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跟重力一戰的(1 / 2)

</br>列車中的人們陸陸續續地從車廂中爬了出來,被肉團攀附的車廂中已經徹底的空了。

就在煉獄杏壽郎和胡蝶忍指揮著乘客們去避難,順便將翻車了的消息告知鐵路局的時候,有什么人從天而降,落在了他們不遠處。

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那個方向,鬼殺隊的成員這會兒甚至已經將手擱在了日輪刀的刀柄上。

芥川龍之介的[羅生門]凝聚出灰色的獸頭,自他的肩頭探出,隨時能夠沖向對方,狠狠地撕咬下敵人的血肉。

因為巨大的沖擊而揚起的煙塵散去了,這位不期而至的不速之客露出了他的真容。

無論是奇異的發色還是皮膚上古怪的紋路,都表示著他並非人類這一事實。

於是煉獄杏壽郎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在了他的眼睛上。

「上弦之……叄?」煉獄杏壽郎一愣,「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對方沒有答話,下一刻他就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沖向了人群中的灶門炭治郎,只在空氣中留下了一道殘影。

只有胡蝶忍跟上了他的速度。

她拔刀的時候就已經用力蹬地,踏步的地方甚至留下了一連串深約三厘米的腳印。

蟲之呼吸·蜈蚣之舞·百足蝮蛇。

在上弦三一拳砸中連防御姿態都尚未擺好的灶門炭治郎之前,胡蝶忍特制的日輪刀已經捅穿了對方的頸骨,並在注入毒素之後抽了出來。

同時芥川龍之介的[羅生門]也迅速地卷起灶門炭治郎,將他帶離了胡蝶忍和上弦三的的戰場。

「速度不錯,可惜腕力不行。」上弦三捂著喉嚨咳嗽了兩聲,但幾乎在一瞬間,被胡蝶忍捅出的傷口就已經愈合了,原本蔓延到了下巴、象征著中毒了的紫色,也同樣消除了。

他在愈合傷口的同時,吞噬了胡蝶忍刀中的毒素。

「你下毒?」上弦三看著胡蝶忍,他的身上爆發出了極大的殺氣,「也是,這種卑鄙手段,也只是弱者的專利。」

胡蝶忍嗤笑一聲:「管他卑鄙不卑鄙,只要能夠斬殺你這樣的食人惡鬼,就是好手段。」

上弦三不知道為什么被激怒了:「呵,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言論。」

胡蝶忍也生氣了:「你這是有性別歧視嗎?我是女人又怎么樣?你還不是被我一刀捅穿了喉嚨?!」

「嘖。」上弦三咂了咂嘴,「看來你是執意要死在我手里了。」

「誰死在誰手里還不一定呢!」胡蝶忍雙手握刀嚴陣以待。

「行啊,那我就成全你!」上弦三一拳轟出,他的拳頭裹挾著如刀般的拳風,朝著胡蝶忍當面刮去。

胡蝶忍疾退,她如同蝴蝶般飄忽不定地在上弦三的拳頭中閃避,除了羽織一角被拳風劃破,其他地方甚至算得上是完好無損。

上弦三眼睛一亮:「看來你也沒有我想象中那么弱。」

他頓了頓,又說道:「雖然你的斗氣沒有站在那邊的那兩個那么強烈,但也足以算得上不錯。」

沈悅歡眨了眨眼,確認了上弦三指的是隨時准備上前替換下胡蝶忍的煉獄杏壽郎,和正在把列車從鐵軌上清下來的中原中也。

「你叫什么名字?」上弦三問道,「你值得讓我知道你的姓名。」

胡蝶忍被他氣笑了:「行啊,就告訴你吧——我是蟲柱,胡蝶忍。」

「我是猗窩座。」上弦三也報上了自己的姓名,「你的命,就由我接收了。」

*

「被敵人誇獎的感覺怎么樣?」沈悅歡拍了拍正在觀察著猗窩座和胡蝶忍之間的戰斗的煉獄杏壽郎,笑眯眯地問道。

「沈先生,您是怎么過來的?」煉獄杏壽郎一愣,「他們之間的戰斗對您沒有影響嗎?」

「不會有影響。」沈悅歡肯定了煉獄杏壽郎的想法,「需要我幫忙嗎?」

「恕我直言,沈先生更多的還是醫療方面的作用更高吧?」煉獄杏壽郎眼睛緊盯著在猗窩座拳風中不斷閃避,並找機會抽冷子就給猗窩座扎上一刀的胡蝶忍,只分出了一點點精力去聽沈悅歡的話。

「你覺得這話你敢跟胡蝶小姐說嗎?」沈悅歡再一次拍拍煉獄杏壽郎的肩,手中的白玉煙斗轉了兩轉。

「您想怎么做?」煉獄杏壽郎問道。

「在猗窩座死之前問一問其他上弦的情況。」沈悅歡慢吞吞地朝猗窩座和胡蝶忍的戰團中走了過去,白玉煙斗上有墨色和綠色的光點逐漸凝聚。

指似芙蓉並蒂蓮,鍾秀於林破風雨。

玉碎蘭摧冰雪殘,天地同歸玉石盡。

四個技能先後擊中了猗窩座,在沈悅歡揮出白玉煙斗引/爆了玉石俱焚之後,他當即咳出了一大口血,其中甚至還混合著似乎是內臟的肉塊。

「你——」他瞪著胡蝶忍,「你做了什么……?!」

「這可不是我做的。」胡蝶忍笑眯眯地說道,「是沈先生不知道用什么當時,把我打入你體內的毒素一起引發出來了。當然啦,他自己則似乎給你加了點什么小料呢。」

「無恥小人!」猗窩座憤怒地盯著胡蝶忍和沈悅歡,異於常人的金色雙眼愈發的熾烈。

「可不要亂說啊,胡蝶小姐。」沈悅歡嘆了口氣,從煉獄杏壽郎身邊走了出來,「那可不是什么小料,而是我的內力罷了——稍微以特殊的手段,截斷對方的運氣經脈——實際上,這是一種特殊的醫療方式。」

「管你用的什么方式!」猗窩座直接將胡蝶忍拋在了一邊,轉頭沖沈悅歡的方向沖來。

沈悅歡第一時間選擇了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