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見文帝之後,兩人在一處幽靜的御花園見了面。
左右前後,並無任何人。
香茶一壺,杯子兩個,頭頂明月,腹中乾坤,眼中各有思量。
文帝品了一口茶後道:「白龍湖一戰後,五大帝國使者團已經提升了此次峰會處理規格,愛卿有何見解?」
「沒有見解,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秦未央淡然的道。
「那愛卿今晚前來,所謂何事?」
文帝不由好奇。
秦未央笑了下,懷中取出一塊玉佩,輕輕擺在了茶桌之上。
旋即道:「先前偶得一塊極品玉佩,今日前來奉上,望帝尊喜歡,另有一事,還望帝尊應允。」
文帝雙眼,如火燙,猛然深縮!
因為這玉佩,橙黃水種,雕工細膩,正是那代表了大皇子身份的,九龍玉佩!
此物,一直是他的心病。
畢竟秦未央功高蓋主,畢竟秦未央權傾朝野,畢竟秦未央是那西北百萬昆侖的主人!
雖說他一直試圖削弱昆侖軍對秦未央的依賴,但後來還是發現,這支五色不敗軍骨子里流淌的,都是對於這位絕世戰神的信仰。
難不成,能將百萬軍盡皆撤換?
那自然不能,所以秦未央就是文帝心中的一塊病。
不能除,也不能醫!
若有一日,秦未央叛變,持這九龍玉佩證明身份,號令天下,百萬軍直入中原腹地,兵圍盛都,天下誰人能來救駕?
誰人又能是這位絕世戰神的對手?
而今這玉佩,被秦未央淡定的擺在桌上,為的不過是表露忠心,化解隔閡。
但,文帝此後,是稱呼對方大皇子煜龍,還是昆侖王?
他震驚之下,猶豫之中,問道:「愛卿,想要請求何事?」
「臣常年軍務在身,妻意晚早就懷有身孕,怕照顧不周影響胎兒,故請帝尊應允臣妻入宮養胎,必要的時候還請御醫照料,來日胎兒落地,更希望帝尊能給予宮中教養之權,如此臣當再無後慮!」
秦未央一字字的道。
他說完,文帝已經震驚到了極點,也心頭愧疚到了極點!
此刻才真正看清,這位大夏當朝第一王尊的心中,唯有家國擔當,何時有過叛變之心?
此刻上交九龍玉佩,將懷孕的妻子送入帝宮,還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畢竟孕妻入宮,子女宮中教養,就等於將妻兒的命送到了文帝的手中!
他若有二心,怎敢?
「宮中,牆深人雜,教養子女未必是好,你,將來不後悔?」
文帝問道。
秦未央搖頭,「如此,當可心無旁騖與五大帝國一較高低!你我同心,當為大夏戴帝國之冠,環視全球,當匹敵群雄,再不讓大夏,寄人籬下!被人稱作,病夫!」
文帝聞言,心頭驟然火熱,像是被潑了熱油,像是被點燃了一把火!
確實,若非九龍玉佩奉上,若非妻兒留宮,以文帝之心,哪能與秦未央真正一心一意並行?
而今,他心結已了,這天下有他與昆侖王並行,誰人還能讓大夏,再俯首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