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愛你是你的不幸(1 / 2)

</br>沈悅歡在當天晚上見到了不請自來的太宰治。

當時中原中也正好從port mafia回來,順便還帶回了去文職部門面試的芥川銀。

見到太宰治的同時中原中也條件反射般地就是一句:「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就不怕我直接把你抓回去當做叛徒處死嗎?」

「哎呀你說什么呢中也媽媽。」太宰治嬉皮笑臉地說,「武裝偵探社跟port mafia可是有在休戰哦?中也媽媽如果真那么做的話,可就有違背首領命令的意思了吧?」

「不啊,如果中也要揍你當然還是能揍的。」沈悅歡從廚房里探出頭來,「畢竟不管是武裝偵探社還是port mafia,總不好摻和我們的家事——家長揍兒子又不需要什么理由。」

「嗚哇,中也媽媽要家暴啦!」太宰治大呼小叫了起來,「嚶嚶嚶這是有了後爸就有了後媽么?」

「你那個稱呼是什么鬼?」中原中也黑著臉說道,「還有你是蒼蠅嗎?嚶嚶嚶的吵死個人。」

「噫,這么說我也太過分了吧?」太宰治撅起嘴,「當初非要把我的戶口放在你們戶口里頭的不就是你們嗎?現在又來嘟嘟囔囔個什么鬼啊。」

「可是你也二十一啦。」沈悅歡笑眯眯從廚房轉出來,手里還端著一盤子,「都成年了,也是時候自立門戶了吧?要不零花錢就給停了吧?」

「才不要,誰還不是個八歲的寶寶。」太宰治將雙臂交叉了起來,在胸前打了個大叉,「話說織田作的稿費感覺好多……要不我也去寫本書玩玩?」

「可以啊。」沈悅歡不甚在意地聳了聳肩,「不過這會兒寫小說的話,你說不定會禿頭哦。」

「不,沈爸爸,我相信你絕對不會讓我禿頭的!」太宰治朝他豎了根大拇指,「你絕對會保護好我這頭秀發的對吧?對吧對吧?!」

「不然剛有了男朋友就因為禿頭被甩也太可憐了點吧?!」

沈悅歡嘆了口氣。

「可以是可以……不過這種事情還是要靠自己啊。不過織田應該不會嫌棄你,就算你禿了頭我估計他也會直接問你是不是換了發型。」

他語氣輕快,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的話究竟給太宰治造成了多大的暴擊,「希望你聰明到絕頂的那一天正好處於夏天——這樣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告訴他,你只是怕熱所以給自己換了個新造型。」

「太宰怕熱?」中原中也原本一直在聽他們倆互相傷害,但他聽到這里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怕熱換什么發型,把綳帶拆幾層不就完事兒了?」

沈悅歡和太宰治對視一眼,最終一個忍不住哈哈哈笑出聲來,一個捂著臉唉聲嘆氣。

「喂!笑什么啊?!」中原中也惱羞成怒,「你們兩個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啊呀,我們之間的對話,小小的蛞蝓就不要多想啦。」太宰治直起身來,露出了一個叫人格外眼熟的笑容來。

這個笑容中原中也不知道看到過多少次,而每次太宰只要露出這樣的笑容,不是中原中也自己倒霉,就是他們的敵人被折騰了個半死。

沈悅歡也露出了一個叫人牙疼的笑容來。

這個笑容中原中也同樣見過不少次,不過沈悅歡露出這個笑容時大多是面對自己的後輩或者自己的敵人,而每次他露出這樣笑容的時候,不是把自己的後輩折騰得半死不活,就是把敵人轉手賣了,還收了兩三筆中介費和四五筆情報費。

「中也直接把我們的對話轉告給森先生吧。」沈悅歡微笑著說道,「森先生會知道要怎么做的——只是一天的話沒有關系的,對吧,太宰?」

「確實如此。」太宰治聳了聳肩,「小矮子可要快去快回,晚了的話,說不定你回來就只能看到我和沈君的頭顱擺在桌子上死不瞑目地瞪著你啦。」

「這么嚴重?」中原中也被嚇了一跳。

「嘛,也沒有太宰說的那么嚴重。」沈悅歡的笑容終於正常了起來,「真要逃跑的話,誰都抓不到我。」

中原中也將信將疑,但他最終決定還是信任自己的未婚夫。

「行吧。」他說,「我會轉告首領你們沒什么營養的對話的。」

中原中也拿起了自己放在玄關的帽子,推開門走了出去。

沈悅歡和太宰治很快聽見了窗外的馬達聲——中原中也沒有開自己的跑車,而是使用了自己很久沒用的機車。

在面臨晚高峰的時候,確實是機車比機動車要更快一些。

*

「他會起疑心。」太宰說,「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你是指讓森先生他們摻和進來這件事嗎?」沈悅歡輕聲說,「沒有關系,本來戰場就在橫濱,森先生應當知情。」

「我是無所謂的,反正森先生也不會真的對我下手,畢竟我不可能再回到port mafia,而且社長的品行森先生也清楚。」太宰治懶洋洋地說道,「不過中也會很難做吧?橫濱是他的[故土]嘛。」

「可是美味的奶酪就在橫濱啊。」沈悅歡嘆了口氣,「老鼠當然會不擇手段四處打洞,就是為了竊取那塊奶酪……雖然竊取奶酪並非他的最終目的。」

「但那塊奶酪是老鼠達成目的的必需品。」太宰治說,「我大概知道他們打算怎么擴散那些特制的小玩意兒了。」

「他們取得了奶酪填飽了肚子,自然就能夠做出更多的事情。」沈悅歡沉聲道,「但沒關系——你們這邊網銀支付推廣得如何?」

「還算不錯。」太宰治笑了笑,「阿美利加那邊我也拜托了菲茨傑拉德。」

「他沒有揍你?」沈悅歡挑了挑眉。

「我可是送了他一筆相當大的本金。」太宰治眨了眨眼,「他怎么可能揍我呢?」

「你不過是給那位奧爾科特小姐指了條路吧?」沈悅歡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露出了一個揶揄的笑來,「不過治君能夠做這樣的無本買賣,還能夠叫恨你的人不得不欠你人情……爸爸我很欣慰哦。」

「我父親最後可是切腹自盡的,而森先生是介錯人。」太宰治嗤笑一聲,「沈君,這樣的玩笑以後還是不要開了。」

沈悅歡不說話了。

他手中茶杯里盛著亮黃色的茶湯,茶湯的表面上浮著幾顆紅艷艷的枸杞。

「你在怨恨什么呢,太宰。」他輕聲說,「不過你還真是溫柔啊。」

「怎么,我像是個溫柔的人嗎?」太宰治挑了挑眉,「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不是溫柔……畢竟用芥川新上任的小助手的話來說,甚至我血管里流淌著的血液都是黑色的。」

「不要這么貶低自己啊太宰。」沈悅歡沖太宰治眨了眨眼,「你啊,可是個神一樣的、溫柔的好孩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