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放下茶杯,手拿起桌上的扇子,宇文天蘭朝樓下走去。
女官只得跟隨而去。
另一邊秦未央站在一角,笑著欣賞了一會福利院小主們的演出後,便就漫無目的的朝前走去,身後的鐵塔不免好奇,「主子,您這是去哪?」
「見個稀客。」
秦未央道。
「稀客?我怎么不知有會客預約?」
鐵塔不解。
「因為你啊,只會土味情話,卻不懂人情世故。」
秦未央道。
土味情話?
鐵塔當即嘿嘿憨笑,露出了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難為情的開始撓頭,「青鸞跟主子打小報告了?」
「不是。」
「那主子怎么知道的?我又沒朝別人說過土味情話?」
「是她朝我說了土味情話,我批評了她,她說跟你學的。」
秦未央如實道。
鐵塔一聽,心涼了半截。
自己翻著斗音,好不容易挑了幾句應景的土味情話,還在房中練了許久言語姿態,卻沒想不僅做了無用功,還被青鸞借花獻佛了。
情字啊,你怎么這么傷人。
鐵塔抬頭,欲哭無淚。
好想有個古道熱腸的人,突然降臨在眼前,問他一句:「老鐵,你要老婆不要,只要你開金口,我等會就給你送來!」
……
走出二百米後,眼前忽出現了一名戴著工作牌的靚麗女子。
她美眸在秦未央身上打量一下,笑道:「先生,這般俊朗,為何不去鵲橋一會?」
「已婚。」
秦未央道了兩字。
女子莞爾一笑,「今日來,都圖個樂子,何必如此古板,你若去了,怕是真能遇到有緣人。」
鐵塔冷哼一聲,這等言辭,也能勾搭自家主子?
剛想走過去,呵斥對方,卻沒想主子竟點頭,道了一句:「也對,那就去吧。」
「……」
鐵塔當即懵了。
主子這是……鐵樹開花?
春心難耐?
不是上次大年夜之後,已經揚眉吐氣,跟林意晚那啥……且一直持續到昨夜,每日按時交糧,從未偷懶。
呸呸呸……當下屬的怎么能腹誹主子。
又怎能想主子開夜車的事……
實在有辱斯文,有辱臣禮。
此時的鵲橋之上,早已站滿了人,男女大致對半,笑聲如海,其中不乏俊男帥哥,也不乏沉魚落雁的美人,彼此正或是搭訕,或是逗樂,或是擺著深沉,等魚上鉤。
秦未央到了跟前,人未上橋,只是眼眸隨意一掃。
那上百人影之中,就鎖定了一道身影。
隨即,他雙眸縮動一下。
天,地,仿佛亮了。
橋,水,仿佛停了。
即便他心如磐石,非浮浪之徒,此刻也被冥冥之中的天意,緩緩撬動了緊閉的心門。
那一道身影,白衣勝雪,長發如瀑,若芙蓉出水,當真攪動了天下風雲,勝過了千嬌百媚。
那於輕笑之中,浮出臉頰的兩個梨渦。
更好似兩眼泉水。
涌出不世魅力,驚了王的心。
正如漢時李延年那首傳誦千古的詩。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