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隨著與那雷電聲越來越近柳壽兒似乎還聽到了有人的怒斥、叫罵之聲,這次可以肯定了前面指定是有修士在打斗。聯想到小淫猴尋寶的方向與那打斗聲源相近,柳壽兒懷疑可能是那寶貴葯草已經被別人發現了,所以雙方為了爭奪靈物才發生了爭斗。

柳壽兒從來沒有跟人斗過法,他修為低的可憐,所以他心里有些發虛。他可不想為了什么不知如何的靈草而被厲害的修士用雷電術給劈死了。他們柳家人本來壽命就短,而且爺爺還有親人們還都等著他那續命的延壽丹呢,他可不能為了身外之物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把性命給丟了。想及此他急忙用神念喚住拼命往前奔跑著的小淫猴。跳下麋鹿來趕過去一把就將這猴急的小家伙抱在了懷里。

小家伙當然不能違抗用控靈術控制了它心神的柳壽兒,不過還是出於本能焦急地「吱吱吱吱」的叫著,並用小爪子不住的跟柳壽兒比劃著。柳壽兒當然明白它的意思,這小淫猴的大概意思是說:「哪里有十分難得的天材地寶,不去采就太可惜了。」

「廢話,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要是沒有寶物的話哪兩名修士能爭奪的紅了眼,打起來嗎?問題是咱們過去就是送死啊。」柳壽兒非常嚴肅地教訓著這只要錢不要命的小猴子。

沒想到這小淫猴似乎聽懂了他的話,翻著白眼鄙視了他一通,又用手指沖著柳壽兒身後那高大威猛的三角麋鹿指了指,「吱吱」亂叫、比劃著。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它是說:「有這位二級靈獸三角麋鹿大姐當保鏢,你怕個球啊?」

柳壽兒皺眉深深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小潑猴的建議似乎是有些道理的:「這二級靈獸三角麋鹿怎么說也是相當於凝氣後期的修士實力,一旦那兩名修士的爭斗有了結果必然已是兩敗俱傷,到那時他指揮著三角麋鹿沖過去搶寶並不是沒有機會。」

再者說能讓這兩名修士爭奪如斯的天材地寶必定不是凡物,既然都趕了上百里路尋寶到了此地,連寶物長啥樣都沒看到就這么讓他灰溜溜地走人,他心里的確不是滋味。

「也好,這樣吧,咱們偷偷摸過去,遠遠地看看他們到底是在爭奪什么寶物再說。三角麋鹿你頭前帶路。」柳壽兒終於還是忍不住對寶物的好奇做了最後的決定。

一人兩獸小心翼翼地向著打斗聲傳來的方向尋去。半個時辰後他們剛剛走到小溪旁的一個巨石邊,就隱隱看到遠處山谷樹林里傳出的電閃雷鳴異像,而且那雷電法術似乎還在向這邊沖來。柳壽兒趕緊把身體藏在光滑的巨石後,僅僅露一只眼睛觀察。為了防止小淫猴亂竄,他把它緊緊地抱在懷里。三角麋鹿也站在他身邊探個頭去觀察。

怒斥、打斗聲越來越響,那兩個打斗的身影也越來越清晰。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柳壽兒終於看清了兩個打斗的身影,不過他同時也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旁邊的三角麋鹿看清了來物後居然開始四腿打起顫來,這是對強者的自然畏懼,是低等級靈獸對高等級妖獸的天生懼怕。

事情完全超出了柳壽兒的想象:因為打斗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他事先猜想的兩名修士,而居然是一名修士與一條時隱時現的數丈長的銀色巨蛇之間的纏斗。

那名男修士穿黃褐色的儒衫,手里舉著一把黝黑長柄大錘頭,身前還懸浮著一面古銅色厚實方盾。他每一次施法那錘頭就射出胳膊粗細的強烈的雷電擊打在哪條巨蛇身上,電擊的那蛇渾身一陣猛顫,旋即銀色鱗片上就被雷擊的一片焦黑。那名男修士顯然是占據了上峰。

哪條銀色巨蛇邊急速向這邊退著,邊時不時用巨大的蛇尾一個橫掃抽打向那名修士,不過這種攻擊很難傷到騰轉挪移、身輕如燕的修士,果然掃空,卻掃到了兩顆碗口粗細的大樹上,那兩顆大樹應聲而斷。一個攻擊失手後銀蛇馬上又口吐一串串冰錐向那男修士射去。可那些冰錐在就快到男修士身前時就被那面厚實的古銅色方盾擋住了,然後冰錐就撞擊在堅硬的金屬盾面上破碎開來,這大蛇的冰錐攻擊顯然對男修士沒有絲毫辦法。它只能且戰且退向著小溪這邊逃來。

柳壽兒看到身旁的三角麋鹿嚇得渾身哆嗦就知道那條銀色大蛇的等級相當之高了,能讓二級靈獸嚇成這樣的最少也得是三級妖獸吧?同理能跟三級妖獸打斗還占據上峰的修士最少也是築基境的修士啊!能有幸看到強大的築基修士的施法打斗對柳壽兒來說顯然是個難得的觀摩學習機會,於是他對這場戰斗看得更加認真、仔細了起來。

觀察得越仔細就越覺得哪條銀色大蛇有些不太尋常,因為它時不時會原地消失不見,顯然是會隱身的妖獸。可是每次剛剛隱身不久就會被那名強大的築基修士用雷電轟擊的顯出原型來。剛開始柳壽兒還有些好奇:明明哪條大蛇隱身消失的很是高明,可那名築基修士是怎么看出來它隱身後的方位的呢?

等越來越近了柳壽兒終於看出了端倪:原來哪條銀色巨蛇隱身後,它爬行道路上的枯黃草地會顯現出它爬行逃竄的巨大印跡來。

「真是條大笨蛇,這樣的話隱不隱身還有什么用呢?」柳壽兒搖頭嘆息道,在他看來這條大蛇遲早要被這名強大的修士殺死。

「難道這條大蛇身上有寶物?這築基修士就是為了殺它好從它身上取寶?」

柳壽兒盯著懷里的小淫猴用神念同它溝通。

這猴頭鬼精鬼精的似乎真地聽明白了壽兒的神念詢問,連忙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然後手指著二十多丈外小溪上游的一灘大水潭邊的矮崖比比劃劃個不停。

「哦?你是說這矮崖上長著什么靈物?」柳壽兒一聽這寶物跟那兩個打斗者無關,馬上就來了興趣。

小淫猴猛點頭。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那咱們等他們打斗走了之後就過去采摘了那靈物。現在咱們就好好欣賞築基修士跟妖獸之間的斗法吧。」當柳壽兒知道他們的打斗跟自己的目標毫無瓜葛後就放心大膽地專注於觀察這場人獸大戰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真切地觀看築基修士運用法器斗法,他想多學習學習,以後萬一自己碰到了妖獸也好有個經驗借鑒。

不過看著看著壽兒的臉色就變了,因為他似乎看出哪條銀色大蛇的逃跑方向居然正是哪灘二十丈以外的崖下大水潭。

「這該死的大蛇,要是把那名築基修士也引到水潭邊被他發現了天材地寶就壞了。」柳壽兒死死地盯著他們打斗移動的方向,在心里暗暗詛咒著哪條銀色大蛇。

果然柳壽兒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哪條時隱時現的銀色大蛇終於沖出了樹林向著大水潭沒命地逃竄。那名築基修士顯然不想就這么放跑它,任誰都看得出如果讓銀色大蛇鑽入深水潭中估計再想擊殺就很難了。於是修士更加賣力地用黑色雷電錘攻擊著大蛇,一道道雷電劈在那蛇身上讓它的移動速度緩了又緩。一下子就被那名築基修士堵住了逃路。

就在柳壽兒認為這條銀色大蛇要被重傷之時,情況突變:銀色大蛇顯然是被逼急了,一張口就向那名築基修士噴出了一大團透明的霧氣出來,這團霧氣面積很大,使得那名築基修士的古銅色盾牌在這團霧氣面前毫無作用。築基修士一下子就被霧氣所包裹,旋即就呆滯在了當地。不過片刻後他終於反應過來飛身疾退,在那霧氣數丈之外踉踉蹌蹌地停下身來,驀然手中就多出一個小瓷瓶出來,迅速倒了一顆丹丸吞入口中,然後開始立在哪處一動不動地化解調息。看來那霧氣顯然對這修士造成的傷害很大,也許這霧氣才是這條大蛇真正保留的殺手鐧。

那條銀色大蛇並沒有再趁機攻擊這名修士,反而飛速地遁入了那幽深的潭水之中。

那名築基修士眼看這大蛇逃入了潭水之中顯然是有些著急,也腳步不穩地追到了潭邊,只見他取出一條布巾在潭水中浸濕後捂住了口、鼻,然後在周身亮起了黃蒙蒙的護身靈氣護罩,那護罩似一個大氣泡將他裹在其中,他在那護罩之中緩緩地步入了潭水之中,而潭水被隔絕在了靈氣護罩之外,於是他很快就進入了潭水深處。

「靈氣護罩還可以這么用?」柳壽兒躲在巨石後面把這一切都看得真切,看到靈氣護罩被這築基修士用來避水,深受啟發瞬感茅塞頓開。

那築基修士進入潭中之後又等了好一陣子才又隱隱地傳來了雷電的轟鳴之聲。不過那聲音似乎並不是從水潭中傳出來的,而仿佛是從潭邊矮崖的山腹之中傳出來的。柳壽兒反復仔細聆聽了好多遍,最終確認之後當即就是心下一沉:

「難道這潭中有通入矮崖之內的山洞?糟了,看來哪條大蛇就是沖著矮崖山腹之內的靈物去的。」

事已至此柳壽兒只能寄希望於那名築基修士能把哪條蠢蛇再追殺出那矮崖山腹。不過前提是那名築基修士沒有發現山腹內的靈物,不過這種希望太渺茫了。

矮崖山腹之內隱隱傳出來的雷擊之聲持續了足足有半個多時辰之久才漸漸平靜了下來,然後就再無聲息了。柳壽兒帶著兩只靈寵躲在小溪旁的巨石後左等那名築基修士不出來,右等還是不出來。等了足足兩個時辰後眼看著天色已晚再不回宗門時間就太晚了,實在沒辦法了他這才用神念同小淫猴溝通:

「小淫猴,那靈寶還在不在了?你趕緊再嗅嗅。」

小淫猴連忙點頭,它連專門做一下嗅的動作都沒有,看來那靈物一直就沒有消失在它的監控之下。

「奇怪了,那名築基修士怎么這么久了都不出來?不會是受了傷在山腹里面療傷呢?我要不要進去看看?」柳壽兒不甘心地想著。

「唉!算了,還是不進去了。那家伙太厲害了,萬一誤會了我一個閃電就能將我劈死。還是小命要緊,家里人還都等著我的延壽丹呢。這種險可不能冒。天也不早了,先回去再說,大不了跟鍾師兄再換一天職守,明天再過來看看。」柳壽兒有了決定不再遲延,把這個地方標記住,然後跨上三角麋鹿,讓小淫猴蹲在自己的肩頭就沿著原路返回宗門去了。

傍晚回到靈獸谷中又陪著笑臉跟鍾廣南輪換了一天職守,這種連續出宗門兩天去尋寶的事鍾廣南也做過,誰沒有個特殊情況呢?所以鍾廣南很是體諒,答應了壽兒的請求。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柳壽兒就又出發去那正北方向的小溪谷了。

騎著三角麋鹿又疾奔了將近兩個時辰終於又來到了昨天的哪個水潭邊,讓小淫猴確定了靈物還在矮崖之中後,柳壽兒不禁心中詫異:「難道那名築基修士殺了哪條會隱身的銀色大蛇後真的沒有發現那靈物?管他呢,先進去探探再說。」

柳壽兒也學著那名築基修士的樣子:用了個靈氣護罩法術,把一人兩獸都包裹在其中,然後緩緩走向水潭中,一進入潭中果然看到了潭底矮崖上一個山體大裂縫形成的山洞,他急忙讓三角麋鹿走在前面當肉盾向山洞口走去,可剛走一兩步他的靈氣護罩在水底的壓力之下就潰散了,他的法力有限不足以支撐這么大的靈氣護罩。他趕緊憋住一口氣就催著三角麋鹿往那大裂縫里沖去。

還好在水底洞中往上僅僅走了不久就出了水面,這是一條矮崖山體大裂縫,陽光從頭頂的細窄裂縫中照了進來,裂縫很長且彎彎曲曲,柳壽兒用了個火球術將衣服烘干,然後讓三角麋鹿頂在前面,他死死抓著小淫猴小心翼翼地往裂縫山洞里面走去。

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終於眼前豁然開朗,前面出現一個巨大的石洞,陽光從洞頂的裂縫照了進來讓洞庭內不算太幽暗,忽然走在前面的三角麋鹿猛然頓住了,被柳壽兒抓著的小淫猴也「吱吱」叫著,掙扎了起來,看樣子大洞庭之內有情況。

壽兒趕緊從三角麋鹿身後縱身上前來,順著麋鹿警惕的目光他一眼就遠遠地看到了石壁邊上躺著的一條數丈長的銀色巨蛇。它躺在洞壁邊一動不動,前半身七寸處下腹部位流了一大灘的血。

柳壽兒看到身旁的三角麋鹿不再像昨天那樣見了這大蛇就渾身打顫了,知道這大蛇是死了,不然三角麋鹿哪里還會這么昂首挺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為了保險起見柳壽兒掐指念決遠遠地打出一個爆炎術在銀色大蛇身上。「轟」的一聲那小火球在蛇身上炸開,它毫無反應,看來是真死了。

「可能是被那名厲害的築基修士給殺死了。奇怪那名修士拼了命的追殺這條大蛇,難道不是圖謀這蛇身上的什么寶貝嗎?怎么這蛇身還是如此完整?」

柳壽兒在大洞庭內四下尋找著那名修士的蹤跡,在沒有確定那個厲害的築基修士已經離開了這座洞府之前,他可不敢輕舉妄動。萬一哪人還在洞府內的某個角落里療傷,他不小心觸犯了人家可就要了他的小命了。

「咦?那不是那位修士的雷電錘頭嗎?」忽然柳壽兒看到在遠處巨蛇的頭部附近有一把長柄的黑色大錘頭,他對這錘頭印象太深刻了,所以盡管視線不是太好,那錘頭掉在地上也不太顯眼,可是還是被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可是那名築基修士的攻擊法器,而且絕非凡品,連這法器都不要了?莫非……」柳壽兒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想到這種可能性壽兒不再畏首畏尾急忙趕著三角麋鹿一步步走近了蛇身。

果然是那名築基修士的雷電錘,壽兒剛俯身想把這威力巨大的雷電錘收起來,眼角突然發現巨大的蛇頭低下露出了古銅色金屬的一角。

「那是……那名築基修士的防御盾?」壽兒大吃一驚,連忙跑過去運用法力把巨大的蛇頭挪動了少許,終於露出了整面古銅色方盾。

柳壽兒連忙圍著這面盾牌,仔細看了又看。「好法器,絕對是極品法器。」

不過雖然對這盾牌眼熱他卻暫時還不敢收起來,因為他擔心那名厲害的築基修士還躲在附近療傷。

柳壽兒小手往身後一背,裝出一副視法寶如糞土的高手風范,忍痛離開了讓他心癢難耐的兩件極品法器,裝模作樣地來到哪條銀色巨蛇傷口處,想看看這條頗具神通的高級妖獸是怎么死在那名築基修士手里的。

可當他走近了傷口仔細一看,頓時臉上的表情就莫名變幻不停了起來。先是發呆,後是震驚,接著就是狂喜:

因為他發現哪條大蛇七寸蛇腹的巨大傷口處露出了一段握著一柄赤紅色鋒利短劍的蒼白手臂,那手臂看上去早就沒有了一絲的血色,這手臂的主人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手臂的盡頭還隱約可以看到黃褐色的衣袖,那顏色、款式可以斷定正是那名築基修士穿著的儒衫無疑。

看來這名築基修士不知是何原因被這詭譎的大蛇吸入了蛇腹之中,臨死之前又用這把鋒利的赤紅短劍攪爛了大蛇的內臟、並劃開蛇腹想要逃出來,可惜終未成功。

看到最忌憚的人已死,柳壽兒一下子人就放輕松了下來。他立刻把懷里的小淫猴放到了地上,讓它引著去尋找這山腹中的天靈地寶。不過在路過那兩件極品法器時他就再也不裝了,隨手就把兩件法器公然順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中,打算有時間再好好研究研究。

柳壽兒跟著小淫猴穿過這巨大的洞府盡頭,又進入了一道裂縫石洞,走了不遠就赫然發現了在裂縫的盡頭有一株半人高的灌木,稀疏的枝條下竟掛著幾個像草莓一般紅艷艷的靈果。小淫猴、壽兒飛奔過去七手八腳的把五六個果子都采摘了下來。小饞猴張口就想吃那靈果,壽兒眼疾手快一把就奪了過來塞進了儲物袋中。小淫猴氣鼓鼓地沖著他「吱吱」直叫。

能吸引著那詭異的銀色大蛇拼死都要趕過來的靈果豈會是凡物?壽兒可不舍得把這種天靈地寶就這么讓這個小饞猴給吃了。他打算回去好好思量思量再決定到底是自己修煉用還是拿到坊市上去賣個好價錢?

小淫猴是真生氣了,撇下他不管就又奔回了哪個洞府大廳中去了。柳壽兒也不在意,喜笑顏開地跟在它身後也向洞府大廳飛馳而去。

壽兒想起那名築基修士的遺留之物還沒有清理,不用想也知道一名築基修士的家產肯定是相當豐厚的。想到儲物袋中的無數好東西,壽兒就急不可耐地加快了御風術。

小淫猴已經先一步躥到了巨大蛇頭之上抓耳撓腮地在蛇的後腦上又是摳又是挖的不知在忙碌些什么。到底是還沒有多少靈智,也不想想那堅韌的蛇皮連這築基修士的法器都很難破開,它一個小猴子僅憑一雙肉爪豈能挖開?壽兒估計它是因為剛才沒有吃到靈果,所以跑過來拿這條死去的大蛇來出氣。

壽兒懶得去搭理那只正在氣頭上的潑猴,他現在著急想把那名築基修士從蛇腹中拉出來,然後再搜刮他身上的儲物袋。

壽兒看了看那蛇腹的傷口不足以拽出一個人來,於是他一拍儲物袋掏出了門派給他配發的那柄下品飛劍,舉劍沿著傷口又使勁割了起來。不過這蛇腹的皮太堅韌了,他割了半天都收效甚微,索性用清洗術沖洗了一下這把宗門給的垃圾飛劍就丟進了儲物袋里,從那段蒼白手掌里拿過了那柄赤紅色短劍。

只微微一用力那傷口就被這柄赤紅短劍輕易地割開了個大口子。

「好劍啊。」壽兒贊不絕口,這兩廂一對比壽兒突然覺得宗門給的那把下品飛劍太垃圾了,他估計要是拿到坊市上去賣叫價兩塊下品靈石都沒人要。

豁開了蛇腹,把那名築基修士從中拉出來時哪人已經被蛇肚子里高腐蝕性消化液腐蝕得不成人形了,不過還好衣物都還沒有被消化掉。

壽兒翻來覆去的在哪人腰間尋找儲物袋,可是除了一副腰牌外再無一物,他用靈力在手上護了一層保護膜後把那副腰牌拿近了一看,上面寫著:合歡宗。

「合歡宗?聽鍾師兄講過這個門派是他所向往的門派,因為這個門派提倡雙修。這個門派好像在我們道神宗以北三百多里。」壽兒看著這腰牌在腦海中搜索著有關信息。

「奇怪,一個築基大修士怎么窮的連個儲物袋都沒有呢?」壽兒有些失望地嘟囔著。

壽兒是個很有韌勁的小伙子,他對翻了一遍的築基大修士還是不死心,這次他翻找的更仔細了,甚至連人家的衣服都扒了下來,仔細翻著看,生怕遺漏了什么寶貝似得。

「咦?左手好像還有枚戒指。說不定是個不錯的法器呢。」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興奮了起來。

為了確定這枚戒指是不是法器,他輸入靈力進去,結果驚喜地發現這戒指里面果然另有乾坤。他趕忙用神念進入查看,可這一看不要緊,他整個人都驚呆了。旋即露出了狂喜的表情:因為這戒指里面是個巨大的類似於儲物袋的空間,看上去比他的儲物袋的空間要大了幾十倍,這種戒指應該就是在道神學堂時授業尊師提過的儲物戒指了。連他們道神宗的築基修士的身上都很難見到這種東西,可見這儲物戒指的珍貴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這里面儲存著許許多多的物品,粗略看過那堆物品後壽兒笑得眼睛都迷成了一條縫,嘴巴笑得咧得大大的再也合不攏了:

壽兒首先看到的是堆在戒指空間一角的晶瑩的下品靈石,壽兒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最少也有兩千多塊。而且其中還有兩顆更大一號的更加通透的靈石,那應該就是壽兒從來都沒見過的中品靈石了。

其余還有一本厚厚的書、幾個玉簡、兩卷斑駁的舊羊皮卷以及一堆的瓶瓶罐罐、靈草、兩件奇怪的法器(一條金屬鎖鏈,一張不知何用的大網)還有兩個漆畫木盒子、一個大箱子等等物品。

對壽兒來說他最急需的是更高級的修煉功法和能延長壽命的丹葯。所以壽兒首先把哪本厚書取了出來:「這么厚,肯定是本博大精深、無比玄奧的功法。」

把這本書拿在手中,只見封面上寫著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春榻秘技!》

「春榻秘技?果然我猜的不錯是一部秘法。」壽兒滿懷期待地翻開了扉頁。

一張張畫得栩栩如生的香艷春宮畫映入了壽兒的眼簾:只見那逼真的畫面上男女不著寸縷,赤身裸體地親昵擁抱在一起,更過分的是這畫居然連女人的下體羞處都畫的纖毫必現……

「這……這是……這個好色之徒!不知廉恥!」單純的壽兒哪里見過這么露骨的畫面?一時間看得臉紅心跳不已,不過他還是強壓住內心的強烈好奇一把將這書丟進了儲物戒指里,心里卻是對這名合歡宗的築基修士極度鄙夷。這位築基修士曾經在他內心的高大形象一下子就崩塌了。

「嘭……嘭……嘭」雖然早已把哪本淫書丟進了戒指里,可壽兒的小心臟卻依舊狂跳不止,久久不能平復。那一幅幅香艷的畫面對他幼小、純潔的心靈造成的沖擊太強烈了,太震撼了。

為了平復心情壽兒趕緊心煩意亂地翻起來哪些瓶瓶罐罐,想找到增加壽元的丹葯,可那些瓷瓶上根本就沒有標注,搞得他一頭霧水。這些瓷瓶里的丹葯他可沒有辦法確定是什么效果,不得不放棄查看。

於是又把目光看向了角落里的兩只有些特別的漆畫木盒,取出來,打開一只木盒的蓋子,里面裝滿了小瓷瓶,大約有二十多瓶的樣子,不過還好這次瓷瓶上都有標注,看到這里的丹葯都有文字標注,壽兒欣喜地拿起一個個精致的小瓷瓶仔細地看了起來:

「師妹夢曉開苞精血留存」;

「徒弟媚兒破瓜精血留存」;

「徒弟田魅破瓜精血留存」

……

「天啊,這是……這個變態,連徒弟都不放過?」壽兒只看了幾瓶標識就看不下去了,因為他知道了這都是些什么東西。他現在對那名合歡宗的築基修士簡直鄙視到了無以復加。

憤然地關上了這只漆木盒又打開了另外一只漆木盒,這個盒子里更是奇怪,怎么全都是用細線綁成一小撮兒一小撮兒的頭發?而且細線上還掛著竹片文字標簽,壽兒好奇的拿起了幾小撮兒的頭發看那竹片文字標簽上到底寫些什么:

「師娘婉貞八月初六交合,剃陰留念!」

「師兄道侶瑩瑩十月十七交合,剃陰為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