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上墜那倆燈泡(2 / 2)

【你對哪塊甜品下的手?】你是對誰(我)下的手啊(吧)?

【唔,這個可是個人愛好。】這一點當然不能告訴你。

【那么給你一個忠告——】那么我還是警告一下你好了。

【哦?】洗耳恭聽。

【你知道[禁區]中,有一個最大勢力之一的主人就在你看上的蛋糕店嗎?】種花家八大家族中,有一個家主就在橫濱。

【哦!這不是很好吃的食物嗎?】這不是很好用的棋子嗎?

【希望你上吐下瀉的時候,不要後悔。】等你的死屋之鼠被全部拘禁、你自己被判刑的時候可不要後悔。

【只要能吃到味道不錯的食物,我不會後悔。】只要我能達成目的,我就不會後悔。

【希望你能夠得償所願。】這才有了鬼。

【同祝福。】我也希望我能得償所願。

【au revoir】再見。

【дocвnдahnr】再見。

*

沈悅歡這邊跟中原中也借著被綁架這事兒明吵暗秀,查良鏞這邊卻過得苦不堪言。

他的竹杖就算看著再怎么晶瑩剔透,那也真的只是一根竹杖,基本上是從遺跡抵達那座巨大的垃圾山的同時,那支竹杖就為了抵抗巨大的沖擊力而斷成了兩截。

查良鏞沉默地看了那三截毛呲呲的竹節,最後還是嘆了口氣。

他只留下了兩頭的竹節,剩下的那一截被他徒手掰成了均勻的兩半。

因為來的突然,查良鏞的身上只帶了一個軍用水壺和他的竹杖,不過幸好,軍用水壺里裝著熱水,並且正好被他泡了一桶泡面在里頭。

但是再怎么香的泡面,在已經涼透了之後都不怎么好吃,更何況泡開的泡面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泡發和使勁晃盪之後,已經徹底變成了仿若嘔吐物的糊糊。

剛開始的時候,查良鏞確實是不怎么想試試這樣的泡面的。

查良鏞抬頭看看陰沉的天空,抹了把手上沾染的血痕,看了眼自己的手表。

這三天里他經歷了不少搏殺,這垃圾堆里生活著的人不要命一般地沖著他涌上來、涌上來,仿佛永遠起伏著的浪潮,不知疲倦地拖拽著他前行的腳步。

最危險的是查良鏞碰到的一個比他幾乎小一半的孩子。那孩子面朝下撲倒在查良鏞見到的不知道第多少座垃圾山上,在查良鏞湊上去查看情況的時候展開了攻擊。

那個孩子手中甚至沒有一把像樣的武器,他只用了小塊堅硬卻被磨得鋒利的鐵片,就差點兒割開了查良鏞伸出的左手的大動脈。

如果不是查良鏞躲得快,還反手一掌將他打飛出去,只怕這會兒連屍體都涼了。

可能是他一掌就能把人打飛二十多米遠這件事震懾了一些人,這幾天里查良鏞終於感覺到垃圾山中的人消停了一些。

等到第五天的時候,查良鏞覺得自己光憑水和內力沒有辦法再活動了,於是他決定把軍用水壺里的泡面給喝掉。

哪怕看著再怎么惡心,但那怎么說都是人家沒經過口的食物不是?查良鏞這五天里不是沒見過人吃人,也不是沒見過別人啃發霉的,或者咬過幾口的食物來吃。

查良鏞擰開軍用水壺的蓋子,吞掉了里頭已經涼得差不多了的泡面和湯,抹了抹嘴,這才把水壺系在了腰間。

「出來吧。」他輕聲說,但是他知道對方能夠聽得到,「我看到你了。」

於是對方就從垃圾山中延展而出的某所廢墟中緩步而出,站在了查良鏞面前。

「你的力量很有趣。」他說,「要加入我們嗎?」

和其他人口中怪腔怪調的日文不同,他說的竟然是字正腔圓的中文!

查良鏞斜乜了他一眼。

對方黑發黑眸,耳垂下墜著倆燈泡似的墜子,額頭上被綁上了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嶄新的白色綳帶,黑色的皮草大衣被他披在身上,竟然讓他顯得有些意氣風發的味道。

「你耳朵上墜那倆燈泡就不沉嗎?」查良鏞問。

對方顯然沒想到查良鏞第一個問的居然是這個,聞言不然愣了愣,愣完之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有趣有趣——」他在大笑的間隙里說道,「歡迎來到流星街,[界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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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獵人,流星街。

那個綁架沈哥的是費奧多爾找人在挑唆,目的就是為了試探沈哥是不是那個神秘的送資金的家伙。

費奧多爾特地挑沈哥沒法回復的時間發消息,結果沒想到對方居然回了信。

沈哥:沒想到吧!我把通訊器丟[邊城]里了!我完全可以操控[城中人]來幫忙打字回復略略略。

中原中也對於沈哥反抗都不反抗就直接被抓走很不滿意,因為光沈哥一身的醫學技術就不會連咖啡里那點迷葯都認不出來,更何況兩年前就直接給過中也能夠解毒的葯(其實那是化功散),中也不相信沈哥就能這么簡單就跟著走人,所以知道沈哥肯定是故意的。

所以他就特別生氣。

預估錯誤,今天沒有汽車尾氣,可能明後天有。

今天更新晚的原因是我剛更新了隔壁的鑄造專精,那邊讀者們甚至覺得我坑了。

那邊我好像是有那么一二三四………十幾天沒更新了,所以就寫了一章(捂臉.jpg)

我們下周答辯,所以這周更新不定,說不定還是得變回隔日更。

另外,那什么……催更的話,本章評論區翻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