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把那張刻有我罪證的光盤用裁紙刀刮花,再折成兩半扔到馬桶里迅速沖掉。
一氣呵成地做完這些事後,我驀地發覺到自己反應居然那么大!震驚、憤怒,心潮起伏澎湃,甚至失去控制,無法保持冷靜理智。
一瞬間我頭頂的那片天空失去了以往的湛藍,變得灰蒙蒙,黯淡得化為了一片憂郁的色彩。我原以為自己會更淡然一些,沒想到仍是高估了自己的耐性。過於急躁的心理形成了一種負擔,讓我無法坦然自在。
夜——更深了,昏暗流瀉的燈光依然,我坐在黑暗的角落,對著窗外那一輪明月肖想每許久。最後我決定走出角落,去面對那清凄的夜空,不再讓自己心浮氣躁。
「小曼,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嗎?」
一連幾個夜里我都輾轉難眠,腦袋被一些奇奇怪怪的念頭沖得昏昏沉沉的。
剛進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何英奇便喊住我。
我瞪著兩只眼睛看著他,霎時覺得他多事得有些惹人嫌。
「看來是我多事了。」他像是看出了我的不耐,有些自嘲地說。
「的確是。」我笑了笑,很淡。
「那我不打擾你了。」他也不勉強,聳個肩,表示無所謂。
「嗯。」我不帶情緒地對他點點頭,自顧地把眼睛轉到了電腦上。
他深凝考慮我一眼,轉過身走出了幾步,又停頓了下來,回過頭意味深長地對我說「我只希望你不要太壓抑自己,有什么心煩的事還是說出來的好。」
我沉吟了一會,把視線對上他的,倔強地說「謝謝你的關心,但我勸你把這種情緒用在我們的南總裁身上,畢竟他才是你該真正去關心的人。」
他立在原地,扯動了一下嘴角,最後卻什么都沒說,很快就離開了我的視線。
望著他落落寡歡的背影,我下意識蹙起額眉。其實他說的話我有些心動,或許把內心的矛盾宣泄出來未嘗不是件好事。但是考慮了一會,還是搖頭。
雖然命運總是和人開著陰險的玩笑,引誘我掉陷入它的陷阱,再等待著我悲哀的眼淚。但是高傲如我,根本不需要別人的憐憫和同情,日子依舊照樣過,我不再去想,也不讓自怨自艾的情緒影響到我。
解決了午飯之後,剛想走出員工食堂回16樓,意外地在門口遇見了南源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