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試探(1 / 2)

</br>雖然沈悅歡和中原中也從驅魔的世界中回來時還是沒能趕上初詣,但是森鷗外在中原中也補完這段時間的工作報告和任務總結之後,仍然給他放了年假。

沈悅歡則干脆在中原中也忙碌的這段時間里,跟森鷗外達成了不少商業合作,期間甚至抽時間從武裝偵探社里撈回了黏在織田作之助身上的太宰治。

「好過分啊沈君。」太宰治哼哼唧唧地被沈悅歡一路拖回中葯鋪子,「為什么你跟小矮子去度蜜月了,偏偏我卻不能跟織田作一起去約會啊。」

「約會?」沈悅歡冷笑一聲,「交給你的任務你完成了嗎噠宰?」

「完成了……」太宰治故意拖長了聲音,等看到沈悅歡挑了挑眉,完全不為所動的時候,這才撇了撇嘴,「一大半。」

「我就知道。」沈悅歡翻了個白眼,「武裝偵探社那邊還需要多久?」

「沒多久了,最多五天。」太宰治干脆放棄了治療,懶洋洋地癱在自己的風衣上任由沈悅歡拖著走,「話說,你那邊怎么樣?」

「在我開始監視他們之前,他們的計劃就已經開始了。」沈悅歡一手拖著太宰治的風衣後領,一手從口袋中摸出了一支通訊器,順手丟給了太宰治。

太宰治接過沈悅歡拋來的通訊器,打開了消息歷史記錄。

列表里的第一條消息,是沈悅歡率先發出去的。

*

【你們的計劃已經開始了吧?】前幾年的[龍頭戰爭]就是計劃的一環吧?

【是的哦,很早以前就開始了呢。】不錯,不過[龍頭戰爭]也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可惜的是錢沒有拿到手。

【照這樣看來,你們的計劃也給我帶來了不少利益呢。】因為那么多錢在我(的國家)手里,不然我怎么能借此資助你們呢?

【嗯,看來我們要更加努力地以防萬一了呢。】下次不會給你任何機會。

【要加油哦,死屋之鼠的首領。我期待著你們的行動。】那么你們可以試試,不過我相信你們不會成功的。

【哦?我可以知道為什么嗎?不知名的贊助人先生?】既然如此,為什么要拿走本來足夠支撐我們計劃的資產呢?而且既然要加入計劃中,怎么說也得拿出點相應的誠意來吧?比如你的身份?

【因為那是個非常有趣的計劃。】因為看你們萬事俱備只欠物資的焦慮樣子很有趣哦。

【不只是這樣吧?您應該是對這個計劃的最初制定者感興趣,我說得對嗎?贊助人先生?】你絕對不是因為[興趣]而來的,你是想了解全部的計劃,並且將它置於自己的管制之下。

【不,確切的說,我對能夠完善這個計劃的你比較感興趣。】不,我本來就知道這個計劃的目的,和幾個比較重要的環節。我想知道的是細節,至於將這些細節補全的你,比你想象中更加引人注目。

【完善計劃……原來如此,您是見過這個計劃的雛形嗎?或者說,您認識提出這個計劃的人?】原來如此,我大概猜到你是哪里人了。

【確實如此。畢竟這個計劃就算再怎么環環相扣,對應也也是將近十年以前的情況了。對於你們如何將它修改為能夠適應現在的世界狀況,我非常期待。】反應不錯,那么我們來談談計劃的細節吧。

【是這樣嗎?看來您是與最初的計劃提出者相當親近的人呢。】不,我不想談細節,我想知道一些和你相關的情報。畢竟對於陌生人而言,這種機密東西總是不能隨便透露的。

【那么,要猜猜我是誰嗎?死屋之鼠先生?】那么,隨便你查吧,費奧多爾。

【這是給我的挑戰,還是給我的考驗呢?贊助者先生?】這么確定我查不出你的身份嗎?你是過於自大,還是因為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呢?

【你想怎么認為,就怎么認為好了。不過有一件事我要重申一遍——不要把手伸向一些不該伸的地方。】自信點,把疑問詞去掉,你是絕對查不出我的身份的,畢竟你連最初計劃的提出者都不清楚呢。而且記住,在某些事件解決之前,不要繼續計劃。

【這樣嗎?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只要查出計劃提出者,就能夠猜到你究竟是誰嗎?這個挑戰,我接下了。

*

兩人的消息最終也只到這里,無論是沈悅歡還是他搭上線的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都很清楚過猶不及的道理,而如今作為第三方的太宰治更是能夠作為[局外者]看清楚兩人之間的交鋒。

「你打算對他曝光自己的身份嗎?」太宰治問道,「但是一旦暴露,你知道你面對的究竟會是什么嗎?」

「我知道。」沈悅歡點了點頭,「但是我應該不會暴露,僅此一點,你可以放心。」

「我特么就不應該答應給你打工。」太宰治哀嚎著捂住自己的臉,「太過分了沈君,太過分了。」

他一連說了兩個「太過分了」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但沈悅歡卻仿佛沒聽見一般施施然拖著太宰跨過了門檻,走進了葯鋪的大堂中。

「我並非沒有退路,太宰。」沈悅歡難得正經地叫了一聲太宰治的名字,「但中也、你還有敦不一樣。」

「啊啊啊啊我知道。」太宰治抹了把臉,終於扭動著身子從自己的風衣上爬了起來,「小矮子的特殊性暫且不必說,而且他是絕對不會跟著你就此永遠離開橫濱的。嘖。」

「別想了,你也不會。」沈悅歡說,「因為織田作也不會離開橫濱,而你不會離開織田作。」

「……」太宰治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難看了起來,「你說得對。」

「至於敦……」沈悅歡摸了摸下巴,「雖然不太清楚為什么,但是我感覺他對於整個橫濱、乃至整個世界都很重要。」

「我能夠隱隱約約感覺到敦君的特殊性。」太宰治皺起眉,「不過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需要情報。」

「你可以去異能特務科,問一下坂口安吾。」沈悅歡說,「他應該知道一點東西,雖然不算太多,但目前來說足夠你們分析了。」

「我們?」太宰治一愣。

「你和江戶川亂步。」沈悅歡說道,「我在費奧多爾面前遮掩了江戶川亂步的特殊性……太宰,你今後也要注意一點。」

「行吧。」太宰治嘆了口氣,「真是的,相處的時間一長,某些人就不怎么信任我的聰明才智了,這可真是喜新厭舊啊……還是說算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