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的工資(1 / 2)

</br>太宰治將田中英光帶回port mafia總部的時候,離沈悅歡的失蹤已經過了五個月。

森鷗外對於田中英光的加入其實並不怎么感冒——在搞清楚田中英光的異能力究竟是什么、能給port mafia帶來多大的利益之前,就算田中英光再怎么天賦異稟,對於森鷗外而言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工具人罷了。

而且田中英光就年齡算處於森鷗外的守備范圍內,但是性別和長相完全不是森鷗外的菜,更何況就連和森鷗外想法相通的愛麗絲也超級討厭田中英光,以及他的異能力。

所以森鷗外並不會給他以什么優待。

更別說帶著他加入port mafia的,是連他也忌憚到了極點的太宰治。

所以森鷗外在表面上雖然表現出了一副和藹可親的鄰家大叔樣,但對於田中英光……他在內心深處已經警惕了起來。

但是太宰治無所謂。

只要能讓森鷗外渾身難受而且又不需要付出太多代價的事情,太宰治都會去做。

給沈悅歡通風報信如此、畫自畫像把愛麗絲嚇哭如此、將田中英光帶回port mafia同樣如此。

太宰治一眼就看穿了田中英光的本質,然後順水推舟地讓他加入port mafia,完全不在意田中英光扭曲的三觀會給port mafia三觀中可能還有那么一、兩觀是正常人的成員帶來多大的心理陰影,就是為了以此來坑森鷗外。

「畢竟就算是一心想要自殺的我……總是被森先生這樣警惕著也是會難過的嘛。」太宰治隨手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摸起一把匕首,在空中揮舞了兩下。

「那么,田中君……你又會給我帶來什么樣的樂趣呢?」太宰治隨手將把玩的匕首甩開。

那柄匕首順著慣性跨過了小半個房間,「咄」地一聲順利地釘進了牆壁……就好像牆壁只是一張一捅就破的脆弱紙張而已。

「不要讓我太失望啊,田中君。至少要堅持得久一點啊。」太宰治仰面倒進了柔軟的沙發里,摸出了咯到了自己的腰的psp隨手開了機,打起了單機游戲來。

*

「愛麗絲醬。」森鷗外坐在辦公桌後,看著首領辦公室合上的門沉默了很久,這才開了口,「你覺得……我同意太宰君讓田中君加入port mafia的決定究竟如何?」

「林太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愛麗絲從虛空中現身,然後毫不客氣地指出了這一點,「你問我還不如問你那個老相好。」

之前太宰治帶著田中英光前來見他的時候他就知道田中英光是一個不穩定因素,所以森鷗外沒有讓愛麗絲出來,為的就是留下一定的底牌……而至於太宰治引進這個不穩定因素的原因?

森鷗外從來不吝於以最大的惡意去猜測太宰治的態度。要知道太宰治可是個智多近妖的孩子,這會兒他尚且還能利用閱歷來壓制,但是太宰治的成長速度太快了,只短短幾年,就已經偶爾能夠反過來坑一下他了。

森鷗外甚至做好了准備——

當他再也無法壓制住太宰治的時候,就是他森鷗外以死亡為結局的時候。

「啊啊這可真是……」森鷗外苦笑了一聲,「我可真沒打算那么快就去死。不過太宰君也真是個叫人頭疼的孩子啊。」

「當初是誰說鑽石就要用鑽石來打磨?」愛麗絲嗤笑一聲,「其中一個滿腦子想著坑你,另一個雖然工作完成的不錯但是滿心滿眼都是隔壁的貴重金屬,你這打磨工藝不太行啊林太郎。」

「嗨,我不就當初學了學夏目老師嘛。」森鷗外長長地嘆了口氣,「得,我還是去問問福澤閣下有沒有什么好方法吧——」

森鷗外突然頓了頓,仿佛想到了什么好辦法一樣,「愛麗絲,你說我要是想辦法把太宰君丟給福澤閣下去頭疼怎么樣?」

「隨你咯。不過林太郎你前段時間才跟他鬧過不愉快吧?」愛麗絲跳上了森鷗外的辦公桌,懶洋洋地趴在了森鷗外的文件上,「結果現在就有求於他了嗎?」

愛麗絲朝著森鷗外做了個鬼臉,「林太郎你可真是沒用。」

「饒了我吧愛麗絲。」森鷗外嘆了口氣,「我可不需要親自去問福澤閣下。太宰君前段時間是不是交了兩個朋友?」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啊林太郎。」愛麗絲看了森鷗外一眼,「太宰那家伙居然也會有朋友?這可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我看看……一個是織田作之助,一個是坂口安吾?」森鷗外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哎呀哎呀,從不殺人的黑手黨和一個來自官方的……間諜么?」

「太宰君,你交的朋友……可真是有意思啊。」森鷗外酒紅色的眼睛中露出了某種算計的光芒來,「看來異能使用許可證的事情,大概也可以提上日程了。我這里可不能落後福澤閣下太多哩——」

「既然要確切實行[三刻構想]的話。」

「那個半半臉你不用管嗎?」愛麗絲這會兒已經從散亂的文件堆上爬了起來。她坐在辦公桌的邊沿上晃盪著雙腿,轉過頭看向落地玻璃窗外的天空。

「田中君在這里待不了多久的,愛麗絲醬。」森鷗外站起身,隨手脫掉了自己身上的黑色長款外套,又翻出了一件看著有些皺巴巴的白大褂穿上,「在那之前,只需要忍耐就好。」

「真麻煩啊林太郎。」愛麗絲小大人般地嘆了口氣,一本正經地說道,「但是誰讓我這么寵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