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撩我(1 / 2)

</br>太陽升起來了。

沈悅歡和中原中也並肩看著太陽從地平線上一路攀升,最後到懸掛在了空中。

「童磨死了,接下來應該就只有上弦一和鬼王了吧?」中原中也說。

「嗯。」沈悅歡點了點頭,「不過你不覺得……童磨今晚的出現有點奇怪嗎?」

「你是指什么?」中原中也一愣,「以他的速度,在一個晚上走遍東京周邊的據點怎么說都不應該有問題吧?」

「……你說得對。」沈悅歡沉默了一會兒,「希望是我多想了。」

「所以說嘛。」中原中也聳了聳肩,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來,「想那么多做什么,不過你想好要怎么跟胡蝶小姐交代你根本沒有用她制作的毒了嗎?」

沈悅歡看了中原中也看似爽朗實則幸災樂禍的笑容,湊過去親了他一口。

「直說就行啊。」沈悅歡看著中原中也紅透的耳朵尖心情大好,「沒辦法,實力強就是這么頭疼呢。」

中原中也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趕緊把鬼舞辻無慘搞定吧。」他說,「我想回去了。」

「放心。」沈悅歡聳了聳肩,「很快就好——」

「畢竟現在鬼舞辻無慘和鬼殺隊都在趕時間。」

半個星期前芥川龍之介和灶門炭治郎組隊刷掉了上弦四半天狗和上弦五玉壺,灶門禰豆子做為唯一一個沒有吃過人並且始終堅持了下來的鬼克服了陽光帶來的致命傷害。

鬼舞辻無慘只要找到灶門禰豆子並將她吞噬,就同樣能夠克服陽光的威脅,到那個時候無論是誰都無法再將他斬殺。

鬼殺隊的當主產屋敷耀哉於是圍繞灶門禰豆子設下了針對鬼舞辻無慘的局。

他和沈悅歡將灶門禰豆子留在鬼殺隊總部的消息以某種渠道放了出去,鬼舞辻無慘想要從這種渠道獲得消息並不容易,但也不算困難——畢竟只有自己打探出來的消息才是最值得信任的。

所以為了一探究竟,鬼舞辻無慘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打探到鬼殺隊總部的位置,並探查出禰豆子的位置。

換句話說,人與鬼之間決戰的時候即將到來。

*

末廣鐵腸正行走在大正末年的街道上。

因為鬼殺隊很快就要面臨決戰的原因,像他這樣頗具有潛力的成員已經不再接收到斬殺惡鬼的任務。

大部分鬼殺隊成員被聚集去了音柱宇髓天元所在的山中,那里每一位[柱]都有不同的訓練方案,目的就是為了全面提升鬼殺隊的平均實力。

最開始的是音柱的體力、耐力訓練。光是這一項就卡住了大部分成員。

緊接著是炎柱和霞柱的劍道訓練。這一項下來又是一批人被滯留在了道場中……然後是戀柱的柔韌性訓練和蛇柱的敏捷性訓練。

除此以外,還有風柱的體術訓練和岩柱的加訓,對於那些只是為了金錢和名聲而進入鬼殺隊的家伙們而言,著實是仿佛地獄般的酷刑。

但是對於末廣鐵腸而言,無論是體力、耐力、柔韌性還是敏捷度,都跟他平時的訓練程度差不多,尤其是他的異能力[雪中梅]能夠使他的刀刃隨心所欲地伸縮扭轉,某種情況上來說,他和蛇柱的型相當匹配。

但是蛇柱伊黑小芭內拒絕教授他,所以他在基本通過了所有的訓練考核之後,再一次一個人踏上了出任務的旅途。

至於為什么伊黑小芭內拒絕教授他,也是有原因的。

「那家伙跟我合不來。」伊黑小芭內難得直截了當的說道,「雖然他的那什么鬼能力確實很好用,但是我絕對不會教這個家伙一星半點蛇之呼吸。」

富岡義勇聞言,轉頭幽幽地盯著蛇柱,一句話也沒說。

「你看著我看什么?」伊黑小芭內沒好氣地說,「就算你盯著我我也不會教他的,有本事你自己去教。」

「沒本事。」富岡義勇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集訓我也沒加入。」

伊黑小芭內氣結,兩個人雞同鴨講,將對方的話的意思理解得南轅北轍,脾氣雖然比風柱好一點但也沒有好到哪里去的伊黑小芭內最後氣得差點拔刀。

但是富岡義勇一副面無表情地樣子,仿佛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究竟被伊黑小芭內理解成了什么面目全非的樣子,在伊黑小芭內看來簡直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最後還是戀柱甘露寺密璃問出了原因。

伊黑小芭內之所以拒絕教授末廣鐵腸自己的呼吸法,是因為末廣鐵腸已經通過這么長時間的訓練以及實戰經驗,開始試探著改進自己的劍術,開發出了新的呼吸法的型。

如果伊黑小芭內真的將蛇之呼吸教給末廣鐵腸,那是對一個天才的扼殺。

末廣鐵腸是天才——

這是一個既定的事實。

他因為異能力[雪中梅]加入軍警的時候才十四歲,如今成為[獵犬]中的一員的時候也才十七歲。

在短短三年時間里,他從那么多軍人中脫穎而出,站在了軍隊實力的頂端。

所以末廣鐵腸在大正時期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里掌握了水之呼吸,並綜合自己的異能力試探著開發屬於自己的型……也並不是什么過於好高騖遠的事情。

*

末廣鐵腸斬殺獪岳的樹林中,再次響起了木屐踏在青石板上的聲音。

原本名為[不歸之森]的山林中,其實有一條青石板鋪成的小路。

但那條小路並不延伸至山下,而是圍繞著山中的地區蜿蜒曲折,將水源和林間空地連接在了一起。

山林的最深處,有一間雕刻華美的木屋,看著像是戰國時期某些大人物居住的地方。

只是那些大人物的家中多有仆從,這間屋子中卻空盪得毫無人煙。

一位穿著紫黑相間菱格紋打褂的非人踏進了這間屋子所在的空地。

他腰間懸掛著長刀,腳踏木屐,手中另外提著把木刀走過這片幽靜的山林之間。

屋子外的空地上,平齊地鋪著光滑的石板,石板中樹立著數個整齊的木樁。

這片空地與其說是院子,倒不如說是一間露天的道場,場邊整齊地排列著各種重量的木刀,但和其他道場不同的是,這里沒有任何護具。

因為道場的使用者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