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2)

「啊?原來你就是那位?」壽兒吃驚不已,原來這位呆頭大哥就是那僅有的一位付不起靈石買他偷錄影像的預定者!

「那位?咱倆好像之前不認識吧?」呆頭大哥被壽兒的話說糊塗了,瞪著一雙懵懂的大眼看向壽兒。

「你要借幾塊靈石?」壽兒怕說漏了嘴,趕緊轉移話題。

「十塊。」呆頭大哥很干脆。

「什么?一共才賣十二塊下品靈石,你居然要借十塊?合著你身上就一塊靈石了?」

「一塊怎么了?剩一塊已經很不錯了,我每個月才領兩塊靈石。」呆頭大哥理直氣壯。

「你都知道些施師姐的什么情況?先說來聽聽,要是值得的話我就借給你。」壽兒可不想當冤大頭。

「我跟鏡花師妹是道神學堂同一期的同學,我都關注她十多年了,你說我對她有多了解?」

「這好像不能說明什么吧?……我同期的道神學堂同學說起來也認識五年多了,可我好像並不了解她們。」壽兒看這大哥呆呆的不覺得他會多有心探知些施師姐秘密。

「哼,你跟我來。我讓你看看我對她有多關注。」呆頭大哥憤然離座,扭頭就走。搞得壽兒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反正閑來無事,跟去看看也損失不了什么。」壽兒躊躇片刻還是決定跟去看看。

看呆頭大哥行走的方向大概是要領壽兒去他雜務堂的住所。還好這雜務堂也在主峰山腳下,兩人並未飛馳太久就到了目的地。

雜務堂外門弟子最多,住宿條件也最差,只見在雜務堂所在的山谷兩邊矮山包上密密麻麻地分布著許多簡陋的石屋,呆頭大哥引著壽兒進了山包上的一間,推門進去。

一進屋呆頭大哥就背身把上身道袍褪去,露出了赤條條的肌肉虯結的上身,等他猛地轉過身來,壽兒震驚地發現他的前胸到小腹上竟被人刺了嚇人的一行歪歪扭扭的血紅大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

「這是……」壽兒可以看得出那刺字已經深入皮膚深處,可以想象得出當初這呆頭大哥得遭受多大的痛苦。

「是孫堅那個王八蛋刺的。」呆頭大哥咬牙切齒地道。

「孫堅?」壽兒不知道他說的是那位,也搞不懂這大哥把他帶到他屋里來給他看這刺字是何意。

「就是孫大廚的堂叔,咱們宗門執法堂的堂主。孫大廚是強占鏡花師妹的畜生!」呆頭大哥恨恨地道不過此時他看上去那里還有半分呆狀?

「強占?你怎么知道是強占的?難道就不可能是施師姐自願跟他結為道侶?那孫大廚雖然丑陋又肥胖但這種事也說不定是施師姐圖財吧?」

「圖財?哼!鏡花師妹不是那種人。當初我們道神學堂結業分配時鏡花師妹是同幾位師妹一起被分配到宗門精紡閣的。後來因為她經常去膳堂打飯被那孫大廚盯上了,結果幾個月後就被莫名其妙地轉調到了膳堂。當時我們同期的一位同學剛好也在膳堂,據他講自從鏡花師妹去了後作為膳堂執事的孫大廚就天天圍在她身前身後打著教她廚藝的幌子天天吃她豆腐。鏡花師妹雖然當時修為很差,可一直都對他敬而遠之,時間久了這孫大廚就耐不住了。直到五年前的那個晚上找了個由頭把鏡花師妹騙到他的房間里強行占有了她。當時我那個同學在他屋里都聽到了鏡花師妹的呼救,可是……」

「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難道宗門就不管嗎?」壽兒不解。

「管?哼!那孫大廚的堂叔孫堅就是執法堂的堂主。而且他們二人結為道侶還是他堂叔孫堅夫婦出的面。聽說鏡花師妹當初死活不同意,可後來孫堅夫婦出面,尤其是那老東西的道侶姬媛出面,要知道那姬媛想當年可是外門第三美女修士的,只不過是後來新人輩出才被漸漸比下去的,不過即便是如此她現在仍然排在外門第五美女的寶座。那姬媛甜美的要命,誰能經得住她那張小甜嘴游說?一來二去時間久了鏡花師妹也被她給說服了……」

「可是那孫堅為何要在你身上刺字呢?莫非你為這位施師姐鳴不平被他打擊報復?」壽兒猜測道。

這位大哥聽得此話罕見的抓耳撓腮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道:「嘿嘿,那倒不是。這是因為平時我經常在身上拍張隱身符去鏡花師妹他們居住的小院里欣賞鏡花師妹,平時也沒發生過什么,直到兩年前一個晚上我看到孫堅夫婦二人又去鏡花師妹家做客,出於好奇就又一次靠近他們那所院子,可不成想這次還距離那院子幾十丈遠就被孫堅那個王八蛋發現了,隱身符在他這種築基後期修士眼里就如同是廢紙,被抓到的結果你也看到了……那孫堅真是歹毒、狠辣。」

「爬進人家院子里欣賞?」壽兒反問一句,心中暗笑:「是偷窺吧?這樣被抓到沒被打殘已經相當不錯了。」

「嘿嘿,是欣賞是欣賞。美人就是用來欣賞的嘛。」

「行了這位師兄你的用意我明白了,看來你的確為『欣賞』施師姐付出了很多,那你這么多年來到底有啥成果嗎?」

「好,我就是要讓你看看我的成果。我基本上對鏡花師妹的生活習慣了如指掌。她幾時起床、幾時如廁、幾時去膳堂、幾時去給內門師姐們送餐、幾時回小院修煉、幾時沐浴、在浴桶里撒什么花瓣、幾時睡覺……」

「等等……她在浴桶里撒什么花瓣你都知道?」

「那是。」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你來看……」這大哥說著就打開後窗,從窗台上取回一塊方石。

壽兒看的滿頭霧水,不知他那塊大石頭想證明什么?

正在疑惑間這大哥居然不知扣在大石頭何處,大石頂部石蓋被打開,露出了里面隱藏的一堆物品。有五彩留影石、畫卷,玉片。

「你這是……」壽兒被他搞糊塗了,明明有儲物袋可以藏東西,他為何要藏在石頭里?

這大哥像是猜透了壽兒的疑惑解釋道:「我的儲物袋經常被執法堂的那群狗腿子搜查,不敢放這些東西。」

他說著他拿起那塊五彩留影石輸入真氣,一個個影像展現在壽兒面前:有遠處視角各種施鏡花的影像,包括遠遠拍到的她進出茅廁的影像,包括燭光下施鏡花沐浴時投射在木窗窗紙上的影像,還有洗浴後倒水進排水溝的影像,當然那水中漂浮的花瓣也能看個大概……

原來這位大哥偷攝了這么多的影像?雖然視角都比較遠但是對於了解一個人的生活習慣已經足夠了。

「這影像上的就是他們居住的小院?」

「正是,這小院是他們結為道侶後新蓋的,就在膳堂後面的緩坡上。東邊坡下那排是膳堂女弟子們的石屋,西邊那排是男弟子們的石屋……」

「很好,這塊玉片上記錄的就是你總結的她的詳細生活規律?」壽兒這次終於對這位老兄的資料信服了。

「是的,你可以拓印一份。不過靈石可以借給我了吧?」這位大哥倒是很痛快。

壽兒取出十塊靈石遞給了他,然後拓印了那份詳細生活規律記錄。

交易完畢,壽兒身鞠一禮告辭而去。

呆頭大哥站在門口看壽兒遠去後,搖搖頭道:「這么小一個毛孩子居然都想打鏡花師妹的注意?真是太不自量力了。他是不知道那孫堅狗賊的手段,要不是這兩年我一直裝傻充愣那里還能活的到今天?這小家伙有他吃苦頭的那一天。」

呆頭大哥看壽兒消失在視線里後就關上門轉身去雜務堂忙碌去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一炷香時間後他那間石屋的門莫名其妙地被打開了,然後又自動關上。接著是後窗被打開,那塊大方石輕飄飄自己飄進了屋子里來。下一刻石蓋被打開,那塊五彩留影石被從中拿出。很快空中又冒出一塊留影石,兩塊對接,光影流動,片刻後他的那塊又飛回到方石里,而另一塊消失了。

「多看看這些影像能找出更多線索還是很重要的,比只看文字記錄效果好多了。」一聲熟悉的聲音從空氣中傳出。

接著大方石中那卷畫軸被莫名展開,一副男女相擁而笑的畫面展現出來。竟是:呆頭大哥和惟妙惟肖的施鏡花!

光影一閃,壽兒突然出現在了這石屋內,他雙手拿畫緩緩輸入真氣在這幅畫上,很快畫上的兩個男女衣衫盡退赤裸相擁,親吻。接著那畫中呆頭大哥把施鏡花一條美腿扛起,挺著一根黝黑粗大的陽具就插入了施鏡花那下身恥戶里,並開始猛烈抽肏。只是那畫中施鏡花的羞處跟真實的仙桃屄簡直天然之別,這副畫上的陰戶陰毛濃密,外露陰唇呈蝴蝶型。

「嘿嘿,果然如此!這位呆頭大哥居然舍得花這么多靈石買這種與施師姐的交歡幻化圖。不過講真:除了下面不像以外別處倒真是畫得栩栩如生啊。那位蘭斯的師父肯定是根據呆頭大哥提供的施師姐影像臨摹的。」

又原封不動的把所有東西放好,壽兒又一披隱身斗篷消失在了這間石屋內。

午後回到靈獸谷中的壽兒邊行走在各個靈獸飼養法陣間喂養靈獸,邊把那塊得自呆頭大哥的記錄玉片頂在額頭用神念細讀里面記錄的點點滴滴。

「誒喲,看來這孫大廚對鏡花師姐看管的倒是嚴密啊,每天除了讓她去給內門的諸位師姐、師妹送餐外,平時決不讓她在人前拋頭露面?」

「哦?原來這位鏡花師姐平時都是在膳堂後面的女廁如廁啊?看來那天也是湊巧內急才有幸被我攝錄到。」

「咦?這個呆頭大哥為何還專門記錄一條:每月月缺之日即孫堅夫婦到訪之日,勿近!哈哈,肯定是被孫堅抓了一回嚇破膽了。」

「每日亥時沐浴?嘿嘿,幸虧鏡花師姐不是內門弟子她住的那處小院里沒有禁制,我可以來去自如,今晚就去夜會鏡花姐!」

……

月色凄迷,夜空下大地一片幽暗。在道神宗膳堂後那座低矮小山包上孤零零聳立著一處高牆獨院,高牆牆頭上靜靜落著的一片枯葉忽然似是被什么重物壓住,一下子扁了下去。

壽兒就隱身蹲在這座宅院牆頭上觀察著牆內的動靜。一凝神就聽到了燈火通明的大廳里傳來男女的爭吵聲。壽兒借著他們的爭吵聲輕飄飄飛身下牆,躡手躡腳走到大廳一側木門後詳聽。

「鏡花,你看看你都被人近身偷留了影居然還不知道?你平時能不能注意點兒啊?現在搞得整個宗門都知道了,多丟人啊?」一聽就是那個矮胖孫大廚的聲音。

「哼!怎么注意?你說的倒是輕巧,我修為低微對這種高手根本就察覺不到。」

「根本就不是修為的事,你看看你平時的穿著像什么話嘛!穿紅裙也就罷了,胸前能不能捂嚴實了?整日里露著兩只大白奶子晃來晃去的,難道你就沒看到多少男弟子盯著你那里看嗎?你叫我多沒面子?」

「你……你以為我願意啊?還不是叔母送給的裙子?叔父也說穿這裙子比咱們宗門的制式道服好看。」

「他當然說好看了,你又不是他的道侶,露越多他越覺得好看。他就是個為老不尊的淫棍!」

「呵呵,沒想到啊,孫晉,你還真是長出息了。怎么一見了你叔父的面就像條哈巴狗似得,難道你只敢在背後充英雄嗎?」

「你……反正你以後別穿那么暴露了,今晚到膳堂吃飯的那些男弟子們的議論你也聽到了吧?多難聽啊?氣得我當時真想沖進去把他們都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