的妃子阻止我抓凶手,誠心讓你死不瞑目,我該怎么辦?!」
靠,竟然搞道德綁架!
很好,綁架就綁架,誰怕誰?程奚心一橫,「啪嘰」坐到地上,捂住肚子學宮女大嚎:「哎呦喂,你哭的聲音太大,嚇壞我肚子里的小皇子了。小紅,快去找皇上,我的孩子要是保不住,拿你們是問!」
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