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游戲1(1 / 2)

</br>頭等艙,五個小時的飛行時間,從越城到馬來西亞,一路上高修暘都神色懨懨。付南風只帶他和單秋易兩人回馬來西亞,而付南風坐在飛機上一直看手機,單秋易也是臉色不善。

南美交易這么大的事出了紕漏,上面的人不懲治才怪。高修暘幾次詢問單秋易到底去哪里、見什么人,對方心煩不願理他。

下了飛機就有專車來接,付南風上了加長版勞斯萊斯,高修暘和單秋易上了後面的奔馳。路上單秋易用馬來當地話和司機閑聊,高修暘一句沒懂,舟車勞頓、大病剛好,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等醒來的時候,高修暘的嘴咧成o型。奔馳跟著勞斯萊斯駛進一座私人宅院,進了正門還開了一刻鍾才見到別墅。

高修暘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上班後就窩在體育西路的舊樓,眼前的花園、流水、高樹、藍天,簡直像在看電影大片。

可這不是電視台放的「請您欣賞」,這里是實實在在的私人住宅。付南風,單秋易,那些毒販,以及馬上要見到的毒梟大boss,就住在這里。

在熱帶植被深淺不一的掩映中,車子一路開到別墅門前。從車上下來,高修暘真想給眼睛安一台照相機,不過就算啪啪啪不停按快門,也無法把眼前的環境還原一二。

高修暘正對的是一個寬大的泳池,泳池內四五個穿著比基尼、身材熱辣的年輕姑娘正在玩水嬉戲。泳池後方是庭院的主建築,聳著一排排圓柱的高宅,像富麗堂皇的宮殿。

付南風下車後給單秋易比了個手勢,身後有一群人跟著他,沿鋪滿砂礫、百花環繞的小徑,向主宅走去。

高修暘正要跟去,單秋易拉住他,指指另一邊用石頭鋪成的小路說:「咱走這邊,高警官。」

高修暘望了眼付南風的背影,最後還是跟著單秋易走了。單老板把他送進一間超豪華客房,說了句「你先好好休息」就走了。屋子里有張king size的大床,上面擺著式樣別致的靠墊。大理石的臉盆架,寫字台,羅紗的窗帷和門簾,一切都嶄新而高貴。

高修暘住的這間屋子,可以看到外面的泳池,幾個美女在躺椅上喝飲料,藍天白雲,晴空萬里。高修暘抬起一只手蓋在眼睛上,陽光穿過指縫,影影綽綽。

吃午飯時單秋易來叫他,兩人在一層餐廳單獨用餐。金色的吊燈,高級定制的餐具和色香俱全的美食,高修暘拿刀叉切牛排不太習慣,吱吱聲特別刺耳。

單秋易喝著紅酒瞥他,神色有些不耐。高修暘停下動作,覺得這是個挑話頭的好時機。

他與付南風重逢後,有三個謎團一直糾纏著他。不管付南風為什么沒死——他活著就是最大的好事;不管付南風五年間過得如何——今天看他的住處,想也知道他活得不錯;不管付南風為什么忘記高修暘——顯然有些事,遺忘比記得更好;最最重要的是,付南風,究竟為什么會販毒?

他沒死,可能是被人救了;他活得不錯,可能本身天資聰穎;他忘了高修暘,可能是重傷所致。而得了救、過很很好、又失憶的付南風,怎么會來到馬來西亞,在毒窩里一手遮天,當起販毒的老大呢?

「單老板……」

高修暘對單秋易素來如此稱呼,就像對方總叫他高警官一樣。

「我們要見的大boss,到底是什么人?」

單秋易瞪他一眼,瞧他大病未愈、暗淡無光的臉才說:「你一點都不知道?」

高修暘誠懇地搖搖頭。

「看來禁毒支隊的情報,也不怎么樣啊。」 單秋易得意地晃晃腦袋,拿起高腳杯,「你今天賺大發了高警官,你要見的,是整個馬來西亞最大的毒梟。」

高修暘安靜地聽著,等他接下來的話。

「餐飲業大亨,馬來西亞巨富,付、千、城。」

高修暘的眉毛輕微一蹙,他生在越城,對馬來西亞的事情並不清楚,卻對這個付千城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