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么地方(1 / 2)

</br>沈悅歡回到葯鋪中的時候,鋪子里一個人也沒有。

芥川銀被他靠關系塞進了橫濱當地的一所國中繼續學業,這個時候確實是應當不在鋪子里。

但是太宰治也不在……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太宰治雖然心思七彎八拐得仿佛下水道,但是不鎖葯鋪的門就玩失蹤這件事無論從什么方面來說,都不太可能發生。

在port mafia的時候,太宰治就算不鎖門也沒有什么問題,因為他從十五歲為森鷗外效力開始,手中造就的一筆筆犯罪記錄足以叫人膽寒,成為干部之後,光是這幾年培養的氣質就足以令人望而生畏。

沒有一個人膽敢冒著被太宰治報復的風險,去他的辦公室里偷出哪怕一張白紙。

甚至光是[沒有一個人能夠經受住太宰治的拷問]這件事就足以那些在port mafia中的卧底們風聲鶴唳了。

所以太宰治在叛逃port mafia以前可以不鎖門。

但是他現在已經叛逃了,而且目前為止正待在沈悅歡的勢力范圍內。

因此太宰治雖然看起來在平時工作的時候完全沒走心,但是他每天都還是會兢兢業業地開門鎖門(雖然他開門鎖門從來不用鑰匙)。

因此,這會兒太宰治不僅沒鎖門還不在鋪子里,那就只有一種情況。

太宰治遭遇了他自己沒法解決的意外事故。

沈悅歡皺起了眉。

店鋪中的東西完全沒有凌亂的跡象,也沒有刻意擺得整潔,也就是說太宰治要么是在照面的瞬間被制服,要么就是主動跟著別人走的。

那么,知道太宰治在這里,又帶走了他的人……是誰?

沈悅歡抽了抽鼻子。他嗅到了一股甜膩而令人惡心的味道。

【叮。】

有什么東西發出了提示他的聲音。

沈悅歡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個笑容來:「沉寂了五年,我還以為你沒能量了。」

【不,我只是咸魚而已,宿主。】對方這樣回答道,【而且如果不是因為接觸到了線索,我也不會從咸魚狀態中回歸工作狀態。】

「線索?」沈悅歡沉吟了一會兒,「是那股奇怪的香氣嗎?」

【不錯。】帶著點機械音的某樣物品答道,【你還記得五毒中的碧蝶嗎?】

「當然記得。」沈悅歡說道,「好歹我當年也是本服第二大惡人幫里pvp排名第一的雙修花。」

【那就是碧蝶的味道……確切的說,是碧蝶卵的味道。】對方頓了頓,又繼續了下去,【你在聞到它氣味的那一刻就已經中毒了,建議你現在就給自己一個清風垂露,再把你庫存里的碧蝶鱗粉均勻地灑在店里。】

沈悅歡的視線瞥上了勢力范圍內的左上角。

那里在他盯了三秒後就出現了自己的血條和藍條。

血條和藍條旁邊是自己的頭像,而頭像下方有一個小小buff圖標。

[蝶香:碧蝶卵特有的致幻香氣,疊加到十五層時會導致角色不受控制,疊加到二十層時,血量每秒下降最大血量的百分之五。]

圖標的右下角有一個小小的數字3。

沈悅歡翻了個白眼,果斷給自己上了個清風垂露,又用混雜了碧蝶鱗粉的空氣清新劑在店鋪里噴了噴。

【你要接任務嗎?】

「接。」沈悅歡丟下噴瓶,「都惹到我頭上了,這任務我能不接嗎?」

【奇怪的香氣(已完成)】

【清除毒素(已完成)】

【是敵是友(已接取,待完成)】

【找回員工(已接取,待完成)】

【誰敢放肆(已過時,請放棄)】

【請根據任務指引,完成系列任務。】

下一秒,他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摁亮屏幕看了一眼——那是一個不認識的電話號碼。

會是誰呢?帶走太宰治的人?種花異能特務科催他回去的人?仗著是遠親因此對自己指手畫腳的其他家族的長老?還是……太宰治本人呢?

*

帶走自己的人是敵是友?

太宰治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正被人拽著跑,從沈悅歡開設的葯鋪(據點)中開始,沿著大街小巷一路飛奔,直到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眼中的景象都變得模糊不清。

在他們到達某個街角,或者是某個房子外的時候,那個人停下了。

在他突兀停下的那一刻,太宰治差點兒剎不住腳,一頭撞在了對方的身上。

對方毫無所覺,只是用拉住太宰治的手把他拖進了一間屋子里,又指著屋子里那個正躺在床上的人,對太宰治說道:「j、救……人!」

「呀咧呀咧。」太宰治被他嘶啞的嗓音嚇了一跳,旋即又因為對方所說的內容而露出了苦笑。

他是聽得懂,也會一點中文的,畢竟沈悅歡都有要常駐橫濱的意思了,森先生本來就會點中文,小矮子中也為了男朋友同樣學會了中文。他太宰治如果不去把中文學會的話,那絕對會被中原中也揪著這一點大肆嘲笑。

「抱歉哦。」太宰治說,「我可沒辦法救人——」

「畢竟我只是個做賬的,可沒有學過哪怕一星半點的醫術。」

「做……賬?」

「會計,勉強會算賬的小伙計,賬房先生。」太宰治掰著手指一個一個給他數,「隨便哪一個都是我目前的身份。」

「那……家鋪子?」

「那是我老板的吖。」太宰治毫不客氣地盤腿坐了下來,「我可以陪你在這里等,等我老板來找我。順帶一提,我老板會醫術。」

於是之前那個不由分說就拽住他的手,又帶著他一路跑過來的家伙乖乖地坐了下來。

「你們並不是橫濱的本地人,而是來自種花家。」太宰治在安靜了好一會兒之後肯定的說道,「而且你們也不是這個時代的種花家的人……對吧?」

「你……知道?」

「我猜到的。」太宰治笑嘻嘻地說道,「那么,能告訴我你們的身份嗎?」

「不。」對方言簡意賅地說道。

「那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