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顏駿澤的習慣是把床頭櫃的燈開至最低亮度,仰面躺著,看著站在窗前的香兒側顏入睡。
不得不說,香兒的側顏簡直動人無比,鼻梁挺拔,紅唇微張,輪廓精致,作為一天伴著自己入眠的最後一幕畫面,顏駿澤感覺很值。
有時候看得入迷了,甚至他還會心猿意馬起來。
不過這個時候,他會立刻把丑女的模樣浮現在腦海里,然後……索然無味,蒙頭就睡。
又是一個星期後。
這天陽光燦爛,顏駿澤讓香兒背著自己裝得滿滿的黑色雙肩包,帶著香兒、枯仔出去遛彎。
中午時分,陽光暖洋洋的灑在身上,讓人非常舒適。
三人沿著去往城郊的街邊一路步行,走了大約四十多分鍾後,街兩邊的建築物逐漸少了起來。
此時天空多了一團雲,將陽光也遮掩。
枯仔忽然感到有些不適,他左右看了看,現附近的居民建築都沒有了,再一看前方,出現了一座廢棄的工廠,里面銹跡斑斑,雜草叢生,卻空無一人。
「怎么到……這么偏僻的地方來了?」
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枯仔心頭。
「我們去工廠。」顏駿澤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工廠里面一塊寬敞空地露出的一角。
這空地以前應該是一個操場,工人們平時鍛煉跑步所用,但現在地上的水泥縫隙里到處鑽出雜草,已經廢棄很久。
枯仔心里仍在懵,跟著顏駿澤和香兒來到操場空地。
這塊空地因為不是靠在路邊,而是要進去一百米,轉個彎才能進入,所以站在里面後,連街上路過的汽車都看不見影子,只能聽見聲音。
顏駿澤讓枯仔站在操場中間靠後方的位置,對香兒問道:「這里可不可以?」
香兒最開始沒有說話,低著頭,似乎在感應什么。
過了片刻後,她抬起頭來:「沒問題。」
顏駿澤轉頭看向枯仔,剛才出來時枯仔准備穿上磁能屏蔽衣的,但顏駿澤沒有答應。
現在一見顏駿澤看著自己,枯仔心里沒來由更慌了,支支吾吾道:「這……這是……」
「做試驗。」顏駿澤微笑,笑中帶著一股不擅長隱藏的虛偽。
香兒把雙肩包取下,遞給顏駿澤,然後走到一旁找了一根斷裂生銹的鐵桿,大概有兩米長。
拿著鐵桿走回來,來到枯仔身後,猛地一把插入地面,搖了搖,確定牢固後才走開。
顏駿澤已經把雙肩包打開,從里面拿出一捆繩子,遞給香兒。
香兒接過後,將一臉懵逼的枯仔雙手反綁在了插好的鐵桿上,使其無法動彈。
「我……我想回家,回豐華小區。」瞧見這陣勢,枯仔快要哭了。
做完這些,顏駿澤對香兒點了點頭,兩人都沒理會枯仔,香兒轉身離去。
眼見香兒離開了操場,竟然還在往外面走,枯仔頓時驚慌失措,不斷掙扎,准備跟上去。
「不要動。」顏駿澤道:「我們只是做個試驗,你沒有半點損傷,很快就會結束。」
此時已經看不到香兒的身影了,也不知枯仔聽沒聽見顏駿澤說話,他驚恐中四處扭頭查看,已經無法再鎮定。
在看不到香兒後,此時的枯仔全身都開始篩糠般的顫抖,牙關出劇烈碰撞的聲音。
「顏、顏、顏、顏……哥,我、我、我……錯、錯、錯、錯……了,請放……放開……」
話未說完,身後一片茂密的雜草中,忽然傳來一陣拖行的響動。
聽見這聲音,枯仔頓時條件反射般閉嘴。
顏駿澤則是心中無恥的一喜,後退了幾步,給枯仔騰出更大的空間。
片刻之後,一只只有上半身的怪異出現在他眼中。
這怪異是名男性,赤身果體,下半身已經不知去向,身後地上拖著內臟,雙手爬行,對著枯仔緩緩爬來。在此過程中,這家伙還伸出烏青色的舌頭,對著枯仔貪婪的舔了舔嘴唇。
枯仔轉頭正好看見這一幕,頓時全身一顫,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媽呀」。
一股久違的恐怖、惡心之感,剎那間爬滿全身。
顏駿澤卻是興奮的搓了搓手,再次後退幾步。
因為此時另一個方向,從破開的地面洞口內,鑽出了靈一個衣衫破損的女子。
這女子略微肥胖,雙腳似乎都是畸形,左腳膝關節處往左偏,右腳同樣是膝關節處也往左偏,仿佛生前是被什么重物從右邊擊打,導致雙腿同時骨折變形。
啪嗒啪嗒,行走的過程中兩腿骨頭不斷碰撞,破衫女子緩緩靠近枯仔,臉上表情同樣異常興奮。</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