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線番外(二)(1 / 2)

</br>人啊,在失去了什么東西之後,只有當它損害到了自己的貼身利益的時候,才會意識到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

我是沈悅歡,因為被卷入異能特異點,又擔心外面的特異點尚未消除的原因,正在聽因為自殺而不小心掉進了我的異能力[邊城]的范圍中的太宰治講故事。

這個太宰治並非來自我所在的世界……確切的說,他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就算我們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似乎並不對等,這個太宰治總歸也只有十六歲而已。

還是個未成年的年紀呢。

但他卻已經是他那個世界里,掌握著整個橫濱最強大的暴/力/組/織port mafia的首領了。

「不要用那么惡心的眼神看著我。」這位來自另一個世界太宰治說,「我並不需要你過多的情感流露。」

似乎是因為作為首領無人膽敢忤逆他的原因,這個太宰治說出來的話直白的可怕,驕傲的可怕,也敏銳的可怕。

「那么,該從哪里說起呢?」這個太宰治想了想,然後打了個響指,「從我和森先生的初見開始講好了。」

*

我和森先生,也就是port mafia前代首領的相識,其實只是源於我父親。我父親是議員,生有兄弟姐妹共五人,我是其中最小的那個。

我父親是個十分看中異能力的人,將當時處於末期的戰爭限制在當時在某座名為[常暗]的孤島上進行,就是他的手筆。

那里會有極光,電磁波會破壞通訊和電子機器,因此,前近代式的白刃戰是這個島嶼上最主要的戰斗方式。

而森先生作為356軍的衛生科長,好巧不巧是他的合作者。

不,與其說是合作者,倒不如說是同謀來的恰當。我看著他們言笑晏晏地討論著打算派上戰場的【不死聯隊】計劃,心中一陣陣發寒。

那種寒意我並不清楚究竟是從哪里來的,當時對於這兩人的情感直到很久之後我才明白——那是恐懼。

即使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我會恐懼。

明明那些軍人跟我本就毫不相干,但我就是打心底里覺得可怕。

當時我的年紀尚幼,但就算是這樣,我也仍然成功遮掩住了自己的不對勁。

或許森先生發現了,卻沒有說給我父親聽,又或許我父親本就並不在意我的異常。

因為在他看來,我只是一個無異能的、普通的孩子,而家里無異能的孩子,就得不到父親的重視。

我的幾位兄姐中,有異能力的被他毫不猶豫地編入了【不死聯隊】,送上了戰場,無異能力的當然就只供給衣食,讓我們只是活著罷了。

或許是因為我的外貌比其他兄姐們要更加像母親,而母親又在兩、三年前為了父親而死去,因此我是這個家里最被父親「看中」的一個。

即使那個所謂的看中,不過是如同對於寵物的喜愛一般罷了。

呀,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跑題了呢,沈君。不過沒關系,我們轉頭重新回到那個話題中就是。

畢竟我們想來還有不少時間哩。

*

森先生提出的【不死聯隊】計劃,是基於長街上一個甜品店的小女孩的異能力。

[君死勿給]……或者說,[請君勿死]。

只要有這個小女孩在,無論多重的傷勢都必定能夠恢復,只要不是當場死亡就能夠變得完好無損。

嗯?你問我為什么知道?啊,那是因為我趁著父親呼呼大睡之際,偷偷地翻了他的資料。

家中的佣人們和兄姐們對父親的話語奉若圭臬,以至於父親在家中常常毫不掩飾地將那些機密文檔四處亂放。

我卻並不覺得這是父親能耐的體現,只為兄姐們和佣人們感到了悲哀。

話題又扯遠了,我們還是回到原本的話題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