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打架(1 / 2)

</br>木刀交擊的聲音清晰地回盪在山林間。

末廣鐵腸在領悟了水之呼吸的大概之後,就開始跟著佐近藤禰進行實戰。

剛開始的時候,末廣鐵腸用的是自己慣用的軍刀,佐近藤禰在看對方沒有要更換木刀的意思之後,同樣選擇了普通的鋼刀。

但很快佐近藤禰就意識到了一件事情——末廣鐵腸在揮舞自己的刀的時候,總是會條件反射般加上自己的異能力,反而是水之呼吸仿佛就根本沒有學過一樣。

雖然能夠隨意延展拐彎的刀刃叫佐近藤禰愣了一下,但他畢竟參與過藤襲山的最終選拔,即使最後因為某只特殊的鬼而死亡,但終究也算得上是身經百戰。

「說了多少次,不要亂用你的特殊能力!」佐近藤禰一腳踏在末廣鐵腸扭曲的刃面上,在他更改刀刃方向前借力前沖,趁著末廣鐵腸還沒有來得及進一步更改刃面之前,以刀柄將他錘得倒飛了出去。

末廣鐵腸從地上爬了起來,手中的軍刀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再來。」他看著佐近藤禰,重新擺出了起手式,「我能控制的住。」

佐近藤禰擺擺手,隨手將自己的刀丟到一邊,又不知從哪里摸出來一把木刀握在手中:「不必,我們換刀。」

末廣鐵腸一愣。

「你現在需要的是將你對水流的領悟和你自己本身的劍術融會貫通,如果使用你的慣用刀會阻攔你的進度,那就將它舍棄不用,如果你的習慣會讓你的實力難以進步那就更改你的習慣。」佐近藤禰將另一把木刀拋給末廣鐵腸,「所以給我……」

「控制住你自己!」

「你可以憤怒!你可以悲傷!你可以喜悅!但你在握上刀柄的一瞬間,你必須冷靜下來心如止水!」佐近藤禰踏地前沖,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沖到了末廣鐵腸的近前,木質的練習用刀在他手中如同柔順的水流,繞過了末廣鐵腸回擊的軌道,輕巧卻裹挾著巨大的力道打中了末廣鐵腸握刀的手。

「注意你的呼吸!不要松開你的刀!」佐近藤禰轉身避開末廣鐵腸的橫斬,一刀自下而上劈在末廣鐵腸的下巴上,「穩住你的平衡!下盤保持穩定!」

末廣鐵腸艱難地仰頭避開了那一擊,然而佐近藤禰緊接著就跨步欺身而上,一腳踹在了末廣鐵腸的腹部。

「僅憑你這樣的實力就想保護民眾?你還差得遠呢。」他說道,手中的木刀直直地指向末廣鐵腸的面門,「還坐在那里干什么?還不趕緊爬起來繼續?」

末廣鐵腸吐了口唾沫,撐著滿是泥土的地面爬了起來。

他原本整潔板正的軍裝在這段時間的訓練中已經變得泥濘不堪,仿佛腌菜一般蔫吧吧地掛在他身上,瞧著著實狼狽不堪。

但他的眼睛很亮。末廣鐵腸的眼睛里,充斥著看見了自己今後所要貫徹的大道、找到了一生所向的目標的光芒。

末廣鐵腸手握木刀,對於自己將來會走的道路前所未有的明晰——

世間之惡,唯斬而已。

在被面具遮擋住的地方,佐近藤禰露出了一個欣慰的微笑。

*

「今天天氣不錯呢。」沈悅歡悠閑地坐在廊下,手中杯子里裝著淡綠色的清茶。

「確實是個不錯的好天氣。」鬼殺隊的主公產屋敷耀哉也正坐在沈悅歡身邊,手中同樣捧著一杯茶水,「陽光很溫暖。」

「合作方面的細則,您思考的怎么樣了?」沈悅歡直截了當地問道,「我會盡力為您提供治療,但相對的,您麾下的[柱]需要帶著我的弟子芥川龍之介一同出任務。」

「這一點的話,我覺得我並不需要猶豫。」產屋敷耀哉微笑著說道,「沈先生,您的到來是一個轉機,將消滅鬼舞辻無慘作為最終目的的我們不可能拒絕這個轉機。但無論我怎么選擇,最終做出讓步的,還是我的孩子(劍士)們。」

「也就是說,倘若想要同你們一起行動的話,需要得到[柱]們的認可嗎?」沈悅歡咂了咂嘴,「產屋敷先生,您這話,可是相當的叫人頭疼啊。」

「說是這么說,但是您一點兒也沒生氣,對吧,沈先生。」產屋敷耀哉回答道,「我毫不懷疑您是站在人類這一邊的,因此我才斗膽向您提出這樣的請求。」

「產屋敷先生,我發現您似乎一直在對我保持距離和恭敬。」沈悅歡輕聲說道,「您是知道些什么嗎?」

「是我的內人告訴我的。」產屋敷耀哉嘴角的弧度大了些許,「您的身上,似乎有著某些意志的眷顧。」

沈悅歡沉默了一會兒。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兒。」他說,「但我希望,這種眷顧不要來打擾我想要的生活。」

「希望您能夠得償所願。」產屋敷耀哉輕聲說道。

「讓你的劍士們對我的弟子進行考驗是可以的。」沈悅歡再一次突兀地轉移了話題,「但相應的,我也要對你的劍士們進行考驗。」

「我對他們的心志和體魄有信心。」產屋敷耀哉說道,「如果有需要的話,請便。」

「有了您的許可就好。」沈悅歡笑了,「這會兒,中也應該已經跟你的[柱]打起來了——希望他們能夠陪中也打到盡興。」

產屋敷耀哉布滿了白翳的雙眼轉向了沈悅歡的方向。

「別擔心,中也下手有數,他不會做得過分。」沈悅歡輕聲說,「如果您的劍士中,有誰能夠將他逼得動真格,那么在面對鬼舞辻無慘的時候,也必定具有壓倒性的優勢。」

產屋敷耀哉嘆了口氣,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

「要去看看嗎?」沈悅歡冷不丁問道。

「我看不到。」產屋敷耀哉冷靜地說。

「來試試我的治療方式嗎?」沈悅歡勾起唇角,「這一次治療就算是免費?」

「……麻煩您了。」產屋敷耀哉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答應了沈悅歡的提議,「我已經有許久沒能看清孩子(劍士)們的臉了。」

沈悅歡從袖子里摸出了一支通體白色的竹笛,輕柔地吹響了第一個音。

*

「喂——你那是什么軟綿綿的拳頭啊!」中原中也反手接下風柱的拳頭,他順著力道轉身,順手將對方甩了出去,恰好撞在了正在一旁旁觀的岩柱身上。

「你先吃我這招再說吧——!」頭上戴著鑽石頭帶的音柱十分干脆地拔刀,對准了中原中也就劈了下去。

「用刀背?你在瞧不起誰?」中原中也嗤笑一聲,他從懷里掏出匕首,上面緊接著泛起了紅光——他用一柄匕首架住了音柱的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