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喜歡上你了3(1 / 2)

</br>晚上九點半高修暘終於回到宿舍,先是一臉喜慶地把朱媽媽給的小零食遞給付南風,坐到床上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被褥上付南風版的「清明上河圖」。

高修暘眉間一沉,付南風喬裝看屋外的煙花,心里叫喧著你問啊你問啊,你問我就說是我干的。

「這是怎么回事?」 高修暘有些不悅地問了。

付南風精明一笑說:「天氣太潮了,大概自己發霉了吧。」

我去,大冷的年底天,不結冰反而發霉,付南風你可以去唱《綠光》了——「觸電般不可思議/像一個奇跡/劃過我的生命里!」

唉,高修暘念在今晚是跨年的份上不想說他,自己換下床單被罩去廁所洗了。

可他不說話、不追究,反讓付南風更生氣。高修暘抱著臉盆從廁所出來,打開窗戶,一邊笑說你看煙花多漂亮,一邊准備晾床單時,付南風的眼睛都要從眼眶里瞪出來了。

早知當初不該灑飲料,應該直接把他的被子扔到樓下,讓那些放煙花的給燒了。

然而老天爺沒有拋棄心理受難的付南風,當小男生拖著瘸腿准備上床睡覺,忽聽高修暘叫道:「呀,糟了,褥子和被子里面也濕了。」

付南風正悠悠哉哉地趟上床,而剛一躺下,他又像詐屍一樣直挺挺地坐了起來。付南風神奇地發現,他方才因高修暘在跨年夜拋棄他,獨自生悶氣才往他床上撒飲料,而這件事的結局竟然是——付南風似乎迎來了可以和高修暘同床共枕的機會!

yes!

付南風立馬拍拍自己的床對高修暘說:「來來來,我的床沒發霉!」

高修暘也不是沒有火氣的人,他瞅著濕漉漉的被褥,慢慢轉過頭,不滿地看向付南風。

那人正殷勤地敲打著自己的床,一邊敲一邊使勁往牆里靠,以表示自己占地很小,這張床絕對睡得下兩個男生。

高修暘一看這舉動,就認定付南風早有算計,一邊腹誹這臭小子鬼心眼太多,一邊感嘆上帝啊你這么能幫付南風哄我上床,你問過我的感受嗎!

大冬天躺在濕漉漉的床上睡一晚,高修暘可不想明天弄個發燒感冒。他雖然不是迷信的人,可新年第一天就生病,絕不是吉利的事。

思來想去也沒辦法了,不就是和付南風睡一張床嗎,他要敢胡來,就用格斗術辦了他。高修暘無奈地默認了這件事,去廁所刷牙洗臉,使勁磨消磨時間。

床上的付南風,心里亮堂得比窗外的煙花還美麗。只覺膝蓋骨、腳踝筋脈都神奇地復原了,哪哪都不疼了,「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

十一點整,高修暘磨磨唧唧上了床。付南風不像一般小說里寫的那樣,立刻就感受到身邊床鋪陷下去一大塊,因為越城警察學院的學生宿舍裝的都是板床,高修暘還沒達到能在板床上陷下去的斤兩。

不過,一般小說里寫的那種呼吸相聞,付南風還是可以感受到的。因為越城警察學院的宿舍,也秉承了大多數學校宿舍節省原料的傳統——床窄。

兩個180+的男生,擠在一張寬度還不到一米的窄床上,彼此距離異常接近。付南風心里的小惡魔,在感受到那人的氣息後,竟也放下恣意妄為,害羞得低了頭。

高修暘半響都沒有動靜,呼吸均勻。付南風以為他睡著了,這才敢搬動自己的瘸腿稍微翻個身。他剛一側身,就聽見對方壓低嗓子在他耳畔說:「你動什么呀?」

「啊,我就是……」

付南風想解釋「我的腿一直這樣有點麻」,轉念一想,怎么了這床可是他的,他都快跟牆根「接吻」了,動一下都不行了?

心里的小惡魔又踩在付南風腦袋上出來橫行霸道了。他不管不顧地在床上扭動起來:「我就動、就動,怎么著吧你!」

他胳膊、手、腿都打在高修暘身上,高修暘被搞得有些煩躁,於是二話沒說翻身壓上付南風,左勾右推,腳攀腿纏,幾下制服了這個臭小孩。

宿舍外還有煙花閃過,一晃一晃的光亮照進窗里,兩人四目相對,付南風這才有機會好好看清高修暘的容貌。

胸膛微微起伏,正皺眉審視他的高修暘,英俊的臉上掛著深邃的眼睛,因為生氣緊抿的嘴唇,嘟起的臉蛋上還有輕輕淺淺的酒窩。

「嘭」的一聲,窗外煙花炸開,紛碎的煙火變成一朵朵艷麗的朱砂花雨,也似有漫山紅纓在付南風心間盛開,他勇敢地探了腦袋,在高修暘唇邊親了一下。

溫潤的唇瓣碰到高修暘略微粗糙的皮膚,常年和槍械、武器打交道的高修暘,第一次感受到細膩的柔軟,漆黑的眼睛漾起一片漣漪。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原來破解高修暘近身格斗術的不是機槍和彈葯,而是付南風輕輕淡淡的一個吻。

付南風見他沒有抵觸,竟自覺閉上眼睛又靠過來。

多年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立刻叫醒了心中賞梨花的高修暘,他用力一推付南風,身子向外差點掉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