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的搖了搖頭,啪的一聲把最後一張牌亮了出來。
「啊!」
這一次人群中簡直如驚雷一聲暴響!「沒想到這里的人這么好客啊!多謝啦啊!」
秦陽哈哈大笑。
「什么!」
中年人看著自己的牌目瞪口呆,明明是「7」怎么在亮牌的一瞬間竟然變成了「k」自己竟然驕傲的在眾目睽睽之下華麗麗的自殺了?
「你,你……」
他一臉驚恐的望著對面正在笨手笨腳忙著收籌碼的癟三男女,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對方出老千?可是這張牌一直沒離開自己的手上啊!而最要命的是,就算自己要指證秦陽作弊也總要有證據吧,既然耳機里沒有任何提示,那就說明所有的監控都沒有抓到秦陽出老千的蛛絲馬跡。
雲頂賭場的總裁辦公室里兩個中年人停下了談笑,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盯在對面的監控幕牆上。
「他怎么做的?」
穿著淺色休閑裝的中年人很詫異。
「把36號桌的監控回放一下……」
坐在辦公桌後的那個西服革履的男人按了一下手邊的送話器按鈕。這里每天晚上都有形形色色的人心存僥幸想要一試身手,可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人的動作快到連他都沒看清楚。
監視幕牆上開始出現從各個角度拍攝的監控鏡頭。
畫面幾乎是一幀一幀的推進,但秦陽卻沒有任何動手的跡象,畫面上的他只是對著荷官執著的傻笑著。
「給我看看荷官的底牌。」
屏幕的中心給了荷官的那張底牌一個大大的特寫,雖然身為高手的男荷官看牌的時間不足01秒,而且角度也控制的極為安全,但仍然逃不掉幾台高速攝像機的追捕。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k」「這個家伙在搞什么鬼?」
兩個人面面相覷,竟然發牌把自己爆掉,這個傻瓜也他他媽的太搞了吧!
「那個小子的確沒有出手。」
穿休閑裝的男人是這里壓場子的人物,綽號「鍾馗」江湖人稱鍾爺。他說的話還是有分量的。
「我看未必,他只是沒有用手而已。」
西裝男人搖了搖頭,他就是亞洲賭壇的風雲人物加藤正男。
「你是說」鍾爺一愣。
「那個荷官的手法雖然和鍾爺比相去甚遠,但還算巧妙,再怎么說也不至於自己爆掉自己還渾然不知。」
加藤正男伸出手在定格的畫面上,輕輕的滑動著,好像那樣做能感知到什么特別的能量一樣。「你看他的表情,他一定以為自己拿到的是7。」
「為什么會這樣,難道他中邪了?」
鍾爺還是不太相信眼前的畫面。這個荷官並沒有什么失誤,甚至他還在停牌的過程中微妙的把牌尺看似不經意的橫在自己的牌前。這樣做在普通人看來似乎沒什么了不起,可是對於像鍾爺這個等級的高手來說,則完全明白這樣做是為了避免被傳說中的絕頂高手隔空換牌。這個荷官可以說已經防范到極致,而且對方也的確沒有換牌。
「不是中邪,是催眠……」
加藤正男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這種手法只是聽說過,可是卻從來沒有見到過。」
「你是說那個荷官被催眠了?他以為自己手里的是7但實際上卻是k?」
鍾爺不禁愕然。這些荷官都經過認真的篩選,嚴格的訓練,心智絕非常人可比,抗干擾能力更是超強,再加上賭場的環境復雜多變,理論上所謂的催眠術根本就沒有實施的條件。
加藤正男把畫面定格在秦陽的眼睛上,「他的眼睛基本上不看自己的牌,也不看對方的牌,而是看著荷官的眼睛。這個人似乎有超越常人的心靈控制力。」
他雖然嘴上一板一眼的分析道,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我真的不敢相信……」
一個美女主管分開興奮,震驚又嫉妒的眾人,來到秦陽一行人的面前。
「有幾位客人想邀請您加入牌局,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美女主管微微一笑「好啊……」
三個人贏得興起,自然是來者不拒。
「那就請跟我來吧……」
美女主管恭恭敬敬的引領著二人從呆若木雞的人群中再次穿過,直奔遠處的豪華電梯。眾人心里一陣陣悸動,那部電梯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它的綽號叫「億萬俱樂部」當然更多的人叫它「死亡電梯」賭場里唯一一個沒有名字的包廂里,到處是難以想象的奢華。幾位藝伎打扮的美女正在慢條斯理的跳著傳統舞蹈,原來那些衣著暴露的兔女郎,學生妹,等等被盡數清場。幾位大佬執意要這樣做的原因是,他們在臨陣前是絕對不碰女人的。
「這位是鍾先生,這位是霍先生,這位是加藤先生……」
美女主管躬身一一介紹著。
「這位老弟怎么稱呼?」
鍾爺擺了擺手打斷了美女主管的介紹。
「小弟敝姓蘇……」
秦陽靦腆一笑,邊說話邊抻長脖子東張西望,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做派。
「嗯,蘇老弟請坐。」
在賭場里姓什么不好,他媽的姓輸!鍾爺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
「老弟在哪個領域發財啊?」
鍾爺輕輕咬了咬嘴里的雪茄,若無其事的問道。
「這個,啊哈哈……」
秦陽笑得很糾結。
「呵呵,不方便說就算了,來了就是朋友,老弟也不用太拘謹。」
鍾爺爽朗一笑,「我們幾個很欽佩老弟的賭技,想和你玩上幾把切磋一下……」
「可是,俺沒有那么多籌碼啊……」
秦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算自己再孤陋寡聞也知道手里這么一點錢是遠遠不夠的!
「這個不成問題。」
鍾爺揮了揮手,叫來一個身材高大威武的貼身保鏢耳語了幾句。「如果老弟不嫌棄,籌碼我來准備。」
「這個不太好吧……」
秦陽和綺莉、方媛對視一眼。
「愚兄虛長了幾歲,就算是交個朋友吧。」
鍾爺擺了擺手朗聲一笑。
不一會,那個保鏢拎著一個碩大的鋁皮箱走了進來,在秦陽面前的長桌上砰然打開,嘩啦一聲,倒出一大堆金光燦燦像小山一樣的籌碼。
「這里是一億,贏了你拿走,輸了算我的,老弟只要玩得盡興就好。」
鍾爺禮節性的客套著,他的風格向來是雷厲風行,決不浪費時間。我管你是什么人物,這樣的玩法幾局下來,早就讓你傾家盪產了。
「怎么玩法?」
秦陽戰戰兢兢的一問。
「五張的梭哈怎么樣,我們幾個習慣爽快一點兒的玩法。」
鍾爺揮了揮手准備讓那些藝伎們退出去,但加藤正男卻執意讓這些美女們留在自己身邊,而且毫不避諱的把手伸進她們的和服里,摸了一個花枝亂顫。
「果然流氓啊!」
秦陽心中一嘆,不過只能看著別人亂摸的滋味果然很是不爽啊!
「小兄弟你的意見呢?」
鍾爺習慣性的搓了搓無名指上的翡翠扳指,嘴角帶上一點點笑意繼續問道。
「可是俺不太會啊……」
秦陽的神情無限悲催。他才不會讓自己陷入那么尷尬的境地,梭哈唯一一張底牌是首輪先發,根本就無從選擇。再加上隨後的四張都是明牌,也沒有什么選擇的余地,即使方媛的控制能力夠強,一對一或許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可是現在牌桌上這么多人,如果只能擾亂一兩個人的心神而不會換牌,結果一定會死得很慘。
「既然這樣,那么小兄弟有沒有什么好提議呢?」
鍾爺微微皺了皺眉,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啊,這個」秦陽暗笑,我要是說和他們斗個地主什么的,會不會把這些老小子氣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