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1 / 2)

</br>程奚沉著臉去摸牆壁,沒摸到電燈開關,也沒找到蠟燭之類的照明工具。

只剩下手機手電筒。

手機照明范圍有限,僅能照亮身前半米左右,狹小黑暗的空間讓他想起幼時待過大半年的小黑屋,額角頓時滲出一層冷汗。

程奚咬咬牙,走進寢房。

一般私密的東西都會放在卧室里,他摸索著走到書桌前,拉開抽屜,果然發現了幾封信。

打開其中一封,與現代的情書無異,字里行間滿是對先帝的思念喜愛之情。程奚讀完放回去,剛要拆開下一封。

手機光一晃,猛地看見左邊牆角站了個人!

那人蒼白的臉上畫著兩坨胭脂,嘴唇血紅,表情怪異。程奚瞳孔極速擴張,汗毛立刻豎了起來,忍不住後退一步——

後背撞上了一個寬闊的胸膛,緊接著他眼睛被輕輕捂住。

「是紙人,」陶時延說,「別怕。」

第24章 是我

周圍很靜, 靜到程奚能清楚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我、我不怕。」

他佯裝鎮定,開口卻發現嗓子已經啞了,此地無銀的解釋, 「晚上吃的太咸。」

「嗯, 你不怕,」陶時延說, 「那是不是可以松手。」

程奚低頭,這才看見自己右手正抓著人家衣角。陶時延穿私服來的,黑色t恤下擺被他抓的皺皺巴巴, 可能是出於害怕下意識的動作, 毫無印象。

程奚生出一股想原地去世的沖動。

被嚇到拽別人衣服什么的, 也太丟人了吧。

「……呃,」他松開手, 找了個非常幼稚的借口,「不是我抓的。」

「嗯, 是我衣服自己跑到你手里的。」

程奚立刻轉移話題:「……你怎么來這里了?」

陶時延吐出四個字:「保護龍子。」

程奚:「……哦。」

還他媽不如不轉移。

「找到線索了么。」這時陶時延終於想起了正經事。

「有幾封信。」

程奚回到桌前, 說話的時候目不斜視,只盯著抽屜,身體偏向一側,「唔……里面還有一根發簪。」

陶時延嗤了聲, 走到牆角, 直接把紙人扔出寢房。

然後聽見外面:「啊啊啊我的媽鬼啊啊啊啊!這是什么玩意……劉導求你換個人拍這段吧我不行了啊嚶嚶嚶……」

程奚為攝像大哥默哀三秒,又找了一圈, 怕攝像大哥崩潰沒多停留,很快和陶時延離開別苑。

養心殿與松瀾閣不在同一方向,到岔路口,程奚正琢磨怎么和陶時延道謝離開, 身旁的男人卻朝他偏偏頭:「跟我走。」

「去哪兒?」程奚茫然。

陶時延頓了頓:「侍寢。」

程奚沉默片刻,之前他開玩笑說要篡位,現在他是真想弒君篡位。

狗皇帝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

但畢竟在錄制中,人家皇上開口了他不得不從,程奚拿著信和發簪,亦步亦趨地跟在陶時延身後。

遠遠看見兩位風景畫般的大帥哥,小祿子招呼道:「呦,程貴妃,你又來侍寢啦!」

程奚:「……我和陶老師商量點事情。」

「皇上,您應該雨露均沾,」小祿子根本不聽程奚的,紅著臉重復耳機里劉導的話,「不能逮著一只羊薅啊,他都揣崽啦!」

回頭看看男生泛紅的耳尖,陶時延拿過小祿子的耳機,「老劉,你知道我出得起違約金。」

那意思是再bb就辭演。

「好的好的,」劉導賠笑臉,「我不說了,你別生氣哈。」

沒有外人的打趣,程奚自在很多,跨進養心殿大殿,陶時延帶他在熟悉的小幾邊落座,上面是熟悉的保溫罩。

今晚的吃食比較清淡,是簡單的粥和小菜。

聽見人回來的聲音,張靜跑過來想幫他們擺碗筷,陶時延示意她自己可以,然後轉向程奚:「證據拿出來,邊吃飯邊分析。」

程奚怔了下:「你叫我來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香……欺負我的?」

像上次一樣,仗著抽到好身份讓他行禮,又讓他侍候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