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缽街和羊之王(2 / 2)

誰都好,請把我從人世間的污泥中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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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醫者,須安神定志,無欲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願普救眾靈之苦。若有疾厄來求者,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蚩,怨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亦不得瞻前顧後,自慮吉凶,護惜身命,見彼苦惱,若己有之,深心凄愴,勿避艱險、晝夜、寒暑、飢渴、疲勞,一心赴救,無作功夫形跡之心。」

沈悅歡輕輕地嘆了口氣。他轉頭跳下房頂,踏上了向上的台階,向著剛剛那一擊制造出來的廢墟中的少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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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悅歡跳下房頂後的那一會兒,太宰治和那個少年的話題轉到了荒霸吐上。

太宰治不知道說了什么,直接激怒了那位赭發少年。他被一腳踢偏了臉,然後赭發少年的腳又回到了他的腹部。

沈悅歡踏上了最後一級台階,同時聽清楚了太宰的最後一句話——

「這樣啊……原來你就是那位[羊之王]。」

「重力操縱者,中原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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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沈悅歡站在最後一級台階上,隨手將資料丟開,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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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什么王。」中原中也,那個赭發的少年反駁道,「我不過是一張拿得出手的好牌罷了。」

「原來如此,不過是一個自我意識過剩又自大的小鬼罷了。」躺在地上的太宰治完全沒有在意自己正被中原中也踩在腳底下,直白地說道:「你是我最討厭的類型啊。」

「我也是。」中原中也說,「我也最討厭你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渣了。」

「到此為止了。」原本站在太宰治身後,因為中原中也的襲擊而被分開的老人脫掉了自己的白手套,「投降吧,小子。」

「我可是被嚇大的啊,老頭子。」中原中也將腳從太宰治的身上移開,轉身面對著老人說道,「你以為我是誰啊。」

「羊之王啊。」老人隨意地將手套丟在地上說道。

「都說了不是了,【臟話】。」中原中也微微壓低了重心,「只不過是一張好牌而已。」

「那張牌的名字是叫做[力量]么?」老人針鋒相對的說。

「你是異能力者?」中原中也露出了一個頗感興趣的笑容來。

「廣津先生,這家伙能操縱觸碰到的物體的能力。」太宰治懶洋洋地招呼著老人說道。

他仍然沒有從地上爬起來,仿佛自暴自棄一般干脆靠著廢墟躺在地上。

「明白了。」被稱為廣津的老人應了一聲。

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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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一邊看了那么久的先生?你也差不多該出來了吧?」太宰治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慢悠悠從地上爬起來說道。

「什么嘛。」沈悅歡解除了自己的異能力,踏上了最後一級台階,「你是怎么發現的?」

「哦,我就隨口一說而已。」太宰治說道,「雖然已經有心理准備了,但是我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在邊上偷聽。」

「我是正大光明地聽的。」沈悅歡說,「只不過是你們沒有發現而已。」

「那么,你是來查什么的?」太宰治問。

「荒霸吐。」沈悅歡說。

「啊啊……真麻煩。」太宰治嘆了口氣,「你和那家伙的目的一樣啊?」

「應該不一樣。」沈悅歡說,「順便,你屬下被踹的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呢。」

「是啊是啊,就算是異能力者,好像體術也還是弱了點。」太宰治走了過去,「不過好在還算會看人眼色。」

老人找機會抓住了中原中也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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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異能對我無效。」中原中也看著抓住他肩膀的老人說道。

「這可難說喲。」太宰治將自己的手搭在了中原中也的脖子上,「這樣一來,你就失去了重力這張手牌,你將敗在我異能無效化的異能力上。」

中原中也身上的紅光隨著太宰治能力的發動迅速的消失了,但就在老人重新發動異能力的同時,中原中也一腳踹開了太宰治,然後直接向後跳去。

被擺了一道啊,太宰。沈悅歡偏了偏頭,重新用異能力將自己的身形隱藏了起來。

這是port mafia 和[羊]之間的戰斗。他一個柔弱的奶媽小哥哥還是不要瞎摻和了。沈悅歡想。

然而這樣的想法在第三方加入戰斗的時候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