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太宰惹到國木田(1 / 2)

</br>剛開始的時候沈悅歡無論說什么,猗窩座都根本沒有打算說話的意思。

他被沉重的重力壓制在地上,一聲不吭地以燃燒著怒火的雙眼緊盯著沈悅歡。

「別這么看著我呀。」沈悅歡依舊笑眯眯的,對猗窩座強烈的視線視而不見,「只是問一問你,鬼舞辻無慘究竟在找什么而已。」

「畢竟這么長時間里,即便是你們上弦也偶爾會有人碰到,但鬼舞辻無慘卻幾乎沒有被人找到過。」沈悅歡輕聲說道,「倘若鬼舞辻無慘的目的只是吃人的話,他不可能隱藏自己。」

「所以他將你們推出來作為鬼殺隊斬殺的目標,自己躲起來,是為了更長遠的目的。」

「他想做什么呢?」沈悅歡終於轉過頭同猗窩座對視,「他想活下去。」

「哪怕像條狗一樣躲藏在黑暗中,他也想活下去。」沈悅歡緊緊地盯著猗窩座的面色,「你知道他在東京淺草的時候,在面對鬼殺隊最低級的成員的時候做了什么嗎?」

「在他任性地要求你們面對柱並將他們殺死的時候,他居然轉身就跑。」沈悅歡的笑容越發的肆意,「你想說這只是有必要的撤退?不,如果我是他,我會以整個淺草的人命做威脅,甚至會將那個少年變成鬼。」

「你看,在你們跟柱們戰斗,並且不斷地給鬼舞辻無慘帶去柱的人頭的時候,他卻在鬼殺隊的普通劍士面前落荒而逃。」沈悅歡輕聲說,「我知道鬼舞辻無慘給你們下了禁制,所以前面那個問題就此作廢,我不會再問你和他相關的情報。」

「所以我來問你,其他十二鬼月中,上弦鬼的情報——

鑒於鬼舞辻無慘不會允許你們群聚,想來你們之間的關系也不會太好吧?」

「請你把上弦六到上弦二的名字,以及常駐地點說一下吧?猗窩座。」

「……為什么不問我上弦一?」猗窩座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因為你不會對弱者感興趣,而你是上弦三。」沈悅歡看著他說道,「上弦二和上弦一中,我每次提到二這個數字的時候,你總會有一種奇怪的厭惡。所以你討厭上弦二。」

「強者自然能夠得到你的尊敬,因此上弦一的實力足夠讓你對他心生敬畏,你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出賣上弦一的。」沈悅歡慢條斯理地說道,「還是說你打算將他也一起出賣?我是沒關系,情報越多越好。」

沈悅歡干脆替換了概念,將猗窩座原本一個情報都不說的想法曲解成了[除了上弦一,其余上弦鬼的情報都可以說]。

猗窩座沉默了。

他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又覺得好像沒什么毛病,他看著沈悅歡的那張臉,只覺得有點暈乎。

他用自己變成鬼之後就基本不怎么動用了的腦子想了想,覺得似乎是真的沒毛病。

「好吧。」猗窩座說道,「那就告訴你們上弦之二,冰之鬼童磨的情報好了。」

「畢竟其他的上弦我也不太熟。」他說著,露出了一個有些詭異的笑容。

*

鬼舞辻無慘推開了京極屋中屬於花魁[蕨姬]的房門。

花魁[蕨姬]在京極屋中話語權極大,作為花街中目前唯二的花魁之一,在京極屋中哪怕是老板娘在面對蕨姬時也要退避三舍。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以美艷聞名的花魁[蕨姬],竟然也是一只擇人而噬的惡鬼。

蕨姬此時並不在房中,但鬼舞辻無慘並不介意再多等一會兒。

雖然這個美艷的惡鬼腦子不太好使,任性得仿佛像個幼稚的小女孩,但是她的實力卻也算得上不錯。

更何況同她能夠算作一體的雙生之鬼,她的兄長妓夫太郎,雖然形態丑惡,但無論是實力還是腦子,都能夠得上中上水准。

迄今為止,這對兄妹已經葬送了七名鬼殺隊的[柱],死在他們手中的鬼殺隊成員更是多到不計其數。

按理來說,這里本來應該很早就能夠引起鬼殺隊的注意……然而這里是吉原。

這里是死的人再多也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地方,正如羅生門河岸旁的貧民窟一般。

誰家公子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哪位將軍為了女人跟另一個高官打起架來,有錢人家的公子們為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甚至哪個女人被男人的怒火波及,隨即永遠地消失在了世界上,在吉原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比如京極屋的老板娘三津死在了這個夜里。

她由於不知名的原因自高空中落下,落在地上摔斷了一身骨頭。

吉原的夜晚並不如同其他地區一樣安靜,這里在迎來送往的男男女女甚至夜深人靜的時候也很難能夠休息。

三津的屍體在摔下去的一瞬間就有人發現了,立刻就有膽小的女子尖叫了起來。鬼舞辻無慘在女人的尖叫聲和嘈雜的人聲中准確地聽到了木屐踩踏在屋頂上的那輕輕一聲。

鬼舞辻無慘笑了起來。

他坐在了正對窗口的綉墩上,正碰上了推開了窗戶想要進入房間的女鬼。

「最近過得怎么樣?」他看著驚呼一聲自己的名字,隨後乖巧恭敬地五體投地跪趴在地上的蕨姬,露出了慣用於偽裝的溫和笑容來,「你變得更強了,看來是吃了不少人啊……這很好。」

「是!」蕨姬跪伏在地上,對鬼舞辻無慘的態度愈發的畢恭畢敬。

「但是也不要大意,事情進展得越順利,也越容易出差錯。」鬼舞辻無慘的聲音中隱隱帶上了點威壓,「鬼殺隊中的柱……那些有經驗的老手一眼就能夠看出這里有鬼,但我們卻很難意識到除了柱那種強者以外的普通人互相有什么不同。」

「[墮姬]。」鬼舞辻無慘最後說道,他伸出了手抬起了墮姬的臉龐,動作輕柔地如同撫摸情人的皮膚,「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你比誰都美麗,還很強大……你是特別的鬼,今後還會變得更加強大,更加殘酷。」

「去殺死此後到來吉原的每一個柱,墮姬。」鬼舞辻無慘下令道,「讓他們知道你的美麗、你的可怕。」

「謹遵囑咐,無慘大人。」鬼名[墮姬]的美艷女鬼深深地俯身下去,等到她抬起頭來的時候,鬼舞辻無慘已經無影無蹤了。

她並不知道鬼舞辻無慘下令前究竟經歷了怎樣復雜的心理活動,也並不知道鬼舞辻無慘讓她這么做,會讓她成為鬼殺隊的眾矢之的。

這個憑借暴力和美麗的面孔統治了整個京極屋的花魁,目前僅僅只是為了鬼舞辻無慘給她定下的任務而努力。

鬼舞辻無慘(的屬下)在她和她的兄長瀕死時,對他們伸出了手,從此他們的生命便交由鬼舞辻無慘掌控,他們自火中逃脫了既定消亡的命運,從此他們的命運便是任憑鬼舞辻無慘驅使。

僅此而已。

至少目前為止,無論是墮姬,還是妓夫太郎,都是這樣想的。

*

猗窩座在說完冰之鬼童磨的情報後,對於其他上弦只提了個名字,隨後就無論如何不再開口說話了。

沈悅歡垂了垂眼,轉頭示意煉獄杏壽郎用日輪刀直接切斷了猗窩座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