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那個家伙(1 / 2)

</br>芥川龍之介在看到大片大片的田野的時候懵了一下,但緊接著就反應了過來。

目前的這種狀況,無疑和兩年前他剛被沈悅歡撿到時莫名去到三千七百年後一樣。所以他目前唯一要做的,只有讓自己活下去。

只要活下去,就肯定能等到沈悅歡過來找他。

芥川龍之介無視了穿越世界的困難程度,堅定不移地相信著自己的監護人。

生存這件事對他來說並不困難,哪怕是換了個世界,他對於生存的需求也無非是有食物可以果腹,有水可以解渴罷了。

若是想要得到食物和水,或者是暫且能夠容身的地方,那就需要工作——芥川龍之介一直信奉[若想得到什么,就必定拿出什么來交換],正如兩年前沈悅歡給他和妹妹銀提供庇護和生存所需,而他需要在使自身強大後,將自己的一切奉上一樣。

芥川龍之介還在思考著要找什么工作,田野間勞作的人已經看見了他。

「喂——小哥!」對方意外的非常自來熟,「快天黑了,可別在外頭晃盪!夜晚可是會有食人鬼的哦!」

「多謝您的好意,只是在下初來乍到,無處可去。」芥川龍之介在不涉及port mafia事務的時候是個禮貌的好孩子,這會兒他甚至看起來像是從非富即貴的家庭里走出來的貴公子……而這要歸功於張秀環的悉心教導。

雖然對自己兄長的去世表示遺憾,但張秀環在沈家和張家的反應,以及沈悅歡的態度變化中敏銳地意識到了問題。

她的兄長肯定是做了什么叫人無法原諒的錯事,因此中央下達了機要命令給種花異能特務科,而自己當時還是一個高等部藝術生,還沒有到接機密任務的等級。

所以沈悅歡在某種情況上來說,是中央的[替罪羊]。

失去了唯二的候選人之一的張家究竟有多瘋狂,張秀環一清二楚,也正因為如此,張秀環對沈悅歡佩服得五體投地——不是誰都能夠從掌控著東北以及部分華北平原的張家人手中大搖大擺地乘坐飛機溜出國躲風頭,甚至還有心情去談戀愛的。

於是盡心盡力地教導芥川龍之介,就成了張秀環和沈悅歡心照不宣的秘密。

時間回到現在,那位原本只是好心招呼一聲的農民見芥川龍之介無處可去,於是干脆將他帶回了家。

這位好心的先生名為坂田藤次郎,無妻無子,獨自居住在狹霧山下。他除了種田以外,偶爾也會出去打打獵,對於如何用隨處可見的物品制作陷阱相當精通。

「打擾了。」芥川龍之介在進門的時候微微躬身,脫下鞋子跟著坂田先生進了簡陋的小木屋。

坂田大叔是個十分健談的人,在共用晚飯後,對芥川龍之介的稱呼已經從「小哥」變成了「老弟」。

同樣的,芥川龍之介也從坂田藤次郎那里搜集到了大量的信息。

*

「你說什么?」中原中也聽到下屬的報告後又驚又怒,「芥川中了敵人的異能力失蹤了?!」

「是,非常抱歉。」首領直屬游擊隊里的隊員站在怒火中燒的中原中也面前,背後的襯衫已經浸透了冷汗,「尾崎大人的審訊結果也已經出來了,對方的異能力是空間類型的,似乎是能夠將對方傳送到另一個地方。」

「空間異能力……」中原中也愣了愣,重新冷靜了下來。

「那個異能者怎么樣了?」他起身撈起自己那件黑色大衣,推開了自己辦公室的大門。

「對方在芥川大人消失的時候咬舌自盡了。」游擊隊隊員回答道。

「嘖……」中原中也這會兒已經走到了電梯廳,按下了向上的按鈕,「你先回去寫任務報告吧,芥川失蹤的事紅葉大姐估計已經上報首領了。」

「那么芥川大人他……能回來嗎?」那位隊員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

中原中也那雙鑽藍色的雙眼危險地眯了起來:「你想問什么?」

「我、我們這段時間……需要聽誰指揮?」

「這種事情,你們只需要等首領下令就好了。」中原中也嗤笑一聲,「做好你們自己的本分。」

「……是。」

「行了,退下吧。」中原中也走進了打開的電梯門,對著站在外面的隊員點了點頭,「我會詢問首領的。」

「非常感謝!中原大人!」

*

沈悅歡這會兒正坐在國木田獨步對面,身邊站著垂頭喪氣的太宰治,聽著國木田獨步嘮嘮叨叨地吐槽太宰治的不靠譜。

自從上個星期他幫著太宰治處理了花街祗鍾園那對母女的事兒之後,太宰治就從他那里辭職,正式向武裝偵探社投遞了簡歷。

因為太宰治在過去的兩年里,以家屬的身份幫著武裝偵探社一起處理了不少事件,在正式遞交簡歷前就基本算得上是編外成員,因此武裝偵探社的每一個人都熟知太宰治這家伙的稟性——

黑泥是真黑泥,聰明是真聰明,但也確確實實的、迫切的想要幫助他人。

雖然[想要幫助他人、站在光明的一方]的想法來自於另一位已經加入武裝偵探社兩年的前任黑手黨,但太宰治無疑確實夠資格加入武裝偵探社。

於是社長福澤諭吉做了個讓國木田獨步懷疑人生的決定:「國木田,新人……就交給你了。」

於是社長的徒弟、前·武裝偵探社新人國木田獨步,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太宰治的搭檔,工作方面的事情隨即走上了正軌。

然而太宰治如果能夠變成好好工作的社畜才有了鬼。

自從跟織田作之助約好了殉情之後,太宰治的目光就從自殺轉移成了自殺未遂。

於是國木田獨步每次在前往解決委托的路上,總得想方設法的找回自殺未遂的搭檔——

無論是為嚇到過路人而賠禮道歉,還是將太宰治從河里撈起來,又或者是把太宰從樹上解救下來,都耗費了他大量的精力,也導致他這個喜歡按照嚴格的計劃行事的理想主義者被迫因為太宰治而屢屢打破自己的計劃。

在實在忍無可忍之下,國木田獨步決定找能夠管教太宰治的人來出手教訓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