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作話里的iF線番外(一)(1 / 2)

</br>一個人記得太多真不幸,知道事情太多也不幸,體會到太多事情,同樣還是不幸。

沈悅歡在這一刻深刻的感受到了這一點。

他在出任務途中遭遇了別人的異能力碰撞導致的異能特異點,為此他不得不開啟[邊城]以免自己被削成碎肉,直到有一個人直愣愣地從天而降,一頭栽進了[邊城]中清亮的江水中。

沈悅歡沉默了一下,操縱著江水把人推上岸邊,這才走了過去,用手戳了戳那個人的臉。

下一秒大量的記憶涌進了他的腦海中。

無論是他的異能力還是名字,無論是所謂種花異能特務科,所有讓他覺得耳熟的名字終於有了解釋。

那是文豪們和他們幾乎是最著名的著作,不知為什么在這里成為了他們的異能力。

為什么他會覺得耳熟?因為他是一個俗稱的穿越者。

是說這個文豪和異能力的設定為什么叫他覺得莫名熟悉?還不是因為那是文豪野犬中的設定。

他去追過這個番,也因此去找過漫畫看,但是可惜的是他看過的劇情大多是以中島敦為主要視角而展開的。雖然知道掉進水里的這人明顯是智商天花板太宰治,但是為什么他明顯已經二十多歲左右了卻仍然穿著一身黑,還給自己圍了條紅圍巾……沈悅歡並不清楚。

「被人救了?不可能吧?」太宰治這會兒醒了過來,「我明明是從port mafia樓頂一躍而下的啊……應該沒人能夠……救到我吧?」

「……沒人救你。」沈悅歡跪坐在他身邊,「你的心跳停止了1.5秒,但是之後就重新恢復了心跳。你直接掉進我的異能力領域里來了。」

「欸,什么嘛。」太宰治愣了一會兒,又嘆了口氣,「我明明是抱著肯定能夠永遠離開那個世界而跳下樓頂的嘛,結果居然還是沒有死成,真可惜啊。」

「你這么渴望死亡嗎?」沈悅歡問。

「是啊。」太宰治說,「人類畏懼死亡,但是同時也會愛上死亡。無論是城市還是文學作品,死亡都是會被重復消費的東西。」

「而一方通行,無可替代的消逝,那是我的夙願。」太宰治喃喃地說道,「我好像跟誰說過這句話……是誰呢?」

「是織田作之助吧?」沈悅歡說。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太宰治問,「不,這個時候應該問,你為什么會知道呢?」

「因為我來自另一個世界線嘛。」沈悅歡說。

「你認識那一個世界的我?不,你應該只是知道另一個世界的我吧?」太宰治似笑非笑地看著沈悅歡,「想要在我面前隱瞞一些東西,你還有點太年輕了哦。」

「……那我還真是不幸,攤上了你這么個家伙。」沈悅歡嘆了口氣,「你想死嗎?」

「當然想啦,做夢都想。」太宰治說,「只要能夠讓我離開這個世間,我做什么都可以。」

「看來在你那邊,你似乎什么都沒有呢。」沈悅歡沉默了一會兒,「既然你知道織田作之助,那就說明你似乎知道不少東西。」

「畢竟我撿到了[書]嘛。」太宰治輕松地說道。

「所以你沒有跟織田作之助接觸?」沈悅歡挑了挑眉,又想了想,「不,確切的說,無論是中原中也、織田作之助、芥川龍之介、坂口安吾、還是武裝偵探社、中島敦,你都沒有接觸過。」

「中原中也?那是誰?」太宰治捂著頭問,「我的世界里……根本沒存在過啊。」

這回換沈悅歡愣住了。

「你們那里沒有中原中也嗎?」他問,「中原中也明明是你們port mafia的戰斗力天花板啊。」

「沒有。」太宰治確定的說道,「不僅沒有,就連我撿到[書]之後,[書]也沒有給我任何關於中原中也這個人的情報。」

「那你們那邊有擂缽街嗎?」沈悅歡問。

「你是說那個貧民窟?早就炸沉了。」太宰治說,「我想想啊……九年前是第一次爆↓炸,第二次爆↓炸則是在五年前。即使是本島,在經歷過這么頻繁的劇烈爆炸後,也會被一沉到底吧?」

「那是怎么回事呢?」沈悅歡問。

「我不記得了。」太宰治回想了好一會兒,然後臉色慘白地回答道,「我唯一能夠想起來的,就是第二次的爆↓炸造成了巨大的海嘯,鋪天蓋地的海水,響著巨大的咆哮聲,撲向了橫濱……」

「真可惜啊。」太宰治說,「我卻因為是上司,受到了廣津先生的保護,沒有被淹死在海水里。雖然廣津先生在那一次海嘯中使用了他的異能力,橫濱並沒有損失多少……他卻因為異能力使用過度,在海嘯過去後的某一天撒手人寰。」

「沈君。」太宰治非常自來熟地喊到,「一般來說,是不可能有人能對我的記憶動手腳的吧?」

「一般來說應該是的。」沈悅歡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以示哀悼,他抬起頭來看向語氣輕松卻面無表情的太宰治,「但是如果誰的存在被抹除了的話,你不記得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就算你再怎么反異能力,但是那終究是你生活的世間吧?一個人是逃不過這個世間的。」沈悅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