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羅藍簡直不敢相信她聽到的,怔怔地望著我。
我別過頭,不讓自己的狼狽被她看見「他這個蠢男人,明知道我不會感激他,還擅自干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
「我竟然沒看出這點,還傻傻地偷了那張光盤寄給了你的父親!?」她懊悔萬分的低吼出聲,腦袋使勁地搖晃著「我的天,我都干了些什么傻事啊!」
我喝了口咖啡,卻抿抿唇,覺得有些食之無味。不知道怎么地,聽到了這樣的傻人傻事後,我的心靈居然受到了一定的波動。
「我害了他,害了你父親,也害了你,我真該死!」她臉上沮喪懊惱的表情更明顯了,止不住的眼淚也隨之流了下來。
我嘴角揚著一抹冷笑,極若無其事、輕描淡寫地說「話都說完我也該走了。」
見我一臉無動於衷的表情,羅藍趕緊抓住我的手哀求道「小曼,我求你原諒他吧,他沒有錯,錯全都在我!」
我撥開她的手,正色凝重的搖了搖頭「太遲了,我已經全部放棄了。」
雖然裴子騫是個猶柔寡斷、扯化纏情的人,但他身上那種平穩的氣質卻莫名其妙地能使我安心。只是我不願處理我和他之間那種復雜的關系,也不願把這種感覺變為依賴,所以即使他再好,我也選擇放棄。
「你就不能再考慮一下嗎?」她苦口婆心地求著我,似乎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我本能地皺眉,毫不猶豫地放下狠話「你好像沒資格再要求我做什么吧!」
她的臉色乍然轉白,下意識地縮回了手,徒勞無功地垂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
「再見。」我不打算再理會她,甩了甩大波浪卷發,提起行李,轉身大步地朝門口走去。
女人的友情本就沒旁人想象的那般美好,電視里演的那種肝膽相照,也就只能局限於那小小的屏幕里。現實中這種互相猜疑,相互嫉妒的光景太丑,太殘忍,所以我寧願割舍掉和她的友情,也不願讓自己再次陷入紊亂的局面中。
我想,要放棄一個朋友就如同放棄一段戀愛般,對我來說應該不是件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