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觀刷新(1 / 2)

</br>「橫濱的危機已經解決,白鯨墜落已經危及不到橫濱。」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留下來做做客嘛。」中原中也嘲諷地笑了笑,「當初不是還削尖了腦袋往port mafia情報部門鑽?」

坂口安吾又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滾吧,以後少來我眼皮子底下舞。」中原中也感受到沈悅歡拉住他衣角的力道,頓了頓放棄了自己原本打算揍人的想法。

畢竟總還是得給戀人一點面子……而且當初森鷗外跟異能特務科談判的時候,也是以不找坂口安吾麻煩為條件之一的。

中原中也總不能違背首領的決定。

「我之後要回國一趟。」沈悅歡目送坂口安吾被異能特務科的人接走之後,親了親中原中也的額頭,「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你回國我跟著去干嘛?」中原中也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紅著臉問道。

「去見見我父母。」沈悅歡輕聲說,「就算他們不在了,我也還是想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不用擔心,我已經找到了能陪我一輩子的人。」

中原中也沉默了一會兒,拉住了沈悅歡的手:「等我一天,順便陪我去跟首領請個假。跟你走之前我總得做好工作交接。」

沈悅歡看著中原中也鑽藍色的雙眼,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

「中也。」他說。

「嗯?」中原中也抬起頭看著沈悅歡,挑了挑眉示意他有話快說。

「有你在真是太好了。」沈悅歡攬住中原中也的腰,將他整個人攏在了自己懷里,「明年滿二十二了就去跟我扯證!橫濱這邊好像還沒通過法律條文但是我那邊有《異能者同性婚姻法》!」

「啊?」中原中也眨巴眨巴眼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結、結結婚?」

他緊張得仿佛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覺得本應該作為身體上最柔軟的一塊肌肉的舌頭在此時僵直得像一塊鐵板,「明年?!」

「如果你覺得還沒准備好,就先扯證,婚禮等你准備好了再辦。」沈悅歡親了親中原中也的唇角,滿眼都是戀人那臉紅得仿佛要冒煙的可愛表情,「我們可是已經談了六年戀愛啦,中也。」

「不會太久的。」中原中也看著沈悅歡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中倒映著的自己的身影,突然就冷靜了下來,「不會讓你等太久的,悅歡。」

他們之間的愛情雖然夾雜著兩個組織之間的糾葛和國家之間的立場……但他們兩個確實彼此相愛。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畏懼的呢?

「要不要下去一起喝杯酒?」中原中也突然說,「我打算開一支1964年的羅曼尼。」

「那是你的珍藏吧?」沈悅歡笑了笑,「我還有事,回頭留一點給我就好啦,你跟紅葉姐她們喝吧。」

「那你晚上來接我。」中原中也撇撇嘴,「我帶你去蘭堂的墓碑那邊看看。我當初把他埋在了墓園里最靠海的懸崖上……嘛,希望墓碑還在吧。」

「墓園一般沒什么人會去拆吧?」沈悅歡聳了聳肩,「一定還在的。」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伸手將中原中也攏進懷里抱住:「總是會在的。」

*

宮澤賢治的生日在八月。

今年的八月底就是他十四歲的生日。

新加入武裝偵探社的泉鏡花比他要小三個月,要等到十一月份,泉鏡花才能迎來她十四歲的生日。

「我們八月份的最後一周,大家會有委托嗎?」宮澤賢治眨眨眼,「我們村里的姐姐說,可以邀請大家去村里玩兒,正好我生日也快到了,不如就由我來招待大家去伊哈特伯村玩兒吧?」

「你們那邊涼快嗎?」沒去過伊哈特伯村的谷崎潤一郎舉起了手,「夏天的話,果然還是避暑比較重要吧?」

「不熱哦。與其說是不熱,倒不如說是涼快更合適。」答話的並不是宮澤賢治,而是正在整理文件的中島敦,「伊哈特伯村常年氣候溫和,冬天雖然會下雪,但說不上很冷,夏天的太陽比較烈,但是說不上是酷暑,確切的說,就是冬暖夏涼。」

「敦君知道?」谷崎直美眨了眨眼,「敦君是去過嗎?」

「嗯,當初小賢就是我跟社長誤入伊哈特伯村之後招進來的。」中島敦笑了笑,「後來小賢有邀請我去那邊玩兒。」

「所以大家要去嗎?」宮澤賢治興致勃勃地說,「我會拜托姐姐准備西瓜的!」

「水果價格會很貴吧?」谷崎潤一郎問,「既然是賢治過生日的話,不如由我們帶東西過去?」

「那就多帶點零食!」江戶川亂步舉起了手,「賢治那邊有很多田地,水果他們那邊也有種,所以不用擔心價格,我們只要多帶點零食和其他的吃的就可以了!」

「正如亂步先生所說!」宮澤賢治雙手合十,「我會請大家吃牛肉的哦!」

「賢治養大的牛味道一定很好!」谷崎直美歪了歪頭,「哥哥大人~我也想去~」

「直美姐姐當然可以一起來啦!」宮澤賢治說道,「老家的姐姐那邊有超——漂亮的十二單喲!直美姐姐可以借來穿一穿的!」

中島敦聞言在一邊欲言又止……但是為了不讓偵探社里興致勃勃討論著的同事們掃興,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中島敦:我一個人承受了太多。

*

沒有白鯨遮擋的天氣可真好啊。

江戶川亂步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晃了晃手里的波子汽水。

他透過透明的藍色玻璃瓶看了剛剛欲言又止的中島敦一眼,隨即若有所思地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宮澤賢治。

此時不知是誰將話題帶到了最近做的夢上。

江戶川亂步將目光轉過去的時候,宮澤賢治正興致勃勃地說起最近做的一個奇怪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