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選誰2(1 / 2)

</br>警方在洪文灣夜巡時發現走私毒品,當時貨源還在南美人手上,付南風的手下並未接手。雙方在海上展開槍戰,警方最終制服敵人,但狡猾的毒販將毒品倒入海中,實際繳獲的毒品只剩一半。

這件事涉及國際販毒,唐毅禮親自監審,和南美警方取得聯系,將一眾老外押送回國。同時收貨的買方不供認主使,付南風的國籍是馬來西亞,越城警方沒有審查權限,而單秋易等人因證據不足釋放。

在離開禁毒支隊時,付南風和單秋易二人在樓道里遇見了朱開旭和戴興寧,他們一方剛出了審訊室站在樓道盡頭,一方正走下電梯要去見唐毅禮。

十幾步不到的距離,朱開旭卻覺走得異常艱難。他看著付南風的浪奔頭,凜冽的臉部線條,早已找不回當年的青澀。

單秋易在付南風耳邊叨念著「是那個警察」,朱開旭停在原地沒動,他以為付南風好歹會瞟他一眼。然而長高了個子的男人連眼皮都不願意抬,倨傲地從朱開旭身邊走過,和從前一般的高冷。

擦肩而過時,朱開旭想起五年前天晝山頂上,他被高修暘選擇後,也完全不敢回頭看付南風。

內心的膽怯、愧疚、憤懣如海水一般涌來,朱開旭立刻轉身,猶豫著是叫住付南風還是走過去拉他,身邊的戴興寧搶先一步喊道:「哼,神氣什么!」說著還作勢揮了一拳。

走進電梯的付南風根本沒搭理他們,反倒是單秋易回了頭,在電梯門即將關閉的一刻,不知是對朱開旭還是對嚷嚷的戴興寧,豎了個中指。

付南風回到北去夜總會,首先要處理的問題是高修暘。

付南風和單秋易被帶到禁毒支隊時,高修暘被救護車送進醫院。南美大佬的兩槍正中高修暘脊椎,在醫院醫生把高修暘身體里的子彈取出來,人還昏迷著就被送進重症監護室。

付南風這邊還沒得到高修暘醒來的確切消息,單秋易就問找哪個律師幫他保釋。而這一句問話,付南風久久沒有回答。

他跟單秋易之所以能輕巧脫身,首先是接頭人並沒有拿到貨,罪行很輕;其次北去夜總會一直秉承分層管理的方式,接頭人自己也不知道上頭的人是誰,無從指正。等高修暘醒後,只要他自己不供認,找個律師把他救出來,一切都可解決。

而付南風,卻在這一刻遲疑了。他始終不相信,高修暘投靠北去夜總會毫無所圖,可他無數次的試探、挑釁、作難,得到的結果卻又違背他的預想。而南美交易失敗後,高修暘幫他擋槍的那刻,這種懷疑又變成另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這感覺很奇怪,付南風從沒有經歷過,煩躁抓撓著心房,他看不透、想不明,更加不安。

高修暘一定是裝模作樣,一定是別有用心,一定是圖為不軌。付南風心里這么安慰自己,抱著最後一搏的心態,挑了眉對單秋易說:「不給他找律師,讓接頭人,全推到高修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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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還彬再見到高修暘是四天之後,醫生說他高燒已退,身體虛弱但神志清醒,可以進行審問。

那天紀還彬、朱開旭和另一個警員來給他做筆錄,車開到醫院樓下,朱開旭很自覺地留在車里。

紀還彬說:「其實你上去等也可以。」

朱開旭連苦笑都裝不出來,小聲說:「我怕。」

他怕接頭人指認主使是高修暘,而高修暘又不肯,供出付南風。

紀還彬和另一名警員去了病房,高修暘正坐在床上喝粥,整張臉煞白煞白的,穿著寬大的病服,單薄而瘦削。

雖然都是相熟的人,紀還彬還是按流程介紹了自己的身份,架好攝像機,開始進行審訊。

紀還彬進行案情回顧時,高修暘顯得很疲憊。他昨天剛醒,全身上下像散架一般,被傷口的疼痛牽扯,大腦根本鑽不進別的事,紀還彬說了什么,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嘴里的粥全是無味,咽下去要緩解飢餓,卻讓胃里更加燒灼。直到紀還彬說接頭人供指你是販毒主使,高修暘才猛地清醒,懵怔地看向紀還彬。

「付南風和單秋易呢,他們什么情況?」他問。

「你無權提問,只能回答我們的問題。」紀還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