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行字時,他的手都在抖,恐懼和悔恨淹沒了他的思緒,淚腺自發的開始運作。
模糊了令他手足無措的現實。
他不敢想象,自己守護了十多年的人,會以何種姿態逝去。
萬幸。
長冬蘇醒過來了。
懷朝垂下眼簾,洗干凈唇邊的泡沫,輕呼了口氣。
——我不會再放手了。
他想。
※
趕到長家主宅時,室內空無一人。
餐桌上貼了張便利貼:
我去公園透透氣。
——長冬留。
懷朝陷入了沉默。
一個行動不便,記憶全失,還特別容易忽悠的美貌少女,獨自出門透氣。
……是想體驗一百種死法嗎。
他面無表情的離開別墅,按捺著素質十二連的沖動,搜尋起附近的公園。
半小時後,他找到了目標。
少女坐在木制的長椅上,神色安然。
雪白的鴿子小心翼翼的蹦向她,踩著她的鞋騰躍而起;噴泉旁站著垂首許願的人;流浪歌手抱著把木吉他,隨性的哼著歌……
她的額頭上綁著綳帶,烏黑的長發被編成辮子,留下幾縷落於頰邊,勾勒出優美的臉型。
琥珀色的眸子水潤而清透,極為動人。
陽光沐浴在她的身上。
——如贊歌中的聖女般,美得不沾煙火氣。
懷朝望著她,一點一點的沉靜下來。
……大不了護緊點。
他毫無原則的刪掉了『斥責阿冬』的決定。
青年走到長冬身邊,雙手插兜,斜靠著長椅,姿勢怎么看怎么酷。
「……不要獨自跑出來。」
他淡淡的提醒。
「抱歉。」
長冬仰起頭,低聲解釋:「我沒有手機,也不知道你們的聯系方式……」
「不會有下次了。」
——沒有手機?廢物長旭!
懷朝蹙著眉,在心里跟機關槍似的噴著某個連妹妹的必需品都買不齊的精英男士。
——丟了吧。
反正是個游走在骨科邊緣的變態。
「說起來。」
「就算失去了記憶,你也沒有產生絲毫的慌亂啊。」
他聽著白鴿扇動翅膀的『撲撲』聲,輕描淡寫的問出了多年的疑惑。
——長冬是不存在煩惱的人。
不會生氣,不會沮喪,不會落寞……她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促使自己積極向上的理由,驅趕走所有的悲傷,將世界塗滿歡悅。
……簡直不可思議。
「因為……」
——「總會好起來的。」
「對吧?」
少女彎著眼睛,於和煦的日光中綻開笑臉。
模樣熠熠生輝——
耀眼得讓人趨之若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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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到凌晨三點也才1k8。
2k都不到!!!妄想加更三千字的我真實落淚了qaq。
肝不動了。
1k8就1k8吧,1k8也是加更!
【自暴自棄.jpg】
大家晚安=w=