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情傷(1 / 2)

如今已是二月,和風明媚漸漸吹來了春的氣息。抬眼望天只見白雲悠悠,側耳傾聽就聽鳥雀天籟。

終於搬倒了執法堂堂主孫堅,壽兒昂首挺胸背著一雙小手心情愉悅地返回了東峰山腳下的靈獸谷,仿佛得勝回朝的將軍般。

剛漸漸接近到自己住的那一排石屋就遠遠看到一個人,那人正坐在屋前石桌前低頭死盯著手里的一樣東西怔怔出神。

雖然還離那人很遠可壽兒一眼就認出來了,不是鍾師兄還是誰?

「奇怪,鍾師兄怎麽這麽早就坐在那里發呆?難道是出了什麽事嗎?」壽兒有些疑惑,於是運起輕身術悄悄飛近他身邊,想看看他在盯著手里的什麽東西發呆。

等近了壽兒一眼就看清了鍾師兄手里的東西,正是他那件青玉傳訊玉符。壽兒都站在鍾廣南身後了他還是一無所知,壽兒不得不佯裝咳嗽兩聲,然後關切道:「咳咳!鍾師兄你這是怎麽了?」

鍾廣南顯然還是被嚇了一跳,匆忙把傳訊玉符揣進懷中。抬頭一看是壽兒後這才放松下來,抱怨道:「好你個壽兒,你還知道回來啊?這都兩個月沒露面了吧?你這些天到底去哪里了?」

「鍾師兄別轉移話題,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有什麽事別悶在心里,需要我幫忙一定要告訴我。」壽兒關心追問道。(在這道神宗跟壽兒最親近之人只有兩人:一個是小蘇妍,另一個就是鍾師兄了,這兩人也是他最關心之人。)

「唉,這種事你怎麽幫?……哦,對了,我記得石娃說過:你好像跟唐師妹的娘親很熟悉?聽石娃說他就是唐師妹的娘親介紹給你的?」鍾師兄本來無奈搖頭嘆息,可說到後來他想起了石娃的話漸漸振奮起來。

「唐師妹?那個唐師妹?從來沒有聽師兄跟我提起過啊?」壽兒一聽鍾師兄這話就徹底明白他剛剛是在為何苦惱了。他知道鍾師兄對表姐唐靈兒很是痴情,可從內心講壽兒覺得表姐唐靈兒在鍾師兄面前偽裝成嬌羞可愛的樣子,實則是個刁蠻女,如果以後兩人真的走在一起,就鍾師兄那好脾氣肯定會天天被欺負的。

「哦,對對對,我是沒跟你提起過唐師妹。聽石娃講唐師妹的家就是他們聚唐村的,她娘親叫羅羚跟你很熟的,對吧?壽兒你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唐師妹的爹娘?我想去拜訪拜訪兩位老人家。你不知道我都一個多月沒見過唐師妹了,自從我幫她找了一只靈寵後她就再也沒有主動傳訊過我了。」鍾師兄急切道。

「這……」壽兒一聽鍾師兄是聽石娃說的,心中就有些發慌,他真不知這個該死的石娃到底跟鍾師兄說了些什麽?石娃腦袋缺根弦兒好哄騙,可鍾師兄不同,他深知鍾師兄精明的很,只要石娃把他如何被壽兒收徒的事兒一說,估計鍾師兄就能把他跟羚姨之間的關系猜測出個七七八八了。

把這事先放到一邊,當看到鍾師兄拜托自己這種事,壽兒心情十分復雜:以前一直都是鍾師兄照顧幫助自己,如今好不容易求自己一件事,壽兒實在是不忍心不幫忙。可要是讓鍾師兄跟羚姨認識了,那自己跟羚姨以及表姐唐靈兒之間的事會不會就被鍾師兄徹底知道了呢?

鍾廣南看壽兒面露難色一直不肯答應自己,於是又道:「其實啊,石娃已經幾次三番要求幫我引薦唐師妹的父母了。我可是一直謹記你叮囑過我的話,不讓他離開靈獸谷一步,所以才沒有跟他一起回他們村的。」

壽兒一聽鍾師兄又提到了石娃,心下一沉,立刻道:「好吧,我可以幫師兄引薦,但師兄得保證以後這方面的事千萬不能跟石娃提一個字。他腦袋有問題,啥話都敢說。」

「好好,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跟他講的。你叮囑過我的話我可從來都沒跟他說過。」鍾廣南保證道。

「石娃他人呢?」壽兒不放心問道。如果壽兒當初知道鍾師兄痴情的那位唐師妹居然就是羚姨的女兒的話,打死他都不會把石娃圈養在這靈獸谷里,讓石蛙認識了鍾師兄對他來說那可不是什麽好事。

「放心吧,他一早就被我打發進谷里喂養靈獸去了。好了,別管他了。壽兒,你好好考慮考慮什麽時候幫我引薦唐師妹父母?」

「鍾師兄不瞞你說,唐師姐我見過一次,脾氣大的很,你確定要找這樣壞脾氣的當終身道侶?」壽兒嚐試著規勸鍾師兄,他可不看好他們兩個的未來。

「確定啊,壽兒你還小不懂女人,女孩子有點兒小脾氣才有情趣嘛。再說你僅僅見過她一次根本就不了解她。我跟她同窗三年難道還不了解她嘛?行了行了,你趕緊快點兒幫我引薦一下她父母吧,我早點兒去拜會一下,用我的誠意先打動她父母,然後再……」鍾師兄自信道。

壽兒看鍾師兄一臉向往的樣子,知道他已經意亂情迷被情所困,自己再勸也沒用,於是道:「那好吧,我現在就幫你聯絡一下,看看他們什麽時候方便。」

壽兒摘下腰間的傳訊玉符傳訊羅羚:「羚姨,我是壽兒,你現在忙什麽呢?」

「羚姨?」鍾師兄聽到壽兒傳訊對方稱謂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知道壽兒居然這麽快就幫他聯絡了,於是欣喜異常地湊了過來,滿懷期待地等待著對方的回訊。

可左等右等了半天也沒有回復傳訊,鍾師兄失望地盯著那傳訊玉符喃喃道:「唉,我怎麽這麽倒霉呢?只要是我等的人都不回傳訊嗎?唐師妹是這樣,連她娘親也是這樣?算了,可能是在忙沒聽到吧。不過還是謝謝你了,壽兒……」

就在這時壽兒手中的傳訊玉符開始「嗡嗡」作響,壽兒趕緊輸入真氣接聽:「該死的小壽兒,你怎麽現在才傳訊給我啊?都這麽久不傳訊我了,是不是忘了羚姨了?你知道嗎?我天天等你的傳訊,可天天失望。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哦,對了,你放心好了我身邊沒有別人的,有什麽想說的話大膽說吧,我接到你的傳訊後,就離開攤位找了一處偏僻的街角巷尾回復你,你老實跟我說,你想我了沒?……」

壽兒一聽羅羚的傳訊頓時小臉一紅:「完了,真不該在鍾師兄面前跟羚姨傳訊。」壽兒沒想到羚姨一回復就是這麽一大段訴說相思之苦的傳訊,這樣豈不是一下子在鍾師兄面前暴露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壽兒趕緊停止輸入真氣,那傳訊聲音立刻中止了。他滿臉通紅,心如鼓錘。他偷偷抬眼看向鍾師兄的表情。

可就在此時鍾師兄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低聲道:「壽兒,不用那麽緊張,你跟羚姨的事兒石娃天天晚上都繪聲繪色地跟我講一遍,我早就聽膩了。不過,石娃好像並不知道你就是那個『壽兒』,我每次都跟他提起你時不是叫柳師弟,就是故意叫成你:柳守,反正看樣子他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的真實名字,還傻乎乎地自以為很聰明的跟我說:『因為師父跟羚嫂熟悉,所以我沒有告訴師父關於羚嫂跟壽兒之間的事。』放心吧,我可不是石娃那個長舌婦,你們之間的事我是不會對任何人講的。」

「啊?不不不,我跟羚姨什麽事都沒有啊。羚姨是我的長輩,對我親昵些不是很正常嗎?師兄啊,你可不能聽石娃瞎說啊,他腦子有毛病不清不楚的,他的話能信嗎?」壽兒急的臉通紅連忙解釋道。

「對對,石娃的話確實不能信,我也從來沒當過真。長輩對晚輩都是如此親昵的,我懂的。好了,壽兒趕緊幫我聯系吧,看看他們兩口子什麽時間有空,你領我去拜訪一下。」鍾師兄喏喏道。

壽兒看鍾師兄那表情就知道其實他已經知道羚姨跟自己之間的關系了,不過還好,鍾師兄一向會做人比較識趣,對自己跟羚姨之間的事沒有要刨根問底的意思,於是心下一寬,又輸入真氣傳訊道:「羚姨,我跟鍾師兄在一起呢。鍾師兄一直都對靈兒姐傾慕不已,據我所知他可是送了靈兒姐不少好東西呢,就連你用的傳訊玉符都是他送的,還有靈兒姐最近豢養的靈獸也是他幫忙的……他想去拜訪一下您跟姨夫,您看你們什麽時候有空……」

很快收到了羅羚的回復:「啊?該死的壽兒,你怎麽不早說?剛才我說的話你師兄沒聽到吧?」

壽兒:「沒有沒有,羚姨你跟姨夫什麽時候不忙啊?我好領著鍾師兄去拜訪一趟。」

羅羚:「等一下,你說的這位鍾師兄不知道我們家靈兒喜不喜歡,我還是先問一下我們家靈兒再說吧?萬一她沒有那個意思那他過來不是讓大家都難堪嗎?」

「這……也好。不過羚姨您最好快點兒給我回話。」

羅羚:「嗯,我這就傳訊問一下靈兒,一會兒就回復你。」

「好。」

壽兒傳訊完再看鍾師兄時就看他已經面露緊張之色,緊緊地盯著壽兒手中的傳訊玉符,鍾師兄像是個等待審判的囚徒緊張地一個勁兒地吞咽口水。壽兒雖然沒有談過情說過愛,可一直暗戀蘇嫣的他也能體會鍾師兄此刻的心情。「如果換成自己等待蘇嫣對自己的答復時估計也會跟鍾師兄一樣的緊張吧?」壽兒默默地心想。

等待宣判的時間顯得無比漫長,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等到了傳訊玉符的嗡鳴聲,壽兒趕緊輸入真氣接聽:「壽兒啊,那個……這事你最好別管了。」

壽兒一聽羚姨的口氣不對,再看鍾師兄的臉色也一下子垮了下來,一臉頹然臉色刷白死灰。大家都是聰明人羚姨雖不說破,可靈兒的態度也能猜出來個大概了。壽兒看鍾師兄的表情,心下不忍,於是不死心地馬上追問道:「羚姨,靈兒姐到底怎麽說的?據我所知鍾師兄這些年可沒少送靈兒姐東西啊,難道她……」

羅羚:「是,靈兒也說了,可她一直都把你哪位鍾師兄當做是最要好的同窗師兄,並沒有要跟他成為道侶的想法啊。靈兒說她築基之前是不會考慮道侶問題的,靈兒說她當務之急是想努力提升修為爭取早日進入內門,成為內門弟子……」

聽完羅羚的傳訊,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鍾廣南臉色難看一句話也不說,壽兒聽了很生氣,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於是也不說話。

壽兒之所以生氣是因為:僅僅他知道的省吃儉用的鍾師兄就送給過唐靈兒兩塊中品傳訊玉符,加起來要二百多塊下品靈石;他還知道鍾師兄冒著莫大的風險私下偷偷幫唐靈兒收服了那頭二級靈獸金絲靈兔,這種二級攻擊靈獸如果放到坊市上賣的活最少也要好上千下品靈石吧?如此貴重的禮物唐靈兒都收了,到頭來卻告訴鍾師兄他們只是同窗師兄妹關系?她還真說得出口?更可惡的是:當初收服那頭二級靈獸金絲靈兔時壽兒可是隱身偷看過的,唐靈兒在鍾師兄面前一副嬌羞可愛、含情脈脈的樣子,可靈寵一到手立刻就翻臉無情,連傳訊都懶得傳一次,害得鍾師兄天天呆坐著等傳訊玉符的嗡鳴。

壽兒看鍾師兄悲傷欲絕的樣子,生怕他想不開影響了道心,以後影響到他修煉的心境,於是不得不出言勸說道:「鍾師兄,你也別難過了,說句實話:雖然那唐靈兒跟我也算是沾親帶故,可我只跟她打過一次交道就對她印象不好。我覺得她的性格太那個了……根本就配不上你。」

鍾師兄卻突然站起身來,強裝笑顏道:「哈哈哈,壽兒我沒難過啊。其實這麽多天來唐師妹一直都不傳訊於我,我就已經猜出個大概來了,其實我早就想到了。沒什麽的,宗門里那麽多漂亮師妹我再找一個就是了。壽兒,你說,就憑咱們有那覓寶靈猴,能大把大把地賺靈石,有了靈石什麽樣的師妹找不到啊?你說是吧?」

「是是,有靈石再漂亮的師妹都能找到,師兄能想開就好。」

「壽兒啊,我回屋修煉去了。你也抓緊時間修煉吧,爭取早日進入內門。唉,說實話,我也知道唐師妹其實是嫌我修為太低,看不起我。以後我要加倍修煉,爭取也進入內門,到那時她就應該能接受我了吧?」鍾師兄拍拍壽兒的肩頭,說完他轉身向他的石屋走去。寒風刮起他單薄的道袍,更顯得他的身影無比蕭瑟落寞。

「唉,鍾師兄終究還是對靈兒表姐念念不忘啊。這樣會不會影響到他的道心呢?」壽兒無奈嘆息。

……

壽兒先去了一趟谷內三角麋鹿飼養符陣里查看了一下自己最關心的小銀蛇蘇醒了沒有,結果在那水潭邊石後土洞里一摸,這小銀蛇個頭倒是大了一整圈,可還是全身冰冰涼昏睡不醒的樣子。

「唉,這小銀蛇自從吃了那四級妖蛇蛋後就一直昏睡不醒,這都兩個多月了,它到底是在煉化那龐大的妖力能量呢?還是在冬眠呢?」壽兒無奈,現在的小淫猴不知道怎麽搞得一門心思只顧著往紫雪哪里偷跑,他已經不指望了。壽兒現在就全指望這條戰斗靈寵小銀蛇了,畢竟這條靈寵是滴血認主的,忠誠度要比那半路領養來的潑猴高百倍不止。

「是不是在這戶外溫度太低了?小銀蛇才陷入了冬眠?要是拿回我石屋里,燒起炭盆來會不會好一些呢?」想到這里壽兒把冰涼的小銀蛇從土洞里拿出來往袖口一塞就轉身又返回了自己的石屋。

……

正午時分,壽兒正在自己的石屋內煉畫符籙,就聽到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不久就聽到一破鑼般大嗓門叫喊道:「師伯,已經到午飯時間了,怎麽還不出來燒烤啊?餓死我了。」

壽兒一聽就知道是石娃那貨,他本來就對這貨對著鍾師兄胡說八道心中有氣,再說又是在畫符的關鍵時刻,他生怕把正在畫制的符籙廢了,於是壽兒並沒有去理會他。

「咚咚咚……咚咚咚!」不一會兒就傳來鍾師兄那屋房門的響亮敲擊聲。同時傳來石娃的大嗓門:「師伯!趕緊出來做午飯啊,喂了一上午靈獸我都快餓死了。」

「不好,這個彪貨怎麽去敲鍾師兄的房門了?」壽兒趕緊停下手中的符筆,拉門沖出來打算制止他。

壽兒剛剛出門就聽到鍾師兄有氣無力的聲音:「石娃啊,我不吃了,你跟你師父一起吃吧。」

「石娃別敲了,來來,我給你燒烤……」 壽兒厲聲道。

「呀!師父?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傻大個石娃看到壽兒猛然出現在他眼前,驚訝地長大了嘴,然後就跑到壽兒身邊傻笑起來。

「剛回來,對了,你現在引氣入體了沒有?」壽兒雖對他心中有氣,可見他一副呆傻模樣,還口口聲聲喊自己師父於是也緩和下來關心道。

「可以了,上個月就已經能夠引氣入體了,聽師伯講我估計很快就能突破到凝氣一層了。」石娃興奮道。

「二個多月達到凝氣一層?好像也比我當初也強不到那里去嘛?看來到底是經脈堵塞的風屬性異靈根,跟紫雪那種真正的異靈根沒法比啊。我記得當初紫雪好像是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就突破到凝氣一層了……」壽兒在心中默默比較著。

「師父,你這兩個月跑到那兒去了?嘿嘿,我都快把你給忘了。」

「哦,我去蒙鄔山深處歷練了一番。」壽兒胡編道。

「歷練?怎麽歷練?」石娃好奇道。

「主要是獵殺妖獸,通過不斷跟妖獸戰斗提升術法實戰能力。」

「獵殺妖獸?太好了,師父,下次帶我一起去吧,我在這靈獸谷都快憋死了,師伯連大門都不讓我出,每天除了師伯一個人也見不到。」

「你連凝氣一層都不到,去獵殺妖獸不是去送死嗎?你當務之急還是趕緊苦修,達到一定修為我才好帶你出去歷練……」

「好吧。不過這修煉也太難了,熬人的很嘞。」石娃撓頭道。

「廢話!這修真本就是逆天而為,想長生不老又不想吃苦哪有那麽好的事?」壽兒小手一背厲聲斥道,儼然一副嚴師派頭。

「是是,師父教訓的是。不過,師父啊,俺現在肚子餓的很……」石娃可憐巴巴道。

「那你還不快去庫房取幾塊獸肉出來,再把燒烤的家夥架好,我給你燒烤。」

「嘿嘿,好好。您等一下,我去去就來。」石娃說著向庫房跑去。

……

下午石娃繼續進靈獸谷飼養靈獸,壽兒繼續煉制符籙。

傍晚時分壽兒把小淫猴喂飽放回了主峰山頂,看著這潑猴急切返回主峰的樣子,再看看破床上被自己用被褥蓋著的小銀蛇,壽兒唉聲嘆氣,無奈搖頭。

「唉,我養的這兩只靈寵怎麽一個也指望不上呢?當初我還取笑鍾師兄選的那只 覓寶靈猴 不如我挑的這只小淫猴,可如今看來還是鍾師兄眼光好,人家那只 覓寶靈猴 勤勤懇懇,任勞任怨,聽說每個月都能給鍾師兄尋找到不少天材地寶,再看看我這只潑猴……怎麽這麽喜歡找女人呢?……難道紫雪那妮子比天材地寶還吸引它?」

……

晚飯時石娃從靈獸谷深處返回了,又忽略了壽兒直接去喊鍾師兄吃飯,壽兒趕忙出了門,本打算趁著一起晚飯的機會再規勸一下鍾師兄,可沒想到,這次鍾師兄又有氣無力地拒絕出門,讓他們兩人自己吃飯,不用管他了。

「咦?師伯這是怎麽了?以前每天午飯、晚飯都是師伯招呼我來吃的,今天怎麽連著兩頓不吃了?師父,你說師伯是不是身體不適啊?」石娃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