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害太宰人人有責(1 / 2)

</br>川澤明美和三島遙香是異父異母的姐妹。

川澤明美的母親和她的父親離婚之後,改嫁到了三島家,成為了三島遙香的繼母。

和其他重組家庭的塑料姐妹不同,川澤明美和三島遙香的關系意外的好,甚至好得像是同胞姐妹一般。

她們會購買同款飾品,看中的東西也會購買雙份,而且三島遙香一直以來都非常聽自己姐姐的話,就連她自己的親生父母大段大段的解釋,也比不上川澤明美一句話的要求。

「三島小姐和川澤小姐之間的情感是畸形的。」太宰治評價道,「至少這是意識到她們之間扭曲關系的人的評價。」

「可是川澤小姐對三島小姐的情感又是怎么樣的呢?」太宰治提起水壺給自己續了杯水,慢悠悠地說道,「應該已經清晰明了了吧?」

「你是說——」江戶川柯南猛地抬頭。

「你想得沒錯,是德國骨科哦。」太宰治用四根手指拎起玻璃杯的杯沿,晃盪著玻璃杯說,「不過畢竟沒有血緣關系,只是由一個女人帶來的倫理問題而已……所以實際上只是心理過不去吧。」

「所以山田青陽他……」江戶川柯南的臉色凝重了起來。

「是情殺。」太宰治下了判斷,「三島小姐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情感,但是本能的憎恨搶走自己心愛的姐姐的男人,更叫她憤怒的是,那個男人竟然先背叛了姐姐,緊接著又拋棄了自己視若珍寶的姐姐。」

「至於川澤小姐呢?川澤小姐大概只是把事情告訴了喜歡自己的妹妹,然後一切都普通的順其自然了吧。」太宰治遠離了取證的人群,「如果三島遙香不供認川澤小姐的話,罪魁禍首就只有她一個人而已,動機也很簡單,想要幫姐姐報仇,因此故意購買了菌類食物,在大晦日帶給了山田青陽,以及他的現女友。」

「而大晦日想要奢侈一把,自己把毒蘑菇放進了湯中的山田青陽和他女友,怎樣都不會想到,看似毫無關聯的三島小姐想要殺死自己,而給自己吃下致命的食物的人就是自己。」太宰治說道,「如果去三島小姐常去的超市查看監控的話,當然能夠看到她選購了菌菇,而有毒的鵝膏菌,應該是川澤小姐交給她的。」

「畢竟她兩個月前就意識到自己的男友劈腿了。」太宰治將手機中收到的旅游資料出示給江戶川柯南,「你看,她們公司組織去雲南玩,她都沒叫她男朋友。」

「原本雲南是川澤小姐很久以前就想要去的地方。」太宰治嘆了口氣,「那是她和三島小姐都想去的地方。」

「太宰。」織田作之助突然出聲,太宰治這才發現所有的人都在看著自己的方向。

太宰治:等等怎么肥四為什么你們這么看著我?你們從什么時候開始聽的?

「從大晦日想要奢侈一把那里開始。」中島敦無辜地眨眨眼,「怎么了嘛太宰先生?」

太宰治:……草(中日雙語)。

*

「他說的沒錯,」川澤明美這會兒已經站起身來,「是我把有毒的鵝膏菌交給三島,讓她帶給山田的。小香並不知情。」

「姐!」三島遙香剛喊了一聲就在川澤明美的瞪視下閉上了嘴。

「山田那家伙做這種事不止一次了。」川澤明美嗤笑一聲,「無論是出軌還是劈腿,甚至騙走了不少人的錢財,他都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真是令人惡心。我們這些深受其害的家伙都沒說話呢。」

「他的現任女友就是他的同伙,而且每次騙完錢他都是用同一招脫身,因此他和她現女友也算不上無辜。」川澤明美大大方方地說道,「我父親死了,因為他在一個月前偷走了我父親的手術費,沒錢做手術的父親苟延殘喘了一個月,最後還是去世了。原本我不知道他的本性,因此我已經做好了結婚的准備,放錢時也沒避開他……結果沒想到……呵。」

「不過原本答應跟他交往,也不過是父親想要在有生之年看到我能結婚而已……這樣也好,誰都不無辜。」川澤明美摸了摸三島遙香的頭,「小香,對不起,臟了你的手。」

「以後跟你的爸爸和媽媽好好活下去。」川澤明美對著警察伸出手,「我們走吧。」

「姐——!」

川澤明美卻只是沖著三島遙香笑了笑,就邁步走出了咖啡廳,跟著警察們坐進了車里。

*

「那么小野田亮呢?」江戶川柯南目送警車呼嘯而去,仰頭同太宰治對視,「他是真的全然無辜嗎?」

「……誰知道呢?」太宰治眨眨眼,「不過是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一拍即合的謀殺而已……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一堂課,讓某個女人有了報復的理論根據,又或許他是故意講了那堂課,又故意將那堂課的上課內容告訴了川澤明美。」

「川澤明美有一句話說的不錯。」太宰治嘴角的笑意收了起來,他垂眼盯著自己腳尖前鋥亮的地板,低聲說道,「誰都不無辜……無論是針對這個案子而言,還是針對世界中的任何一件事。」

「誰都不無辜。」

「……太宰。」織田作之助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伸手輕輕地按在了他的腦袋上,「別想太多。」

「織田作!好歹在敦君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嘛!」太宰治立刻就變得活蹦亂跳,「發型,我的發型要亂了啊!」

「哦,我回頭會給你好好梳起來的。」織田作之助說。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吐槽太宰先生居然還有發型這種東西嗎?」中島敦以一種一言難盡的表情說道,「話說織田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到這里究竟是為了什么啊?」

織田作之助於是從太宰治軟乎乎的頭發手感中猛然驚醒:「那什么……現在跟過去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中島敦翻著手機上江戶川亂步傳過來的消息,「亂步先生說,把你熟人帶回偵探社,我們的委托就結束了。」

「這樣嗎……」織田作之助微微睜大了眼,「那,太宰。」

「嗯?」

「跟我一起回偵探社吧,太宰。」織田作之助說。

「你這語氣像我是什么流浪貓啊。」太宰治撇撇嘴,「行吧,跟你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